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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了摆手,转身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温雅兰知不知道这件事温凉并不清楚,但是看得出来,俞青青家里并不如温雅兰,恐怕对这种事情并不了解。缓步走进洗手间的温凉,找了一个角落的隔间进去,关上隔间门,想到俞青青刚才那有些狰狞的表情,暗自嗤笑了一声。不说衣服,俞青青手上戴着的那条“沉香手串”,看似油线顺畅,纹路细腻精致,品相极佳。但以她的眼力,只是靠近看上一眼,就能分辨出这是一条仿沉香化学染色上油过的白木手串。如果只是白木手串也就罢了,别人只当你带的是沉香木,可这明显就是仿成沉香外观的手串,看着价值好几万,实际价格可能要低上十倍百倍。这要真是温雅兰送的,那可就有意思了。毕竟,能做到金正荣誉鉴定专家的,怎么样也是这个行业里的权威人士。到时候俞青青她爸爸一开口,这闺蜜之间的情谊大概要……这些京都的娇小姐们,可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简单。温凉暗自摇摇头,心里吐槽着自己现在越来越恶劣的思想,意念一动,从格子间里取出外公的那只装着书画的大木箱子。这箱子里的画卷和一些手抄孤本,零零总总统共56件,卷轴画布类的她都贴了标签,没花上两分钟就找到了汪之卫的。她打开看了看,心中难免有些不确定,当即把箱子先收了起来,然后把单独收进格子间。先是给吴彩打了个电话,让她派人去准备一个能装书画的盒子,然后又给张羽光打了个电话。自从来京都后,她就很少跟张羽光联系了,玉凉斋目前已经交给吴彩的弟弟吴墨打理,自己除了会偶尔雕一些玉件,大多时候都是吴墨和张羽光在联系。但是在鉴定方面,她唯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张羽光和他的人脉关系。很快,张羽光的电话接通了。听到电话那头有些嘈杂的人声,温凉开口问:“羽光叔,你现在在哪里?”张羽光走到安静处,回道:“我在幽兰园,这边有个拍卖会。”“我也在拍卖会,怎么没见你?”人在拍卖会真是太好了,她正怕时间来不及呢。张羽光笑了笑:“我算半个工作人员,一会儿有几个玉石摆件要拍,我得出去撑个场面,介绍一下来历玉质之类的,你知道的嘛,拍卖这种事情,价高价低全凭一张嘴和竞拍对手。”温凉忙道:“羽光叔,你现在忙不?不忙的话,我想跟你当面聊两句。”“行啊,这会儿我在后厅,也没多大事。”“我们在主院东面那个月牙湖边碰面吧。”温凉说完,当即走出洗手间,朝着主院侧门方向的月牙湖边走去。正到处找人的南沐,一看到行色匆匆的温凉,立马拔腿跟上,再后头叫了她几声。温凉听到声音,转头看向南沐,心底犹豫了几下,最终选择停下来,如实说道:“沐叔,我去见个人。”“什么人?”“张羽光。”南沐神色有些奇怪,“你找他干什么?”温凉抿了抿嘴,伸手拉过他,边走边道:“去了就知道了。”月牙湖边原本还三三两两站着一些喝酒的人,此时已经陆陆续续往拍卖会的侧厅走去。张羽光的后厅离月牙湖最近,比温凉先一步抵达。等到他见到温凉的时候,正好看到南沐被她牵着拉到自己面前。张羽光明显有些怔忪,他有些语调不稳地朝着南沐问好:“南先生,你也来了。”南沐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温凉,却见温凉神色严肃,压低声问:“羽光叔,你知道压轴的三件拍品分别有哪些吗?”张羽光看了一眼南沐,心里暗道,难倒是南家这位想要拍压轴的大件,所以才来找自己?他点点头。张羽光是个明白人,这种时候就是他不知道,也肯定得想办法帮他们问到,更何况他本身就知道。温凉一听心里稳了一些,接着问:“我有个学姐姓俞,她爸爸是金正的荣誉鉴定专家,说是汪之卫的就在压轴三件里头?”张羽光有点头,“确实,还有文森特·威廉的,以及一对田黄石印章。”“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这里也有一幅汪之卫的。”温凉说着,扭过头看向南沐,“沐叔,我外公的收藏你应该是知道,当初我抵押给银行的那两幅价值接近两亿,也是在那堆收藏里的。”温凉的话点到为止,南沐和张羽光都是聪明人,还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张羽光虽然不知道温凉的外公是谁,但是一个能出手帝王绿玻璃种翡翠的少女,她的背后到底有多大资本,他从来没敢小觑。何况,她现在跟南家又有着某种外人揣摩不透的关系。但是。拍卖的人是温明轩,那可是京城书香世家的大门面,以温家的底蕴和……等等。温家。温家!!!张羽光猛地睁大眼,看向温凉:“小凉,你外公是?”“温明尘。”温凉干脆利落地回答,既然张羽光能联想到她外公,那么,她大概能猜到的卖主是谁了。她望了一眼南沐,转而问张羽光:“画是温明轩的?”张羽光深吸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难怪了!难怪了!原来温凉这孩子竟然是温明尘老先生的外孙女!!!难怪了!!!!温凉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底,这才开口对身边的两人说道:“我现在需要最专业的字画鉴定专家,并且不能是金正的鉴定专家。”张羽光立马点头:“我马上给你去联系。”“麻烦你了,羽光叔。”“麻烦什么,这画要真有问题,金正这名声可就完了。”他虽然不是金正内部人员,好歹这次也是被他们邀请过来的,要丢脸那可是一起丢脸的事情。张羽光去联系人,温凉则有些为难地看向南沐,刚才沐叔带她认人的时候,其中有一个叫宋煜书的人,不仅是沐叔的好友,还是金正的股东之一。但是现在,她只能说有问题,根本不能说才是最大的问题,毕竟这幅画她连见都没见,这么冒然说出口,恐怕只会被人怀疑心怀不轨,恶意抹黑。她有些犹豫地问:“沐叔,宋煜书在金正的股份多不多?”南沐一听便知道温凉话里的意思,只说了一句:“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旁的事情,我替你担着。”温凉一愕,喉咙隐隐有些哽咽,这些日子沐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