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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说出来有损他上神的威严?想来是的。“那个人……是哪个人?”卿姒想通了,便想逗趣止歌一番。止歌面有难色:“就是那个水性杨花的人嘛!”说罢,一路跑远,匆匆不见身影。第27章宝镯结怨魔界的床委实勾人,铺了好几层又厚又软的毛毡,直叫卿姒躺下后便不想再起身来,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日晌午。悠悠转醒之际,还琢磨着,届时若赢了比赛是否能再顺走几张毛毡。眼见着那些微的日光正逐渐弱下来,卿姒终于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抹了一把脸,便出门打算去寻些吃的。往常这个时候在玄碧紫府,慕泽早已备好午膳在亭中等她,这处宫殿没有湖,定也未设有湖心亭,想来慕泽定是在院中等她。可卿姒寻遍了整座宫殿,也未见到慕泽的身影。她随手拉住一个婢女道:“可见过上神?”婢女低眉顺眼地答:“回仙子,上神用过午膳后便出去了。”出去了?!卿姒痛心疾首地回房好生打扮了一番,打算等会儿去找止歌或是长欤,一道去酒楼搓一顿好的。她坐在海棠雕花铜镜前,对镜描眉,越想越不对劲。昨晚同慕泽一起回来后,他也没说什么,径自回了屋内。她还以为慕泽白日里太累了,便也未打扰他。可今日起来这状况却叫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慕泽从来都会等她一起吃饭的,即使他偶有外出,也会命里桑替她备好吃食,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姒jiejie,你醒了吗?”止歌小心翼翼的声音门外响起。卿姒推开门,止歌激动地迎上去挽住她:“我上午就来找过你一次,上神说你还在睡,我便回去了,还好你现在醒了,没让我再白跑一趟。”慕泽知道她在睡觉?卿姒带着止歌往外走,边走边道:“还说去找你,正好陪我去吃点东西。”止歌讶然:“你还没吃东西?”没吃东西有错吗?卿姒挑眉,正想发问,止歌又道:“我上午来寻你时提了朝食来,想和你一道吃,可上神说不用。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你自己会弄,让我别将你惯的好逸恶劳,你是个十分独立的仙。”卿姒一口老血几欲喷出,慕泽这是打算放任她自生自灭了?止歌面带喜色地蹦跳着,道:“不过出去也好,外面应该挺好玩的,不用面对那个水性杨花的人。”卿姒讪讪一笑,不禁幻想长欤听到这个称呼后的表情,定是十分精彩。外头果然很好玩。至少在止歌看来是这样的,这小姑娘就跟几百年没出过门一样,看到什么都要去摸一摸,试一试。思及此,卿姒倏尔反应过来,问道:“你父君母上怎会允许你出门?”止歌绞着衣袖半天没吐出一个字来,卿姒又试探性地问:“你偷跑出来的?”止歌缩着脖子摇了摇头,卿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轻飘飘道:“你跟他们说,你是来找我的?”止歌眼睛陡然变亮,满目皆是崇拜,激动地点点头,卿姒赏了她一记爆栗,追问道:“那你又怎会到这魔界来,还与那魔界公主结了仇?”止歌十分委屈:“我出来后见许多人都朝一个方向走,以为有什么热闹,便跟了过来,谁知遇到那骊夭,她想抢我的越灵镯,红蹊便与她打了起来,结果……”说着,便要哭出来。卿姒问:“越灵镯被她抢去了?”这越灵镯乃是止歌降生当日,卿姒赠与她的礼物,此镯乃西王母生前佩戴过之物,集了昆仑丘无上灵气,这骊夭倒还挺识货。止歌眼泪汪汪地点点头,又道:“红蹊可是我身边灵力最高强的婢女……”卿姒心中为这名忠贞的婢女哀默了片刻,将止歌拉到一处首饰铺子中,语重心长道:“看来你们纯狐氏一族近些年来疏于修炼啊。”这倒不是假话,九万年来都无甚轰动各族各界的战事,唯一称得上较激烈的还是天帝讨伐妖族的那一仗,是以,神族仙族皆有些倦怠,可比不上魔族近些年来的朝乾夕惕,奋发图强。卿姒拍着止歌的手道:“你先选个顺眼的镯子将就戴着,那越灵镯我会找机会帮你要回来。”止歌连忙点头,挑挑拣拣了好半天,卿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饿着肚子生无可恋地等着她,恨自己一时同情心泛滥,早知道就先去填饱肚子了。眼看着终于选好一只,正要伸手去拿之际,却被一只涂着艳丽丹蔻的玉手给截了胡。卿姒抬头一望,那不是昨夜假山之下与那二殿下缠绵的女主角吗?“玖婳jiejie,你在看什么?”一道娇俏的声音响起,来人正是那骊夭公主。她望了一眼玖婳手中拿着的镯子,又发觉止歌正一脸怒色地瞪着自己,忽而妖媚一笑,抬起玉臂道:“玖婳jiejie怎么看得上如此俗物,你且看看我手上的镯子,便知那等东西的廉价不堪。”这骊夭公主还真是会说话,一下子就得罪了三个人。先是暗讽玖婳没有眼光,再是贬低这家铺子的东西,最后还炫耀抢了止歌的镯子,这一石三鸟的计策高明,高明得很。玖婳却也不生气,只笑了笑,便转而打量骊夭手上的镯子,见其晶莹剔透,做工精巧,镯身泛着淡淡的绿光,还隐隐有一阵清香扑鼻,实乃世间珍宝。她眸中闪过一丝诡异阴暗的光,转瞬又消弭殆尽,只奉承着骊夭道:“也唯有如此宝贝才能配得上公主你。”骊夭傲慢又欣喜地翘起嘴角,止歌伸手想去抓那镯子,却被夭躲过,止歌怒道:“你不要脸!那是我的镯子!”骊夭晲她一眼,不屑道:“既是我抢过来了,便是我的东西,不只这镯子如此,人也是一样。”止歌毕竟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听闻骊夭这一番挑衅的话后,气得不知应对,只能又骂道:“你不要脸!”骊夭娥眉微蹙,抬起手就想打止歌,却被一道无形的阻力制住,丝毫动弹不得。卿姒饿着肚子时,耐心和宽容一向也无,只剩脾气。她行至骊夭身前,连与她周旋一二的耐性也没有,直直地道:“你方才说,谁有本事抢了这镯子,那便归谁?”骊夭一只手举在半空之中,打也打不下去,放也放不下去,气急败坏地道:“放肆!快松开本公主!”卿姒有些烦躁,就不能好好地回答问题吗?她还想去吃饭呢。她眼神冷了下来,竟是不怒自威,别说骊夭,就连止歌看了也有几分后怕。她淡淡道:“你先回答我,我再放开你。”骊夭挺起腰板儿,语气凛然,直道:“没错!谁有本事抢了便是谁的!”卿姒略一拂手,松开她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