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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感,拍了拍她肩,摇头叹了一声:“老祖宗早先便交代了,你若来寻他,便告诉你,他,闭关了。”傅灵佩眉心蹙紧,急道:“闭关?老祖宗不愿见我?”穆亭云负手望天,“非也,前些日子陆剑尊之事,将老祖宗刺激了一顿,他说要闭关静思去,暂且不见人。不过——”他顿了顿,接着道:“老祖宗留下话来,你要寻之物,被那姓云的得了。”“如此,多谢。”傅灵佩做了个揖,脸露感激:“静疏还有急事,便先告辞了。”正要转身走,却被穆亭云一句话止住了:“老祖宗还说,那姓云的贼心不死,色心难湮,女娃娃还是莫要羊入虎口得好!”傅灵佩嘴角抿了抿,露出个奇异的神情,难得肯多说两句:“老祖宗既早猜到我要来,便该知道,我不会放弃才是。”“老祖宗又说,尽人事听天命,女娃娃要撩虎须,还请趁早。等那姓云的将鼎带去云昬界,你便是做了风七老爹的第三百八十八房小妾,也拿不回来。”傅灵佩垂眼不答,穆亭云带话带得臊得慌,说起这小妾之事,便他脸上也挂不住,红透了半边,忙不迭挥手赶人:“成了成了!你回去罢!”“敢问老祖宗可曾说过,那云涤道君如今身在何处?”傅灵佩紧张的神情几乎要将穆亭云感染到,他突然叹了口气,想起那鲜活的红衣修士,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来。他摇了摇头,“老祖宗没说。”“罢。”总还能见到。傅灵佩扬唇,露出个无奈的笑,“多谢掌门。”穆亭云一愣,不自在地摆手,声音发粗:“不想笑就别笑,没人勉强你。”傅灵佩怔忪,半晌才牵了牵嘴角,“是。”转身便带着娇娇与灰兔子往天元派大门直射,身似流云——时间紧迫,她尚有许多事要做。穆亭云在后幽幽地叹了口气。穆灵兰从他身后走了出来,默默地看着傅灵佩远去的身影,眼中一片暗沉。“你卡在金丹圆满够久了,一月后,便独自下山历练去罢。”穆灵兰躬身应是,眼见傅灵佩身影彻底消失,才道:“父亲,大约,傅氏静疏,是女儿这一生都翻不过去的梦魇。”“胡闹!”穆亭云额头青筋跳了跳,指着穆灵兰想骂,却又憋了回去,“你只看她逍遥纵意,可曾见她背后挫折?何况,你还留得性命,不过区区一座山,如何就翻不过去了?!”“挫折?”穆灵兰沉默半晌,突然哑然失笑,是她入了魔障。傅灵佩自是不知身后那慈和的掌门用她做了番教女的材料,只御着从一,很快便来到了位于天元坊。如今陆天行已死,沧澜傅家处心积虑对付玄东傅家之人也折在了她手中,傅家已然安全。她这回来,是想将父母一并带入云昬界。傅灵佩没有去傅家,而是在距离傅宅还有两条街的地方找了个客栈吝了个房间,而后便等在了房内。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房外便传来扣扣扣的敲门声。房门应声而开,傅灵佩站起了身:“父亲,母亲。”廖兰快走几步,直直拉过她的手,不错眼地将她从头到尾扫了个遍,见她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这才舒了口气,叹道:“没受伤便好,没受伤便好。”傅青渊一脸心慰,不过到底不擅长在女儿面前露怯,只道:“此番神神秘秘地将我二人招来此处,可是有事商量?”傅灵佩虽发了传音符,却没具体说明何事,两人虽心中有些猜测,但也不敢笃定。“父亲母亲且安心,是好事。女儿这回元婴大比得了名次,半月后便会入云昬界修习,父亲母亲便与我一并去了罢。”之前傅灵佩便与他们讲述过一些关于云昬界之事,是以两人并不陌生,只傅青渊仍有些疑惑,若真的能轻易将旁人带去,那也不会像如今卡得这般严格,不由道:“可会影响到你?”傅灵佩神秘一笑,“父亲,你便相信了罢,女儿自是会带你们安安全全地去了的。只不过此事,还是对其他人保密为好,否则……”两人自是明白她言下之意。家族中事,历来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云昬界既如此之好,傅灵佩带他们虽是人之常情,却也难免有人会心中不平,还是干脆瞒着,便当去了外地游历,不说也罢。“也好。”廖兰点头,“不过我等出来得急,一会回去再做些准备,你何时出发?”“还有半月,时间还充裕得很,不过女儿估摸着,还是需与族长交代一声。”傅青渊视线从傅灵佩面上滑过,“青艋那自是要交代一声。不过佩儿,那传言……是否属实?”“凌渊真君,他是真的……不在了?”这句话,自打今日见女儿第一眼,他便忍不住想问了。傅灵佩面色褪白,强撑着的面具一下子便碎了。在廖兰温柔到近乎悲伤的视线里,她几乎哽咽起来:“是,凌渊他……不在了。”每一承认这个事实,她都觉得自己被再一次掏空了一遍。在父母温柔的并不那么强大的臂弯下,傅灵佩第一次,痛痛快快无遮无掩地哭了出来。“他……真的不在了,母亲。”第342章330.329这是廖兰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见到傅灵佩哭。六岁对她的女儿来说是一个分水岭。六岁前,傅灵佩仍保有孩童的天真稚气,贪玩爱笑,爱哭爱闹;但六岁以后,傅灵佩似乎是一夕长大,不再留恋孩童的游戏,坚定理智得近乎冷酷,除却对修仙有着执着的狂热,对旁的几乎是毫无所求。廖兰承认,她并不是一个事无巨细的母亲,她承袭了自己母亲一贯的养育方法,观察,与支持。她看着女儿一路走来,成长成如今这般耀眼的模样,但不论是多难的困境,她都不曾见过女儿掉过一滴泪。可时隔多年,傅灵佩再一次哭了。哭得像是一只痛失伴侣的孤雁,在唯一的温暖里寻求慰藉。廖兰只觉得心也像被丝线剧烈撕扯着,母亲对孩子的痛苦从来都有种直觉式的感同身受,她眼里落下泪来,轻轻拍打着傅灵佩的背,喃喃道:“乖囡不哭,乖囡不哭啊……”叫起了幼时的乳名。傅青渊在一旁看得鼻酸,干脆背过身去,看向窗外。傅灵佩没有放任自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