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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的利器。这柄折扇,便是我的新兵器了。”花如瘦看着手中杨子因所赠的折扇,目光深深。“你不怕弄坏它吗?”纪源衣仰靠船栏,漫不经心道。“难不成把它一直收着,让它发霉发臭了不成?好兵器须磨,我虽舍不得用它,可我要提升自己,就必须另辟蹊径,以物悟智,何况它是子因所赠,他他所希望的是我能用它来保护自己,不把它当摆设看,落个无名,我是希望我能常常看它,想到他……”花如瘦另有一番别样的看法。“你用惯了刀剑,使着它威力却比不上呢?”纪源衣扫了眼折扇,沉沉道。“所以说需要磨练的。就像我初初使用刀,也是用不惯的,后来练熟了,就能在刀剑之间切换自如,刀可作剑使,剑也能化刀用,我想这折扇功夫也是如此。只是折扇是个罕见兵器,像像的功法也少有,武林中也只有杨花玉扇闻名至此,我观摩过子因使的杨花玉扇,取花意飘零的美意,但不够锐利,我随他学过一两天的杨花玉扇,原想着他带我去扇庄,能给我挑拣一把好扇子,没想到他把自己的给了我,他的心意放在这扇子上,让我带走。世人无不以拥有一把杨花扇为荣,他独赠我最好的一把'我又岂能让它尘封呢?扇子一般是纸质面竹木骨,而这把扇子嵌入金刚竹寻扇骨,金边作刃,扇面更是难得的水中沉英做成的,千年不烂不腐,'坚硬更是抵过金缕衣,它难道不是一件绝好的兵器吗?只是它曾经的主人爱它如命,而我可能要带它去饮血了。”花如瘦眼中闪过怜惜,但更多的是坚定。“也是了。不过我还另有一事问你,你碰上仙主宗的人时,中了毒,按一般猜想,本应是剧毒才对,更何况唐门早便并入了仙主宗。”纪源衣将心中疑思说出。“你不知缘故,倒也让你担心了。也幸好唐门并入了。唐门初入时提出在刀剑一些兵器上淬毒,增加威力,后来也确实这么做了,不过后来武林高手也有了防备,遇上一些高手时,早有察觉便夺刀摄剑,以牙还牙,反杀死了他们的人,有时内斗拼刀剑,也死伤一大片,此后就不许再抹剧毒,淬上了这十分麻烈的毒,让敌人麻痹,好给他们机会。”花如瘦沉吟,目光深寒。“你听谁说的?”“花无倾。”“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吗?”纪源衣问道。“以前没有。只是认为他从万花门中的秘辛中得知,现在,我不得不怀疑了,等不久后去花家,我得亲自问他。”她心思翻涌,一个接一个的念头触出,她从不愿为人所利用,她为他办事,不过是因为他是她亲哥哥,他们有共同的利益目标,万花门只是其中之一,其实他知道她也深恨万花门,若花无倾是仙主宗的人,她又该如何做呢?“每个人都有很多的秘密,不愿为人所知。他不让你知道有他的原因,m可是秘密总有要被揭开的一天。”纪源衣长吁一声,眺向远方。“你倒是无事一身轻,没有多大的秘密,不用保护自己杀手的身份,却又广结好友,何其坦荡!何其自由!不用为心事所羁,想去哪便可来去自如,我南下江南,你也跟着来了!”前一刻是无尽的羡慕,让他听着十分舒服,后一刻花如瘦却是戏谑,似乎在控诉他像个跟屁虫一样。纪源衣呵呵笑着w:“你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有个坏习惯,我认识个好友,非要上他好几天,跟他熟络熟络才行。我与你也算相识一场,同你南游也无妨,你又换了做男子身份,与你走一起也没什么的。“我看世人说你风流只是你死皮赖脸,四处认友吧。你那个捕快朋友怕是被你缠得没办法才不缉拿你的呢?”花如瘦说笑着,模样极为风流倜傥。“我那个捕快朋友可不像你这么嫌弃我,她可是天下第一女捕快,我才是怕被她缠着才四处游玩,遇上陶练才去了九伏山,之后又遇到你……”纪源衣欲言又止。花如瘦微微一愕:“谯洇竹?可她又不是什么让人唯避之的怪物,倒也是个大美女,只是为人泼辣,武功高强,至今未曾婚嫁,她该不会喜欢你吧?”“你想多了?我与她道不同不相为谋,猫鼠岂能一堂!再说说你,你虽放下了萧皓庭,但内心却实实在在念着杨子因,他更与你心心相通,你们两人偏偏没有走到一起!”纪源衣多嘴,又将话题转移到她与杨子因身上。她轻轻一叹,不由得想起离别前一晚她与宋之筌的对话,他本想成全她与杨子因,但不料他们两人心思早异,心有对方却不曾走到一处。宋之筌问她为什么,她回答得周全:“我与他终归不是一处人。他有他的前途,我有我的命途,有些情缘注定会分开,他早知留不住我,所以没开口留我,我亦知自己心事未放,短暂的邂逅铭记终身既可。各有执念,各走芳途。早在他就我时我便决定了,也许阿离说得对,我是一只鹰,不会栖身在树上,强留自己的,悬崖峭壁上才是我之所,碧落苍穹才是我的竞技场,他是一阵短短的风,我要的是长风破浪的男子!”花如瘦将这些话原原本本地告诉纪源衣,可见她已将他当作真心好友,已无顾忌。闻言,纪源衣一震,不想她竟有如此魄力和胸怀,内心暗暗佩服眼前的女子。但花如瘦又苦笑道:“情缘已尽,或许却如老主持所言,我注定此生无花。我能成全得了别人,却成全不了自己。”那一刻,纪源衣想抓住她的肩膀,告诉她不是的,旋即又定下心来想,自己凭什么呢?凭着对她那一点微渺的念想吗?“怎么会呢?你说过那老主持的话不可全信,万不可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信念!”纪源衣一番劝慰。“倒也是。竟被你安慰了去,可见你坦荡。你虽是个杀手,但江湖中你的名声倒不错。”花如瘦小小夸赞,不止一次说他光明坦荡了,纪源衣露出小小的腼腆。“你与我再说会话吧,我心里高兴。”纪源衣道。“好吧,今天我可是苍招一笑九公子,纪公子想说什么,我奉陪到底。”花如瘦打开折扇,作摇扇状,浅浅一笑,冁然明媚。“你适才说到将胭脂剑送回荼家又是什么意思?不是都说你与荼、花两家势如水火吗?”她低低一笑,“与花家倒是势如水火,多年前的传闻不过是为了不让人怀疑罢了。刚才说得急,说漏了嘴,让你听到了,告诉你也无妨。当初传闻我娘盗取剑谱被赶出荼家,而又不被花家承认,我娘藏匿江湖,实则在暗中替荼家办事,查探万花门秘辛和各路情况,方便行事,我也偶有秘密回过荼家,关系尚好,这次族长更是把剑谱核心交给我,让我保管。我想着当年我娘定然是查出了万花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