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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杨哥,咱们去劝劝安平哥,想来他也是一时糊涂。”嘴上说得非常好听,不过是为了安刘桂芝的心,省得她一起跟过去,不好拉开架式狠狠地教训魏安平。刘桂芝见此便叫了贴身丫鬟请两人去园子,自己抱着大姑娘进了房间好生拾掇一番,出来后转身去了厨房,打算做点好吃的给木槿之尝尝。木槿之走到园子里,远远地见到那个丫头正在他旁边撒娇,似在劝慰魏安平,他回头对那领他来的丫头冷笑:“你留在此处,若想为你家奶奶出口恶气,等会儿见到什么可不要大叫,听到没!”那丫头一时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威严摄住,只愣愣地点点头,站在那处不敢动,没过多久,她的小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但见魏安平见两人过来,扯起一丝笑意,还没有开口呢,木槿之一拳就打过去了,狠狠地打在他的肚腩上。他是怕刘桂芝看到了伤心,不然早就给他两眼眶来了两拳:“你就是如此对待我家jiejie的?是欺她家没有兄弟撑腰么?”木槿之现在已有十四岁半,身高已长到了五尺多高,他不开口说话,旁人也只当他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了。他这一拳可是挟了满腹怒火,一拳下去魏安平顿时额头冒冷汗,脸色惨白,肚里翻江倒海,可见这一拳力道之大。“喂,你们是哪来的野人?竟敢对里正家的儿子动手。”一声嚣张的喝斥。木槿之歪着头扫了她一眼视如屐履,痞笑道:“当是什么玩意儿,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也把这泡人屎当着真金捧着。”他不理还蹲在地上不能起身的魏安平,径直走到她面前:“你是魏老夫人送来的?不过是个暖床物罢了!”“哼,老夫人说了,我以后是小少爷的姨娘。”木槿之提起衣摆慢条斯理的坐在石凳上,撩起眼皮子看向正在慢慢爬起来的魏安平,那个丫头想伸手扶他:“滚!”他推开那近身的丫头。“姨娘是什么东西,安平大哥,要不要我来跟你细掰细掰,大jiejie是犯了哪一处?嗯?”木槿之却是不想就如此便宜了他。魏安平嘴里泛苦,笑道:“槿之兄弟,这一次是哥哥不对,还请不要放在心上。”“今日,若不是我一时兴起来看大jiejie,怕是还不知道此事,原来安平哥如此宠妾啊!”他把个“宠妾”咬得极重:“要不要兄弟我给你提一提当年干爹是如何交待的?”“槿之兄弟,你放心,我这就打发人叫了人伢来,把她远远发卖了。”魏安平倒也狠得下心来,快刀斩乱麻。“少爷,奴婢是老夫人赏给你的。”这丫头心中不服,凭什么这个外人就能改变魏安平的主意。“来人,把这丫头带下去。”魏安平怕她说出更不钟听的惹怒了木槿之。那丫头扭头瞪向木槿之:“你凭什么左右我魏家的事?”看似是发怒,却是在挑拔魏、木、刘三家的关系。木意杨坐在一旁摇摇头:“真是个没脑子的。”说完还满脸鄙视的盯着魏安平,羞得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丫头真不简单呢!安平哥,恭喜你纳了如此精明,手段了得的姨娘。”木槿之不怒反笑。他越是这般说,魏安平的心中越是慌,忙拱手道歉:“是哥哥不对,这就叫人拿了直接送走。”“送走?难道安平哥还舍不得,难道每个爬过你床的,安平哥都要养着不成?”木槿之觉得自己的心越发冷了,除了对仅有的几个家人,其余人他都可以毫不犹豫的下狠手。魏安平原本见那丫头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心下便软了三分,现在听木槿之如此挖苦他,还偏找不出一点错处。再一细想,又觉得木槿之说得没有错,这丫头原就是趁他在外头喝高了才爬上床的,要是有了这个开头,往后院子里还不得乱套?他抬起脚踹在那丫头的心口上:“不安生的东西,你是想给咱魏家招祸,来人,把她捆了送到春暖阁去,不用收银子,就说是送予她家的。”木槿之一点都不同情这位爬床成功,且还给他家大jiejie添堵的丫头,任由她哭喊着被拖了出去。满园子的鲜花依旧娇艳,并不因刚才的事而受到任何影响,龙有逆鳞,谁都不可以怠慢了他的家人。厨房里正在备菜的刘桂芝听闻此事后,对自己的丫头说道:“当年,我娘就说过我心太软与自己无益,现下看来,往后得硬起心肠来,有些人与她好,却并不会记你恩。”每个人都在经历不同的事后成长,也越发处事老练起来......冬季的第一场雪洗去了人们心底的浮躁与不安,纯洁的白,鲜艳的大红,周家门口支起了两盏金喜大红灯笼,震天的鞭炮与唢呐撩动人心底的欢快,小孩子们待到门口撒喜饼时一哄而上。周宝儿今天出嫁,木柔桑、木凤钗、秦桃花三人为她送嫁,木清溪因为周宝儿嫁了个还算不错的夫君,精神头也好了许多,还特意翻出压在箱底的一件银丝绿萼梅枣红禙子套在身上。与周老爷端坐于上位,待周宝儿盖上红头巾出来拜别后,她忍不住痛哭,木柔桑突然觉得周宝儿的不懂事,气死人的行为也不过是昨日才发生,不过晃眼的光景便梳头嫁作他人妇了。周宝儿哭哭泣泣中被周景然背上一步一步走向大院门,鲜艳喜庆的红随着厚重的大木门沉闷的关上,沉闷的木门把墙里墙外隔成了两个世界,热闹的周府瞬间冷清下来,仿佛先前的一切不过是繁华梦一场。周宝儿出嫁回门后的第二日,周府又发生了一件大事震惊整个县城。木槿之那日特意打发人去煮酒库挑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又约了兄妹四人一起前往。“堂姐,堂哥心情很好呢!”木凤钗还是喜欢与木柔桑挤在一处轿内,纵然两人已露少女体态,两人坐在一处有些拥挤,她还是很依恋木柔桑。“嗯,许是作了什么好文章得了先生的夸奖,明年开春他便要去州学念书,现在好歹也是举子,你就没看到他出门时,人家称他一声举人老爷,那个得瑟劲儿,啧啧!”木柔桑当时瞧得直捂脸,很想不认这个亲哥哥。静居离刘家的煮酒库不算远,不过是隔了两条街,穿过两个街口便到了。洗砚早就候在酒楼门口,见几位主子过来,快步迎上来笑道:“少爷,姑娘们,研墨已占好了住置,是二楼靠临街之处。”木柔桑越发觉得奇怪,不知木槿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几个来了二楼,这次不是包间,而是在二楼的大厅里,靠窗是用屏风隔断的,穿过屏风里头是个八仙桌,小二已经勤快地又把桌子擦了一遍,几人落坐后,木凤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