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75
实在有些刺激大发了。“不然呢?”小拇指狐狸斜挑了她一眼,“放心,那云涤发现不了本尊。”这点他还是能保证的。傅灵佩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指了指他屁股后头九条蓬松的大尾巴,“前辈若是不想惹人注目的话,便将九尾缩成一尾,可否?”九尾实在太醒目了。便当是个死物挂饰,也实在惹人注目。狐九卿思虑了很久,才老大不情愿地收起了另外八条尾巴,嘟囔道,“那些未开灵智的凡狐又怎能与本尊比……”傅灵佩笑而不语,在无常居随便选了间房便入住了去。不过因在旁人地盘上,须弥境便不得进去了,只盘腿静修了一夜,刚刚突破元婴后期还未巩固便在外东奔西跑,浑身的元力还鼓噪不已,扰得狐九卿一夜不得好眠。但为了将自身气息与傅灵佩完全调整到一致,狐九卿只得蹲在玉珏上,睁着眼发了一夜呆——至于引月华修炼,早被他抛诸脑后。第二日天色不过微微亮,傅灵佩便醒了过来,就着房内铜管梳洗一番,略作思考,才披上一件鹅黄轻羽霓裳,长发半垂半簪地走了出去。狐九卿笑她“丑人多作怪”,傅灵佩权作没听到,对着一旁静立的郝声婆婆作揖问好,“婆婆昨晚休息得可好?”郝声婆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满意地颔首,“好,今日这羽裳鹅黄,偏粉黛未施,如出水芙蓉。若云涤见了,必以为你出门一遭换了心情,有破冰之意。”“人修俱是眼瞎。”狐九卿嘟囔了一句。傅灵佩没理他,笑了笑,“前辈觉得可会太快,引起云涤道君的警惕?”郝声婆婆“晤”了一声,眉头皱得几乎可以夹死蚊子,半晌道,“且先试一试罢,若你还跟前几日的冷淡脸,他说不着还会再缓一缓。”云涤此人对“狩猎”可是别有耐心。偏他们不能等。最上等的引诱,不是投怀送抱,而是坐等人来。傅灵佩不置可否,她对这些不大懂,却也知道一些道理,便跟世间宝贝一般,只有亲自花费功夫去求得的,才最珍贵。“郝婆婆此行,可要与晚辈一道?”“不了。”郝声婆婆挥手拒绝,她抚了抚脸,面上沟壑纵横,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伤感一闪而逝,很快便化作冷硬,她道,“便婆婆如今垂垂老矣,也难保云涤能认出来,起了提防,便不好了。”“那——”如何能来得及帮她?傅灵佩话语未出,便被郝声婆婆打断了,“莫担心,我与你们那的清玄老头尚有些交情,你且先行,婆婆我稍后便来。”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只竹哨,哨身圆环,显然被人摩挲良久,她递了过来,“你要行动之时,便吹一声,婆婆自会前来。”傅灵佩伸手接过,知道这是修真界难得的骨哨,以仙骨为哨,发出的哨音只有特定之人能听见。“喏。”两人拜别,傅灵佩于是带着几坛子酒与一只九尾狐狸的收获,风驰电掣地回了天元派。鹅黄飘带处,不见炊烟。曼罗伞的速度极快,不过一刻不到,傅灵佩便已到了青金石阶。狐九卿化作的小狐狸不甘寂寞地在于珏上蹦了蹦,感慨道,“当初本尊来接小狐肆,也该死地走了这劳什子的青金石阶,真真无聊。”傅灵佩嘴角的笑还未淡去,“前辈非我天元人,自是不知这青金石阶对我等的意义。”每回游历归来,看到这条石阶,浑身的疲累都似卸了去。这是一种旅人归途的慰藉。傅灵佩这张脸,天元派上下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稍验了验身份便放了过去,待走远,仍能听到身后的窃窃私语声。狐九卿摇起头来,“你还挺受欢迎。”“前辈过奖。”“嘿,本尊一直奇怪,为何大眼小脸便是美?我狐族美人,个个都得细眼厚唇才算漂亮。”傅灵佩愣了愣,“前辈之意,将来娇,不,狐肆化形后,便会长成细眼厚唇的女子?”她有些不能想象,娇娇顶着那张脸鼻孔朝天目空一起的模样。“自然。小狐肆随她爹娘,必是个绝色美人。”傅灵佩有些绝望,虽然知道审美一道历来都是各族有各族的爱好,不能强求。譬如羽族以毛多丰满为美,所以羽族化形之人,不论男女脸上都会覆一层厚厚的绒毛,跟毛未剃干净似的。可毕竟娇娇不一样。她安慰自己——往后万万不可嫌弃,莫伤了娇娇的弱小心灵,却听狐九卿猛然一击,“你也莫伤心,反正你丑惯了,小狐肆不会嫌弃你的。”傅灵佩:“……”待她走入洞府,恰能见娇娇、灰兔子与小白人排成排地稽首盼望,见她来,纷纷都亮了眼珠子。“老大——”“刚刚门口来了个美男子!”娇娇冲到她怀里蹦了蹦,“就那姓沈的!”傅灵佩抚了抚白毛小娇娇,“他来作甚?”提起姓沈的,她第一个想到了沈清畴。狐九卿有些不满了,蓦地将九条尾巴放了出来,抽了娇娇一记,“小狐肆,这么久未见,居然便不认识老祖宗了?有甚美男子比老祖宗还美?!”他,炸毛了。傅灵佩还不知狐狸有这孔雀开屏的癖好,被洞里这鸡飞狗跳乱七八糟的情况搞得头疼,只得转向唯一老实懂事的灰兔子,问道,“弥晖,你知道沈清畴来作甚?”弥晖此时龟缩在洞府的角落,一副恨不得离狐九卿十万里远的模样,见傅灵佩问,才颤颤巍巍地探出了个兔脑袋,“弥晖,也不知。不过,看他那样子,该是没回去,在天元作客了。”傅灵佩头疼地按了按额头,将娇娇往怀中一踹,尤妙与弥晖留在洞府,带着两只天狐去了天元派的客居。果见一袭白衣,温雅地站在一树浅叶前,见她走来,便露出一抹笑:“静疏,我来助你。”第351章347.346.1.1花前树下,任谁看,都是一对璧人。傅灵佩却完全感觉不到其中意味,只蹙了蹙眉,不可思议道:“助我?你欲助我什么?”沈清畴随手施了个隔音罩,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静疏,不管怎么说,你我总生活过这许多年,对你,我总还是有些了解的。凌渊真君走了,你总要千方百计地夺回他的鼎,可对?”傅灵佩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