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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西次间屏风后便听到外头吵吵嚷嚷,于是带了丫头们躲在西次间门帘后偷听,见得刘大善人提起自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在杨子轩的面子上,便不与他再计较以往了,若他还敢在背后使暗手,他伸哪只手,她便要叫人剁了他哪只手。木柔桑听得外头众人议完事,忙带了丫头退回罗汉床边坐下,听得木槿之打发了小丫头进来请她,柳姑姑忙叫春染取来绣花大方巾,叫木柔桑蒙了面方才带了众丫头出了西次间来到正堂,自有婆子已准备了锦垫。杨子轩见得帘子挑开狐狸眼里划过一丝得意,随即转成错愕,木柔桑软纱蒙面看向他,一双水灵的明眸早已笑成月牙儿。“咳,柔桑,快过来见过我舅舅,往后你也要当长辈孝敬。”杨子轩醒过神来,招呼木柔桑给刘大善人敬茶。木柔桑在丫头的挽扶下给刘大善人行了大礼,刘大善人现在心中还不舒坦,好端端的一棵好苗子,被眼前的丫头横插一手给抢走了。杨子轩怕刘大善人说出不好听的,忙开口提醒他。“舅舅!”“嗯!木姑娘,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即已与我外甥订亲,便是我未来来的外甥媳妇,望你以后能克已守礼!”木柔桑无奈答道:“是,刘......”“咳......”杨子轩一听要坏事了,忙咳嗽几声。木柔桑悄悄微抬头看他避开自己东张西望,眼珠儿一转,甜甜答道:“多谢舅舅提醒。”心中却是十分别扭,这叫什么事!刘大善人同样不待见她,也就无过多言辞,想了想从腰间取出一块双鱼玉佩,肥手紧紧地捏住,一脸的不舍。杨子轩快速从他手上接过此物,笑道:“舅舅你最疼外甥了,柔桑,这玉佩我娘和我舅舅的是一对,是我外祖母与外祖父之物,后来传给了舅舅与我娘。”木柔桑接过后,十分开心地笑道:“多谢舅舅!我很喜欢这玉佩。”刘大善人脸上的肥rou抖三抖,一脸rou疼的看着杨子轩把玉佩给了木柔桑,他的心在滴血啊,这玉佩他原打算留给刘玉兰,好与杨子轩来个亲上加亲的,结果便宜了眼前这个心眼比筛子还多的小丫头。看得两人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越发觉得刺眼,正所谓眼不见为净,刘大善人甩甩衣袖告辞。杨子轩自不敢在这节骨眼上怠慢了自己的舅舅,忙打发了人随后护送他回了县城。自那日后,木槿之不但自己防着杨子轩,还把左人贤也叫上了。“杨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左人贤突然冒出来,站在杨子轩身后细言轻语地问道,心中却是快憋不住笑意了。杨子轩此时正一只脚搁在青砖窗台上,另一只脚踩在地上,双手正准着窗沿准备翻窗溜进绣房,听到后面突然蹦出来的声音,顿时头皮一阵发麻,讪讪地放下手脚,又看看春光明媚的院外,吱吱唔唔回道:“咳,咳,这个,家中的饭食太合我胃口了,突然发现自己长胖了不少,正在练身体,对正在练身体,咱不能像咱家舅舅那样,从头到脚除了看到肥rou,啥也看不到了。”远在县城的刘大善人无故躺着中枪。左人贤心中快乐翻了,面上却绷得紧紧的,大有娘舅的架子,他绕着杨子轩转圈,左看看,右瞧瞧:“杨大哥,你不是乃练武之人吗?怎么可能长得一身好膘!”哼,想爬进他亲亲小表妹的绣房,别说没门,连根头发丝粗的缝都没有!“那个,是啊,最近懒了,所以长了不少rou!家中的山野味实在太下饭了,我每餐都要吃好几碗。”杨子轩心中埋怨,平日一向机灵的小桐死哪儿去了,也不过来救救他家主子,还有这劳什子破规矩,什么婚前不能相见,不知道小夫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三日不见如同煮熟了吗?小桐哪知他家少爷会真忍不住想爬窗找木柔桑,他此时正一脸傻笑的帮春意晒被子。“小桐,你不去帮你家少爷?”春意朝正屋那边呶呶嘴,示意他看过去。“啊,不用,我家少爷应该是吃多了!放心吧,有木少爷,表二少爷盯着,我家少爷是做不成那事的!”小桐偷瞄了一眼被堵住的杨子轩,不加思索地回应春意,心中正得意,亏得他来帮春意了,要是一同被堵住,左人贤是拿杨子轩没办法,但可以修理他啊,譬如:使法子叫他见不着春意诸如此类。自这天之后,木槿之越发防着杨子轩,生怕他偷偷翻墙或是爬窗去找木柔桑,总是紧紧盯着,连杨子轩出恭也要叫人正大光明的守在茅房门口,生怕他一时忍不住做出越礼之事。木柔桑也在柳姑姑的劝说下收了性子,到也天天乐意拘在家中,日日忙不消停的绣大红嫁衣,也因春耕之事早已不需她太过早心,有旺财寻旧例安排一应事物,到也做起了正经的深闺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带着丫头们忙活女红一事。又因亲事已定,心中也不再担忧被拉去选采女,木槿之与左人贤去哪儿都会带着杨子轩,好在三人正忙着小山村地皮子一事,到也没来烦木柔桑,只是其中左夫人到底不放心她的事,又另打发了婆子过来见了杨子轩,问清楚定亲一事,方才放下心来。一晃又过了十来日,正值山野挂绿,百花斗艳时。小山村嫁女行动终于结束了,木柔桑家中因收到太多喜饼,便打发了研墨把多余的喜饼送去给周边穷苦人家,不想回来是却带来了令人十分错愕的事。“少爷,奴才回来了!”研墨到了天将晚时才从外头回来,木槿之三人正坐在篱笆前的小竹桌前煮茶对对联。木槿之端了一杯茶递给他:“拾书刚才多泡了两杯,你倒是有口福了。”研墨接过茶水也不急着喝,木槿之见他神色急切,便问道:“可是有事?”“回少爷的话,刚刚奴才在回来的路上听了一耳,咱小山村学子,有几个在回府学的路上,被人敲了闷棍,人已经不见了。”“什么?”木槿之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你且快快给我说来,到底怎么回事!”研墨知他与那几人是小时候一块儿处过的,便道:“少爷,如今丢了学子的那几户人家已经打发人报告了,说是快到帐房府时被几伙来历不明的人给抢了。”小山村的新习俗,自木槿之,木意杨打算晚婚后,村里的小学子们依样画葫芦,每次家中一说亲,便把两人抬出来当挡箭牌,看看人家为什么学业好,一直受先生喜爱,这是有理的,人家没成亲一心扑在学业上,好吧,家长们一个个都闭嘴了,晚点就晚点,家中也不止这个儿子。“槿之,你不必担心,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