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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这也是前世师尊失踪十几年的原因,至于为何后来魂牌破碎,也许是莫愁改了想法,或者干脆师尊不堪寂寞,直接自戕?过了一阵,喘息声开始急促起来。傅灵佩脸红红,只得闭耳不听,以免师尊尴尬。当娇娇跳起来的时候,天色已晚,月光透过小窗,撒了一些清灰,监牢整个是一片灰暗。隔壁已是一片寂静,喘息闷哼都不见了。傅灵佩假意一阵哈欠声醒过来,敲了敲娇娇脑袋,这回没有传音,反倒嗓音不小:“这是何处?”“徒儿?”楚兰阔粗哑的嗓音传来。“师尊,是你么?”傅灵佩对着墙壁一顿敲打:“你还好么?”“还好。”楚兰阔脸上的红晕在暗处看不见,沉着脸将衣衫整了整,靠着墙勉力坐正。之前的药性已经散了,只听见徒弟的声音还有些不自在。“师尊,你等等我,我这就将墙破了救你出去。”傅灵佩的声音充满活力,楚兰阔嘴角翘了翘,看看身上,又笑不出来了。“不,徒儿你可以的话就自己先出去吧。”楚兰阔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此事与你无关,却是师傅连累了你。”竟是要与莫愁死磕到底了。傅灵佩不解:“为何?”第157章156.155.1.1.细碎的光点从小窗泻了进来,隐隐绰绰。傅灵佩就着那细碎的光走到墙边,一手搂着小白狐狸,敲了敲:“师尊?”楚兰阔抿了抿唇,竟有些紧张:“徒儿刚醒?”一张脸掩在黑暗中,即便是红也看不真切。“是啊,师尊。怎么了?”傅灵佩假作不知,心想着师尊脸薄,还是就此瞒下为好。“没,没什么。”楚兰阔咳了一声,才道:“徒儿先等一等再走。”“等为师将此地打探清楚再走无妨。”“打探清楚?”傅灵佩抚掌笑道:“那师尊是愿意与徒儿一起走了?”“不,徒儿自去。”楚兰阔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一只手搭在拱起的右腿上,衣襟还有些散乱:“只是师傅有一事相托。”“徒儿怎能留师尊一人在此?”傅灵佩懊恼,一会得想个法子将师尊打晕了带出去才是,不然白白与一个疯女人耗着岂不是又走了前世的老路?“若是你出去之时,遇到莫愁请留她一命。”楚兰阔语气不疾不徐,接着道:“这是为师欠她的。”“师尊怎知我就一定能胜过她?”傅灵佩有些恼,虽说她自认不会输,但毕竟地利不在她,何况若不是这人,他们又怎么会被关在此处?“徒儿无需自谦,莫愁升金丹也不过是勉力为之,对上你没有一敌之力。”楚兰阔微微叹了声:“莫要冲动,等我明日刺探过莫愁,你再走。”“师尊可愿与徒儿说一说这前情旧事?你又如何猜到莫愁会明日再来?”傅灵佩重新盘腿坐下,靠在墙边,看娇娇乌溜乌溜的眼珠子乱转,忍不住谈了下她脑门。娇娇忿忿地看了她一眼,不满地拿尾巴对着她,屁股翘得高高的,两只耳朵竖了起来——冷面师傅的风流韵事,想想就激动。楚兰阔沉吟了会才道:“此事说来话长……徒儿还是休息吧。”竟是不愿多费唇舌了。傅灵佩无奈,看看墙壁,决心先留着,等明日探得消息后,再敲碎了带走那个冥顽不灵的老顽固。感受下空气中的灵力,发现仍然一无所动,自己又不能修炼,只能重新躺下装死。白日睡得太多,闭了眼也睡不着。傅灵佩手里抚着白狐柔软的皮毛,翻了个身,重新坐起靠墙:“师尊睡了么?”隔壁传来浅浅的呼吸声。楚兰阔双手枕在脑后,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松快,也或许,亏欠的太久,这一日到来,反倒让他轻松起来——可惜连累了小徒弟。“还未。何事?”“师尊今日……”傅灵佩迟疑了会,还是决定不问了。楚兰阔笑了笑,月色如水,一点点透过小窗,心内一片安谧,反倒让他难得地有了些谈性:“便不是今日,也会有明日。可惜这次连累了徒儿。”“师尊快别这么说。”傅灵佩翻了个身,身下是yingying的石板地:“若非此次徒儿跟来,也不知师尊会被困在此处。”前世怕是就这么被一困困了十几年。“只是莫愁她……”“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楚兰阔轻声道,声音里满是旧日的时光,竟陷入了回忆里:“我们三人父辈关系很好,从幼时便常在一起,苏陵开朗活泼,我自小便喜欢与他在一处玩。莫愁她……以前还是个善良可爱的女子,后来我们本来说好了一起拜入归一派,我却阴差阳错地被我师父,也就是你祖师收入门下,来到了天元门,与他们两人分开。”“我自来对剑痴迷,亲缘淡薄,男女情爱更是不在心中。唯有苏陵与我算是少时挚交,常有来往传书。”傅灵佩知道,楚兰阔的父母不过是个小小的练气散修,早在她拜入师尊门下之时已经逝去。“二十筑基后我便出门历练,途径归一与苏陵相聚,莫愁也跟他来了。那时,莫愁已经出落得十分貌美,我亦知苏陵倾心于她,一直当是弟妹看待,也许是不像他对其他女子那般拒人千里之外,反倒让莫愁误会了。在我历练回门后,竟然直接找上门来,与我说……”楚兰阔咳了一声,才道:“当时我便直言拒绝,她当时哭着回去,不久便传来她与苏陵双修的消息,我自觉尴尬,便假托闭关没去。”“后结金丹而出,恰巧苏陵也已结丹,我二人便相约外出历练。莫愁当时正与苏陵闹别扭便留在此庄不肯去。”傅灵佩好奇道:“他二人不是归一弟子么,为何在这山中定居?”楚兰阔愣了愣,像是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我亦不知……莫非是此处清幽适合定居?”他就差说出谈情说爱四字了,何况门派弟子也没有强制规定要时时刻刻在门内的。傅灵佩扶了扶额,只觉师尊果真是万事不萦于心,虽门派弟子不需时时刻刻在门内,但似这般正式在外长居的也极少。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当时我二人去了扶摇雪山,雪山深处有座上古遗留的仙人洞府,我们二人侥幸破了法阵进去,却不料深陷其中。在逃脱之时,苏陵以身帮我挡了一灾,当即陨落。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