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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才又接着道:“我已晋升金丹中期,请帮我修改下铭牌上的信息。”苏浮连声“哎哎”地答应着,一张俊秀的脸皮上不自觉漫上一层兴奋的红光,索性他还记得程序,从袖中取出一个透管,往傅灵佩身前一晃,见显示确认中期无误,便将里面的信息改了过来。嘴里还不停地赞叹着:“前辈真正了不起!十一年就能从金丹初期升到中期,真是我天元弟子的榜样!”他确实是这么想的,静疏真人的容颜绝艳虽然出名,但更出名的却是其从外门一跃为嫡传,幼龄筑基,二十九金丹的传奇事迹。苏浮更是将其竖为榜样,往日里更是听不得旁人说静疏真人的酸话。傅灵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师侄谬赞了。”顿了顿又道:“只是最近可有什么炼丹任务可以接一些。”在外游历一年多,之前欠下的任务还是要补齐的。苏浮搔搔头,突然想起一事,一边从袖中取出一张白契纸一边道:“前辈先看看这个。”傅灵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苏浮紧张地搓了搓手,示意她展开,傅灵佩这才静静看下去:“这……”她瞪大了一双眼:穆亭云果真是个老不羞!竟然想到让她去做那看大门的,说是让来宾都来看看他天元弟子的风范,好为下一次的招收新人做门面?“这是掌门的意思?”“是。这份调令在几个月前就发到了执事堂,若是前辈近些日子不来,我们也会通知您的。”傅灵佩不由叹气:“没有别的选择了?”虽然金丹修士可以在大门旁的静室打坐,但是若是来宾有金丹修为的,她还是需要出面接待的。这时间都不定,一看就要看三个月,与她想回门安安分分修炼的初衷完全不符。“真的没有旁的选择了?!”傅灵佩又问了一遍。苏浮抿了抿嘴,又取出了一张白契纸:“前日掌门下发,说若是前辈执意坚持,还有一个选择。”傅灵佩蹙了蹙眉,再接过展开:让她带孩子?她不由头都大了,平生最怕麻烦,若是让她去拔剑砍人,她一万个愿意,跟那些蔫蔫唧唧的小孩打交道,她只觉头皮发麻。不由再问:“就这些了?”苏浮摊了摊手,无奈道:“掌门说,让前辈您二选一。”言下之意很明白,要么看大门,卖脸;要么带孩子,传道。傅灵佩恨恨龇了龇牙,这穆亭云看来是打定了主意要利用她彻底了。倒也光棍,大掌一拍:“就这个了!”白契纸上明白写着“传道”二字。以后每隔一日,傅灵佩都需去传道堂为新进门的弟子传道两个时辰,持续半年,其余时间自便。对她来说,这个任务是定时定量的,要比那不定时来人的守门任务来得靠谱。苏浮收起白契纸,郑重在其身份铭牌上点好,连着一个小储物袋一并递来:“前辈收好,这是您这一年的份例。”傅灵佩袖子一卷,看也未看就收在了一边,拍拍一旁站着的陆篱姝道:“走吧,去后崖,让师妹看看你这一年进益。”陆篱姝耷拉着脑袋:“哦。”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人一走远,执事堂这才恢复了熙熙攘攘的喧闹声。这时才有人凑上来:“你小子好福气。”苏浮得意地拍拍胸口:“那是,今天不洗手。”举起碰到傅灵佩铭牌的右手,一脸陶醉。脑袋猝不及防地被拍了一下:“还不接着干,没看有人排着队嘛。”苏浮这才又开始笑着接待下一位修士,只右手放在一旁,怎么也不肯去摸旁的东西了。傅灵佩不快地来到后崖,正要与陆篱姝对试一番,却正好看见楚兰阔在留影壁前,对着之前留下的剑痕深思。连忙拉着陆篱姝上前揖手:“师尊。”“晤。”楚兰阔转头,思维慢了半拍:“如此。”见是陆篱姝,才颔首道:“你在此参悟。”指指昨日残留的剑痕,“想必会有所得。”陆篱姝垂着头应下,前几日比剑她与娇娇打得不可开交,等听到消息,早就错过了,十分遗憾。“且随我来。”楚兰阔视线落到傅灵佩身上,示意她随他走。随即走了几步,对着崖下的皑皑白云,楚兰阔随手施下隔音罩:“你今日去执事堂了?”傅灵佩诧异地抬头:“师尊怎知?”楚兰阔并未回答,直接道:“莫要怪穆掌门,此事是我主意。你一年外出,就直接从金丹初期到中期顶峰,很快便要突破到后期,修为进阶太快,还需夯实基础,以免之后会有隐患。不论是去门厅守卫,还是去传道堂教导弟子,磨一磨你这清冷性子,也是不错。”傅灵佩从侧面看去,只能看到师尊坚毅的线条和紧抿的下巴,冰冰冷冷。不由心下喟叹,感动不已。不论前世今生,师尊对她,从来都是如此,不曾变过。前生她开朗却激进,多亏师尊多次引导,才能顺利修到金丹。今生明明修为进益极快,师尊却还生怕她行差踏错一步,事事为她考虑如此。想到此,傅灵佩更是暗暗下定决心,万万不可让师尊再重蹈覆辙。“你这丫头,想什么这么入迷,去吧。”楚兰阔看着小徒弟光洁的脑门,忍不住屈指弹了弹她脑门,直到听到嘎嘣一声,才心满意足地背着手,下山去了。傅灵佩摸着额头,摇摇头跑到崖上演练场,自去与人斗剑不提。第二日。金乌渐渐上,朝霞万里。傅灵佩看了看还封闭的须弥境和闷着睡觉的娇娇,整了整衣袖,踏了出去。一路清晨露水携凉风,很快便到了位于执事堂附近的传道堂。传道堂建筑是一整座八宝踏罗楼,檐脚为八,暗合极道八荒之意;堂前悬匾,匾旁一道太极阴阳挂高悬于上,走近便觉一阵清凉之意。傅灵佩神识一探,便发觉堂内已是密密麻麻的人头,筑基练气都有,虽以新一届孩童多一些,却也坐了许多的的成年,甚至一些已是满头白发。她不由叹了一声,这些没有真正师承之人,也不过靠这传道堂的讲义来摸索前路,甚至有熬白了头,也还在努力之人。看到他们,她才感觉不论前世今生,她都不算真正吃得苦之人。起码,她的修炼路上,前有家族,后有师尊,并未曾真正一无所有。不过,若是她不努力,这些都将化为泡影。傅灵佩一凛,板着脸走了过去,一身的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