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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修公司开始装修,装修公司也是秦羡生认识的人,要价很低,速度加快的话,估摸着半个月就能装修好。这半月,三人一直住在酒店,顾衾偶尔也会跟陆青戎商讨公司事宜,跟着学习一点经济方面的知识。转眼半月有余,房子已经装修好,暂时还不能住人,就算是环保材料,也一样有些危害,她要去做个小阵法,加快有害物质的消散。这几天,三人忙着挑选家具,只几天,家具都已摆进屋里,有顾衾的阵法,家里的有害物质也去的差不多了。大家赶在年前搬了进去,这次新家搬的急,年货都没准备,年夜饭就在京城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里面吃的,是陆青戎去定的酒店,晚上七点的年饭。顾衾他们下午稍微收拾了下,五点就出门了,过年京城堵车的离开,车程半小时都要提前两小时出门才行。路上果然堵的不行,差不多快七点才到了酒店门口,停了车一家四口进了酒店订的包房,秦羡生早已在房里等着了。年前秦羡生也忙,门派的事情他很少管理,还有不少人求他办事,他这一年都在岱山,所以这几日需要处理不少事情。都是最亲近的家人,吃饭没那么多规矩,该说话还是说话,陆青戎这些日子有秦羡生帮忙,整个人轻松不少,跟她们说年后公司就能步入正轨了。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外面传来嘈杂声,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怎么,是不是怕我们白家给不起钱,还不准我们进来了?”大堂经理道,“白少爷,真不是这个原因,包厢里真都有人了,就剩外面大厅还剩下几桌,您要是不介意……”“怎么了,如今看我白家落难,是不是只有大厅才配的上,我就是介意!我跟你说,你这也太小看人了,等我们白家东山再起,看我饶不了你!”门外年轻人的声音骂骂咧咧,“真他妈的,我就不信真没房了!”紧跟着砰的一脚踹开了眼前的包厢。这包房正好是顾衾他们订的这间,房门被踹开,包房里的几人都盯着门外来人,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头发有些长,遮住一只眼,人看着有些阴沉沉的。“做什么?”顾衾开了口,乌黑的眸子盯着那年轻人。不等那年轻人开口,跟在他身后的大堂经理进来了,给几人鞠躬道歉,“几位客人真是抱歉,这位客人无意冒犯……”年轻人冷笑一声,“我就是有意冒犯如何,这包房我看中了,你们赶紧走人!”大堂经理急的直冒汗,这年轻人是之前才破产的白家老三,白家的事情闹的大,京城不少人都知道了。之前白家在京城也算排的上号的,服务行业的对他们都很熟悉,见到白家的三子都还要尊称一声少爷。这位就是白三少爷,自白家出事,这称呼没变过,不过多多少少带了一些嘲讽的意思。白家的事情,外面都传是白家得罪了风水大师,不过到底是谁,却没人知道。想要调查其实不是难事,陆青戎收购白家的公司,顺着路青戎就能查到顾衾,也就能查到她在岱山市的一些作为,自然知道事情跟她有关了。出事后,白家自然也开始查了起来,到现在也差不多查到顾衾头上了,又联想到当初顾衾跟白家大少爷白子越的事情。白子越那事是他罪有应得,根本怪不上顾衾,只能说顾衾当初不愿意救这样的人,后来白家把白子越的死算在了顾衾的头上,正好顾嘉在京城读书,白家就想找人害了顾嘉,这事情也被顾衾撞破,还收服了当初绑架顾嘉的那四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白家就算主要资产没了,剩下的家业也够他们过小□□活,但也仅此而已。白家现在的当家人是白子越的父亲,出了这事情后,严嘱两个儿子不要在惹事。可这些年的生活习惯如何改得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白家剩下的老二还能听得进白父的话,老三年纪最小,这些年吃喝玩乐,家里突然落败了,肯定受不的。踹顾衾他们包厢门的就是白家老三白子冀,标准纨绔一枚,今儿大年夜的,肯定要出来吃团圆饭,白父说了,找个一般的酒店就行了,他偏不,瞒着白父找到以前经常来的一家七星级酒店,没想到大堂经理就说没房了,只不过白子冀觉得这小姑娘似乎有点眼熟。是真没包厢了,白子冀却觉得是大堂经理看不起他,不给他包厢,就直接踹了眼前的门,一踹开,白子冀打量里面的几人,见都不是熟面孔,心里也松了口气。白家倒了,他现在也就是欺软怕硬,眼前的几人都没见过,京城的权贵他都面熟,所以肯定眼前这几人不是什么上的台面的人,也就没在意了。顾衾并不认识他,看了他面相一眼,反而笑了下,从他面相上看出一点东西了,知道这年轻人家道中落,“家里都已落败,竟还好意思再外如此嚣张,谁给你的胆量?”白子冀气的就想上前揍人,被旁边的保安给拉住了,大堂经理一直在旁边道歉。顾衾不认识这人,陆青戎却是认识的,毕竟暗地里跟白家打了那么久的交道,凑到顾衾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顾衾了然,对白家没半分同情,谁让他们动的是她的家人。两三个保安拉着白子冀往外走,大堂经理还在道歉,顾衾挥了挥手,让人都出去了。谁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顾衾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赶尽杀绝的,她的确有些心软,对白家也只能做到这样。吃了年夜饭,秦羡生打算跟顾衾去看场电影,好歹体会下情侣之间的小情趣。家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也不阻拦,其他人还有事情忙,顾嘉也打算找同学去过年夜。秦羡生牵着顾衾的手去了停车场,刚进去,两人就察觉出不对劲来,旁边有第三个人的呼吸,显得有些急促,应该就是在旁边的柱子后面。还不等两人反应过来,柱子后面的人就冲了出来。地下停车场有些暗,两人还是能清楚的看到那人拎着一根木棒朝着他们冲了过来。这人竟是刚才的白子冀,显然是刚才恼羞成怒,估计在这里等着他们想要报复。秦羡生见着来人,想把顾衾往身后拉一下,顾衾抬手示意自己没事,并没有后退半分。秦羡生大多数的时候是很听顾衾的话的,像这种没什么危险的事情,她要是愿意解决,他也就随她了。白子冀又不会功夫,这么冒然冲上去的结果很明显,被顾衾一脚踹飞了,直接甩出四五米远,顾衾没用内力,他这样摔出去也就是些皮外伤。饶是如此都不好过,愣是半天爬不起来,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顾衾也不愿在跟这人做多的纠缠,牵着秦羡生的手离开了。白子冀在地上躺了半天才恢复过来,咬牙切齿的瞪着两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