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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一同过去。”“晤……”程无趋沉吟了会,料想此时说也不打紧:“他们二人,早就过了断崖,已经去了许久啦。你再不行动,就追不上了。”“早就过了?”云秋霜反而笑了:“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一手挥出,一只青竹制的半拱桥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长度极长,但是分量很轻。云秋霜杨起笑:“你看这不错吧?我云氏曾有先祖误打误撞过了第一关,但是却步在第二关的断崖前,后来便苦心孤诣地做了这座竹桥,我云氏每个族人来前都会带着,只要过了第一关,第二关便不是难事。我只需提着一头,另一头让它自然落在另一边,我们便可以踏桥而上了。”“不错。”突然,有一清朗的声音传来,傅青空抚掌大笑:“云仙子兰心慧质,愿与我等分享,实在慷慨仁义。”云秋霜脸一白,原本邀请程无趋,就是以防他在她上桥之时使坏。此时又多了一个傅青空,她拒绝不得,岂不是平白多了一个竞争者?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她的脸更是由白转黑。沈清畴、陆天明也赶了上来,也不知今次为何这么多人能破了第一关来此,却都眼不错地看着她,其中的威胁意味再迟钝的人都能明白,何况是她这种人精。云秋霜几乎笑不出来:“一起,一起。”“云仙子慷慨大义。”众人抱拳。于是,一行人一个接一个地塌上竹桥,排成一列,云秋霜居中,就是有再多的心眼子,也不敢使出来。傅灵佩和丁一并不知已有许多人赶了过来,依照修仙者的脚程,也不用太久。此时他们正与马陆对峙着。马陆阴森森地看着两人:秀恩爱死得快!丁一并不买账,一点不客气:“那么,你又想怎么样?且不说你现在不过一缕残魂,连神识都算不上,又能耐得我何?”马陆愣了愣,才道:“难道你就不想要此处的传承了?”丁一冷哼:“你愿给便给,不愿给便罢。”这油盐不吃的模样反倒让马陆恍惚了下,他笑了声,很快便收回了:“与那时的我还真像。”“不像。”傅灵佩淡淡道:“一点,都不像。”“随你怎么说。”马陆朝丁一招了招手:“我等了万年,好不容易才来了一个同乡,这禁地也是为此才设的。”傅灵佩有些涩然。此人对于另一处空间的执念已然疯魔,便是对来自同一处之人,不论好坏也会引为上宾,从某种角度看,不也是个痴人?只是这样的执念,对于傅云舒程寄海等人却是莫大的不幸了。丁一放开傅灵佩的手,示意她在原处等,人便跟着马陆来到了书桌旁。马陆指了指墙上,丁一领会,揭开上面悬挂的字画,露出墙面上的一个黑色圆形纽。手一按,“卡啦卡啦”声响起,书桌下露出了一个等身的洞口,黑黢黢的,似要噬人。“下去。”马陆笑了笑:“下面,是我一生的传承,还有财产。”“我亲爱的同乡,这都是为你准备的。你会满意的。”勾起的唇角,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妙的事来,带着抹甜意。丁一静静看了他一眼,神情莫辨。朝傅灵佩摆了摆手告别,人便一步踏入了黑暗里。不论下面是什么,他,都接受。傅灵佩紧了紧手,便闷不吭声地端坐一旁,抛下九环宫锁阵,静静等待起来。“呵呵,有趣。”马陆神识放开,看着竹桥上一个接一个过来之人,眯了眯眼。重新翘起了脚,坐到一旁的软座上,见傅灵佩不搭理她,忍不住道:“你就不担心他?”傅灵佩淡淡道:“没什么好担心的。丁一向来心里有数,若是他过不了,我去,也是于事无补。”她对他有信心。“还真是无情。”马陆撇了撇嘴。“不及你。”傅灵佩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说完,不论马陆再说什么,都不再张嘴,打坐恢复起灵力来。地道很短。丁一走了不过十几步路,便到了一个灯火通明之处。琉璃色的莲花灯,嵌在正中间的顶上,照得房里一片热热闹闹的。房间不大,东西很少。最显眼的,是正中一张圆台,一只成人大小的手印深深地陷了进去。丁一扫了一遍,只觉得这手印有些奇怪,便顺从心里的催促,将手一一对应地按在了手印之上,严丝合缝。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黑洞,丁一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卷了进去。这才是大修士的能耐。丁一晃了晃脑袋,止住了不断的眩晕感。看看周围,脚下是蓝色的水球,头顶是无边的星空。突然间,水球崩裂,星空散开。一切都回到了最原始的时候。桑田沧海,世事变幻。由混沌到自知,由未明到半明。丁一散开了意识,让其随风而走,化入水里,火中,最后汇聚到天边的惊雷。紫色的电光开天辟地,渐渐地汇聚成海,原本的混沌充斥着最纯正的雷罡之力。活泼的,好动的,爆裂的,破坏的,种种,种种。这是一片雷之海,灵魂徜徉其间,无比的自在。不知过了多久。一双眼睁了开来,紫色一闪而没。丁一又回到了那个房间,手还贴在那手印上,但是那股吸力却没了。雷电的奥义在脑间流淌,此前,应该只是将他的神识暂时性地卷入那个境界罢了。丁一神色平静,只眉间的一抹喜色还未散去。此次了悟,相当于直接将雷电的本源塞入了他的脑海里,假以时日,等他吃透了,了结隐患,化神之前再无瓶颈。这才是真正的传承。那些所谓的寻宝,也不过只是为了扫平修仙路上的小障碍罢了。“出来吧。”丁一淡淡道。“晤,又被你发现了。”马陆笑嘻嘻。“为什么放弃?”丁一疑惑道:“你原来不是想要夺我的舍?”他还一直提防着,不料此人一直没动静。“啊呀,真聪明。”马陆抚掌:“我哪里露出了破绽?”他好奇地歪着脑袋。“猜的。”丁一抚了抚袖子,直接倚在了书桌前:“只是我不明白,你如果要夺舍,何必等这万年,舍近求远地非要寻个同乡?”“不不不,你搞错了。”马陆摇摇头:“我本意只是找个同乡聊聊,只是你资质太好,我想说不定这雷灵根修到飞升我就找到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