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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与玄东界的壁垒必定比沧澜与玄东还大,金丹不一定能破开这阴阳和合之地,此其一。我想在此结婴,此其二。”结婴?傅灵佩直直看向他的眼睛,顿时明白他的意思。这壁垒大,意味着那位无法察觉到他的举动,禁制道纹又无法隔界控制,便起不了作用。再加上丁一之前的种种准备,离缘印、流云石的阻隔,那人必然制约不了他结婴。而那人所想之事,只要结婴,便失败了一半。“只是结婴需要海量的灵气,此处无灵气,如何结婴?”傅灵佩犯难。“莫非你打这阴阳和合的主意?”她脸色微红。丁一哑然失笑:“你要是想,也不是不可。”傅灵佩恨不得呸一声去,脸愈发红了。丁一笑不可抑,笑罢,忍不住揉一揉她的发顶,直到那盘得好好的发髻乱糟糟得才肯罢休。“瞎想些什么?”“明世境这么多年来,想必吸了许多灵气,我们不如抢过来化为己用。”“怎么抢?”傅灵佩眨了眨眼,她对阵法真正是一知半解,一点也想不出来该如何行事,明世境本体在那化神手里,丁一想怎么抢?“你猜?”丁一可恶地也学她眨眨眼,嘴角的笑意忒的可恶。傅灵佩无奈摊手,也不想称了他的意,反正看来这弄好也不是一日两日能成,便看了看天:“我先回苏府一趟,否则,苏妍的父母会担心。”丁一嘴角耷了下来:“当真要走?”“当真。”“妈的。”丁一忍不住骂了句娘,摆摆手:“走走走走走,养不熟的白眼丫头。”“乖。”傅灵佩学着他之前的样子揉揉他脑袋,见丁一竟难得乖巧,笑了:“jiejie回头给你糖吃。”“不,要奶。”第216章214.213.1.1沈誉回府的时候,一切还是如常的,甚至还与帮沈家看了一辈子大门的老世仆老宗打了个招呼。“宗叔,我父亲可还在外书房?”“哎,二公子。”老宗一溜小跑,哈着腰点头道:“相爷早就回府,现在陪着老夫人用晚膳。”“哦,这么晚了。”沈誉收起唇边的一点浅笑,愣愣地看了看天色。他一路走回来,居然走了那么久,连晚霞都已经落下了。沈家书香世家,历来最重规矩,即便是颇为受宠的沈二公子也还需要晨昏定省,无法免俗。沈誉带着贴身小厮缓缓往里走,打算先去慈睦堂老祖宗那请个安。老宗看着沈誉远去的背影,嘿了一声,说不出哪不对,但总觉得今日二公子看起来不太寻常。随即又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家二公子这般人物,哪里会有不妥?慈睦堂内此时其乐融融,一大家子都在一块凑趣,膳食已然撤下去了。“老祖宗——”沈誉笑着走了进去。沈母本还在婆婆面前凑趣,见小儿子回来,立马迎了上去:“誉儿可在外用了飨食……”话还未完,惊讶便现在了脸上:“誉儿,你怎么了?”沈誉在家中向来是受宠的小辈,便是那老祖宗也是千疼万宠着的,听到沈母话,连忙一叠声道:“誉儿,誉儿过来,让老祖宗看看,怎么了?”沈誉恍然地站在原地,仿佛没听见一屋子的沸腾,口中轻声道:“我,怎么了。”他不是好好的,很正常么?正常地回府,正常地打招呼,正常地与老祖宗请安。沈母的眼泪蓦然落了下来,伸手摸上二儿子的脸:“誉儿,誉儿,别吓娘,告诉娘,你怎么了?”为什么一向冷静的儿子竟然……沈誉恍然地抹了一把,只见指尖一片湿漉,他有些愣——这些,是什么?“哎,我的小乖乖,心肝儿,快来祖母这,这在外受什么委屈了?”老祖母的腿脚不是很好,只一叠声地唤。“胡闹!”沈相猛地拍了把桌子:“堂堂七尺男儿,怎可哭哭啼啼!胡闹!胡闹!”“我……哭了?”沈誉这才意识到这些湿漉是什么——难道他竟是顶着这一脸湿回来的?不,不对,想到老宗的反应,他又觉得不是,沈誉内心还在分析着,应该是看到这慈睦堂和乐融融的样子,才落泪了的,所以并未曾丢人到外面,他沈家的颜面还是保住的。“对,保住的。”他愣愣道,自言自语的表现吓坏了一干人。“誉儿,你……”沈相突然想到了早上苏哲远所回之事:“你去找苏丫头了?”沈誉抿了抿唇,垂着眼不回答。“什么苏丫头?老爷,你在说什么?”沈母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末儿丫头?你们爷俩做了什么?”沈相没回她,只恨铁不成钢地对着沈誉道:“不成器的东西!不过是个女人,你要是成了那人上之人,还怕没女人!”沈誉的大哥沈信在一旁听得尴尬,朝他夫人示意了一眼,两人便找了个借口一同退下。沈母在一旁听罢事情原委,怒不可遏,在任一个母亲眼里,自己的孩子都是最好的,何况沈誉向来出色,品貌在整个上京城都是顶顶尖的,要纳一个前程不大好的苏府丫头为妾,竟然还被拒绝了,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誉儿,别哭别哭,母亲来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宁秋向来耳根子软,不如母亲去说说,软的不行来硬的,肯定能帮你把苏丫头纳回来。”沈母一边说,一边取出巾帕来揩。沈誉推开,眼有些红:“母亲,没用的。苏娘子素来性子坚定,决定了的事便没有再悔改的。”“何况,镇国公嫡幼子郑重对儿子说了,要娶苏娘子为正妻,儿子……比不了。”沈母哑然。她虽疼爱自己孩子,却也不能扪心,世上哪个女子有做正妻的能耐,会愿意做一个可以任主母打骂的妾室?何况镇国公府门第不比他们差,那苏丫头除非是脑子坏了,才会答应他儿子。“罢了,誉儿,回头娘亲给你找更好的。”“没有更好的了。”沈誉说完,从秋水居一路回城便闷在心里细碎的苦痛骤然连在一片,让他痛得直抽了口气才漠然道:“母亲,世上再无更好的了。”只是,这最好的,他要不起。沈誉心想,他做得没错。丁漠可以任性,但他沈誉不可以。丁家已是勋贵,皇帝给的爵位只要不犯错便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