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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吃的,无可厚非。”宋清昀很想说,这些吃的东西完全可以让店家直接送上船,而不是挤在车厢里,跟他们为伍。不过事到如今,在说也是无用功,他任命登车,坐了进去。杨皆紧跟其后。因为担心还有人守在外面,所以已经露过面的杨皆也得坐进车里,经此一来,不大的车厢立刻塞的满满当当,没多少空余。金元和银锭坐在后一辆马车中,车夫一甩鞭,马车吱呀了声,小跑着出了院落,来到市井之中。外头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小贩的吆喝声,行人的谈论声接连入耳,江慕灵咬着松子糖,想要掀开车帘看看外头,宋清昀却伸手阻止了她。江慕灵眨眨眼,有些不解,“叔叔?”“别露面。”宋清昀的语气很平静,看不出什么端倪。“可是外头好热闹。”“吃糖。”“唔。”江慕灵低下头,飞快的剥了粒糖,递到宋清昀嘴边。她手指素白,糖却是深棕,极致的对比下,衬得那小手愈发秀气好看。宋清昀本意是要她乖乖坐着吃糖,却没想到她直接剥了糖给自己,虽然他实在不喜欢这种黏腻腻的东西,但这是江慕灵亲手剥的,还亲手送到了他嘴边……宋清昀低头,咬下了那颗糖。杨皆默默转过脸,盯着车厢眼观鼻鼻观心,努力散发出当我不存在的气息。宋清昀含着那粒糖,心里浮现的是果然味道十分甜腻。江慕灵问:“叔叔,松子糖好吃吗?”宋清昀看着她依稀露出几分期待的小脸,违心点头,“嗯。”卷二:南诏第十九章:蛛丝马迹,顺藤摸瓜一眼望不到头的堤岸上,人群熙攘,瞧着十分热闹。大概是波阔江景致绝佳,以至于过来观赏游玩的人不在少数,江上画舫游船多不胜数,偶尔一些渔船经过,渔工吆喝,将船上的江物倒腾上岸,带出浓重的市井喧嚣。杨皆撩起车帘,发现外头人山人海的情况,不由蹙眉。车夫的声音同时传来,“前面人太多了,不太好继续驾车,爷,不如你们走一段?”杨皆没有回话,看了宋清昀一眼。宋清昀双眸微闭,正靠着那小山堆一样的零嘴闭目养神,江慕灵贴在他身边坐着,怀里抱着盒核桃酥,吃的一嘴糕末。“慕灵,把帷帽带上。”宋清昀嗓音淡淡,缓缓睁开了双眸。他眸色深远,漆黑深邃,眉眼昳丽景致,些许笑意盈盈蕴着其间,看上去十分和善。“哦。”江慕灵应了声,不可避免的喷出了些许碎末。她胡乱盖上糕点盒,四下翻找了下,才在角落里找到那顶粉缎帷帽,就在她打算戴起来的时候,宋清昀忽而按住了她。“叔叔?”江慕灵不解。宋清昀五指修长,拿着块洁白的手帕,一点一点的擦拭掉她脸上沾到的糕点末。他神情有些漫不经心,可手下的力度却轻柔缓慢,就像是怕弄疼她一般的细致,等到江慕灵秀丽的小脸恢复往日白净,这才将手帕一折,塞到她的手里。江慕灵习以为常的揣入自己袖中。杨皆跳下车,转身掀开车帘,宋清昀抬步走了出来,江慕灵戴着帷帽紧跟其后。后头的银锭和金元也赶了过来,跟在江慕灵后头。一行五人快速走向码头。***湄城在端城的南面,乘船而下,顺风顺水,两日便可抵达。由于宋远和小四是走的陆路,途中要顺便解决掉跟在后头的‘尾巴’,所以到达湄城的时候,比之前约定的三天还要晚了几天。“主子。”宋远一身的风尘仆仆,也没来得及收整一下自己,径自就去了宋清昀的客房。房内一灯如豆,宋清昀和江慕灵面对面坐着,中间摆了副做工精巧的白玉棋盘,宋清昀手执白子,那枚质地圆润柔暖的棋子扣在修长挺秀的指尖,棋白手更甚,“没人跟在后头了?”他漫不经心的说着,将那颗白子落在了排成一竖的黑子尾部,江慕灵抱着棋盒,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抓着棋盒里的黑子,在看到宋清昀棋子落定后,忙不迭的跟着下了一子。宋远看了眼棋盘,知道这局棋快到尾声了,便低头禀报了起来。他语速平缓,言辞简洁,寥寥数言间,已将路上发生的一切悉数道出。那边厢,宋清昀落下了最后一子,宣告着棋局的结束。“啊……又输了。”江慕灵颓然。宋清昀见怪不怪,端着放置在一侧的茶杯,浅浅啜饮了口。江慕灵趴了一会儿,很快又振作起精神,开始收拾起棋盘上的棋子,清脆的落子声中,她嗓音悦耳,还带着几分不知名的欢喜,“每晚下三局棋,现在三局结束,慕灵也回房休息了。”宋清昀不动声色:“现在才到酉时,这么快休息?”“因为一直赶路很累嘛,要将精神补回来。”江慕灵想也没想的说着,呼啦啦的风卷残云了几下,就将棋子全部收拾完毕,站了起来,“叔叔,您也早点休息。”宋清昀手里端着茶,一声不吭的看着她。江慕灵扬起大大的小脸,一步三蹦的出了房间,贴心的将门带上。房内一片寂静。宋清昀看着禁闭的房门,半响才道:“你看这反应,正不正常。”宋远摇头。这一路出来,每天晚上宋清昀都会跟江慕灵下三盘五子棋,然而每晚的每晚都是江慕灵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有时候还是赖皮缠着宋清昀要多下几盘。像是现在这样,输了还兴高采烈……太反常了。宋清昀放下茶杯,修长的手指搁在桌沿,不轻不重的敲了两下,“自从到了湄城,她每晚都这么高兴。”宋远跟在宋清昀身边多年,揣摩他话中真意的事做了不少,所以很快反应了过来,“是洛大人?”“最近没看到有鸽子飞过来。”没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