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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兰儿心事你会不知?”“知!”“即知,你为何不来提亲,却只打发个人来送信,叫我与兰儿另寻他人。”杨子轩心中叹气不已,遂说道:“舅舅请勿怒,外甥待表妹一向如同亲兄妹,别无旁的情份。”他的心早就给了那个小辣椒,哪还容得下旁人。刘大善人一时气不过,伸手在桌子上狠狠一拍,说道:“哼,你即已知还装糊涂,我便把话搁在这里,你速速去我家提亲,庚帖先你自己写了,我到时再写信备厚礼送去侯府,我知你原只当兰儿是亲meimei,只是咱刘家不说旁的,就是家财也可称万贯,舅舅也老了,比不得当年意气分发,我膝下也惟有兰儿一个,万没有叫外人得了家产的理儿。”表兄妹亲上做亲,在刘大善人乃至大周大多数人观念中,是能称之为佳话,况且刘家富有是出了名的,为了刘玉兰的后半生考虑,刘大善人是真希望杨子轩将来能得了这笔家产,就看在表亲份上,也会善待刘玉兰,只可怜天下父母心。杨子轩苦笑道:“舅舅,外甥怕是要叫您老失望了,舅舅莫急,且听我先说,我自幼失去娘亲,在侯府那种地方,亏得舅舅多使了银钱,我才将将活下来,于我杨子轩而言,舅舅与娘亲一般亲的,这辈子都不会生分了,表妹的话,我也会如亲兄长般一直看顾做,外甥知舅舅所虑,但是还请舅舅见谅,更何况我已与木姑娘定下亲事。”☆、第282章第二百八十二章“什么?那只狡......你说的是他的meimei?”刘大善人气得直哆嗦伸手指向木槿之,合着杨子轩这株香草,早被人下手摘了去!“刘老爷,我家得了喜事没错,但是,刘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置疑我meimei吗?好歹她也是三品大员的外甥女,更何况外人见了还要称我一声举子老爷,我meimei岂有容你能置喙的。”木槿之站起来厌恶地看向他,当年若不是他煽动周老爷,叫人去砸他家的米铺子,周浩然又怎会注意自己,周景然也不会吃尽苦头,到现在才只在府学念书。说到底,还是因为刘大善人在背后做了推手,只是首尾弄得干净,这才叫人无法揪出来,又因是杨子轩的舅舅,不看僧面看佛面,在刘家后来松手后也就没有追究下去。杨子轩怕两人闹翻,那陈年旧事他也是知道的,便站了出来道:“舅舅,表妹的亲事咱们来细细商量下,外甥万没有停妻再娶之理。”他堑钉截铁的告诉刘大善人,木柔桑他是娶定了。刘大善人见木槿之这样一说,才想起来木家今非昔比了,讲理怕是讲不过。但他又咽不下这口气,杨子轩明明是他看顾着长大的,也花了不少精力栽培,到头来却被别人摘了果子去,怎能叫他不气。“哼,轩儿,你就真这么忘恩负义!你表妹一直为了等你求娶,都回拒多少门亲事了,如今她已十七岁,你叫她如何能再挑个好人家嫁了!”杨子轩心生愧疚,早知如此,小时候便不该与刘玉兰走得近,那时他刚在刘大善人的帮助下,摆脱侯夫人的控制离了那府,猛然来到刘家,突然有一个娇娇嫩嫩的小丫头喊他哥哥,突临的亲情把他的心都塞得满满的,更是视刘玉兰如同亲meimei一般。“舅舅,我并非忘恩负义,舅舅待我恩重如山,将来舅舅老了,外甥也一样可以如同亲子一般给舅舅养老送终,只是......”恩情不能拿来换走他心爱的女人。“杨子轩!”刘大善人肝火大动,伸手猛地往桌子上一拍,青花瓷茶盏在桌上打了几滚儿,沷掉一杯子热水,这才滴溜溜地摔到地上,“啪!”碎成了几块。屋内三人同时愣住,只望着那茶盏若有所思。“木公子,抱歉,老夫不是有意的。”刘大善人客气地朝木槿之拱拱手。木槿之淡笑道:“不过是个杯子,刘老爷发火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杨大哥已定下亲事,刘姑娘的亲事,还得我们三人细细商量,拿个主意,也好为她寻个好处处,刘老爷,无非是担心刘姑娘将来被人诓走家产。”刘大善人却是听左了,心道:这小子还是有些眼色,知道杨子轩与他是嫡嫡亲的关系。“也好,咱们几个坐下来谈谈!”杨子轩原还两头为难,现下见得刘大善人愿意坐下来好好相商,自然是乐得奉陪。“轩儿啊,我来此原是想叫你娶了兰儿的,如今,你已与木家姑娘定亲万没有退亲的道理,咱家不是那不讲理之人。”木槿之闻言暗中不屑的看了他眼,就刘玉兰那德性,还敢与他家meimei比肩。“舅舅,退亲是不可能,我的婚事原就是父母允了的,我这次来原就是为了提亲一事,只不过是刚好碰上了选采女一事,这才办得匆忙了些。”杨子轩虽得了消息,却也不敢在差使没出京就把事情透露出去,他还想好好活着呢!刘大善人听得他之言,便笑道:“即如此,那只好委屈一下你表妹了,你快些准备了庚帖,再备些礼去我家提亲,木公子,实在不好意思,虽说你家姑娘已定亲,但我家兰儿也与轩儿两小无猜,自应亲上加亲,到时两人一同进门也能成就一段佳话。”他这话一出,木槿之与杨子轩两人脸色都为之一变,木槿之是气的,杨子轩是尴尬,懊恼,他怎么把刘玉兰这一处的事给忘了。“杨子轩,你是怎么答应我meimei的?”他并没应下刘大善人的话,反而是转头向杨子轩发问。杨子轩万般无奈之下,只得道出聘书上所写,刘大善人闻言,气得脱下自己的鞋子顺手就打他,嘴里骂道:“你这个不孝子,你娘要是在九泉之下知道了,还不得气活过来,你这些年的书都塞牛屁眼了!连这点理都不懂了,你是嫌你娘在地下太过安宁不成,你娘就你这么根独苗苗,咱刘家更是只得了你这个男丁,你是要气我不成!”杨子轩知道说出来定是要挨打的,站在那处也不敢动,只是嘴上说道:“舅舅,你打我身上出气,千万别打脸!”“你个不孝子,气死我也!”刘大善人听他这样叫唤,越发生气了,扬起鞋子就要继续打。木槿之忙叫下人们把两人扯开,劝道:“刘老爷,你若是来我家闹事的话,门在那儿,咱们家可不敢留你这种客人。”“老子替他娘教训下,哪轮到你来管。”刘大善人也是气狠了。木槿之冷笑道:“他即然是诚心求娶,就不该有那些劳什子旁的女人进门,凭白没得给我meimei添堵,更何况,你打我妹夫,我且有不管之理。”“啊呸,谁知道她是什么精怪变的,小小年纪就能管理家事,还能打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