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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面目沉重地道:“有一群人欺负了止歌……”沧笛一听,果然怒从中来,顿时义愤填膺道:“他们在哪儿?我要去教训他们!”卿姒颇欣慰地点点头,再三嘱咐他,只是教训教训便可,切莫伤及他人性命。可想起沧笛上次下山的遭遇,卿姒着实有些担忧,遂从师尊的藏宝阁中翻出了一堆宝物给他。“这是捆妖索,若遇到妖兽就锁住它们,一时半会它们也难以挣脱。”“这是传音筒,若遇到危险就呼唤我,我会即刻赶来。”“这是迷魂烟,若遇到怪物,就迷晕它们。”“实在不行,还有这间方宝盒,若情况不妙,开盒念咒遁了便是。”沧笛一脸懵然地点点头,从来不知师尊竟有如此多宝贝,重点还是,师姐知道,他却不知道……卿姒拍拍他的肩,激励道:“加油,少年,我看好你!”沧笛回过神来,坚定地颔首,乘着小黑一路远去。不过半个时辰,他便又回来了。卿姒心下惊疑不定,小黑何时飞得如此快了?还是沧笛瘦了?看不出来啊……沧笛下了地,一脸无辜地抱怨道:“师姐,你都已经收拾了他们了,怎么还叫我白跑一趟?”卿姒不明所以,问:“你此话是何意?”沧笛坐下来,解释道:“那些人皆被打得一个二个下不了床,哪里还用得着我去教训他们?”啊?!卿姒惊讶地微张嘴,心下疑惑,究竟是那个好心人做了好事不留名呐?她想起一事,又问:“我叫你可以教训得厉害些的那个男子呢?”“他啊。”沧笛瘪瘪嘴,“他被打得最惨,卧床几天后,断气了……”沧笛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一声清脆的碎瓷声,二人循声看去,见止歌一脸惊恐地站在那儿,脚边的花瓷碗碎了一地。卿姒抬头望了望天,润了润嗓子,拉过沧笛道:“诶,你刚说什么?你父君的meimei的女儿的表哥调戏良家妇女被打了?还被打死了?”沧笛一脸懵然地“啊”了一声。卿姒颔首赞同道:“好!打得好,这种人渣就该打!”止歌忽而怯怯地叫了一声:“姒jiejie?”语调含悲,令人无端动容。卿姒装作才看见她的样子,招手唤她过来:“止歌啊,来来来,快过来听沧笛讲故事,可好听了!”止歌脚步虚浮地走过来,卿姒拉着她坐下,又道:“我突然想起来还要去找四师兄下棋,你们先聊着,不用等我了啊!”话毕,一溜烟地跑了。沧笛越想越不对劲,倏尔反应过来,悲愤地放声大叫着:“师姐,不对啊!我父君的meimei的女儿的表哥不就是我吗?”卿姒脚步一滞,沧笛这个猪队友,他父君明明是根独苗,哪来的meimei?此后几天,止歌愈发沉默,常常一坐便是一整天,呆愣地望着山门,手里拿着一把雕着海棠花的檀香木小梳子发呆,不言不语,不声不响,那做态,倒和左尘越发相像。卿姒再也无法坐视不理,主动寻到了她。“那人是咎由自取,恶有恶报,你又何必如此在意他?”止歌眸中含悲:“他明明很好的,他待我很温柔,他给我摘果子,给我买吃的,给我梳头,还背着我散步……”卿姒叹一口气:“你还放不下他?”止歌垂下眸子,低声道:“我……不知道。”卿姒又问:“要如何你才能不再想他?”止歌愣愣道:“我想听他说一句对不起,或许那样,才能真正与他了断。”卿姒眉头微动:“可他已经死了。”止歌却道:“凡人皆能转世,不是吗?”卿姒面露讶然,没想到这丫头把主意打到那人的转世上了,提醒道:“即便如此,你又如何知道那人的转世是谁?”止歌沉默半晌,喃喃地吐出三个字:“往生镜。”往生镜,可知今生往事,预来世种种,辨是非因果。卿姒自然知晓有个这样的宝贝,看来,不替她寻到,让她了却这桩心愿,她怕是会一直这样低迷消沉下去。遂,她问道:“往生镜在何处?”止歌终于抬起眸子看了卿姒一眼,眸中有了些不一样的光彩,她诺诺道:“我听父君提起过,往生镜……在慕泽上神处。”第52章互表衷情其实那日从左尘口中得知,慕泽受了伤后,卿姒便一直想寻个时机去看他,中途虽退缩过,可终究抵不过心里那点关切。后来,却碍于止歌,担忧她的安危,不得不留在玉京山,也一直未来得及去玄碧紫府看看。眼下,倒是给了她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卿姒也不再纠结,当即便乘了玄鸟去了九重天,然而,站在大门前时,她又有些退缩了。她此前从不会这样畏畏缩缩,一向是想做什么便干脆利落地做了,怎么如今变得如此不耿直?不知道灵蔻公主还在不在府上,若还在,那见了面得多尴尬呀。还有慕泽,这个时候他应该不在府中吧,那她来没来其实也无人知晓,不若将往生镜偷偷带回去一用,用完了再送回来?如此一来,又干脆又利落,省去了不少烦恼,卿姒暗暗做出决定。是以,她悄无声息地溜进了玄碧紫府内。她在府上也算待了许久,从未听说过府中有什么收藏宝物的藏宝阁,想来那往生镜定是在慕泽的寝殿内。府中极其幽静,只偶尔有几个仙娥从长廊上行过,且皆是缩着步子,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她一路隐藏踪迹,倒也行得顺遂,到了慕泽的寝殿外,周围更是空无一人。难道九重天上近来有什么大的宴会,人手不够,特意调借了府上的仙娥?也不大可能啊,谁能借得动玄碧紫府的仙娥?又或者,灵蔻公主能。卿姒想到这个可能,不免有些烦躁。她放轻脚步,轻轻推开了门,又小心翼翼地合上,还未来得及踏出步子,里间便传来一道淡漠清越的声音,透着淡淡的慵懒之感:“不是说不用来侍奉吗?”慕泽在屋内?!卿姒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探着头往里间张望着,朦朦胧胧间,见一扇宽面的纱绸屏风后,榻上隆起一个身影,颀长而有力。她注意到那扇屏风,并非绘着寻常的寒鸦戏水、夏日映荷,而是一座宫殿,卿姒看着那宫殿,莫名觉得有几分眼熟。她此前也来过慕泽的寝殿一次,当时全被九天玄女的那副画像给吸引住了,是以并未分神注意到这扇屏风。榻上的人似乎动了动身子,卿姒心下一惊,意欲开门逃窜,他却又道:“罢了……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