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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所有花庄的凝聚和象征,我不能让花庄成为一盘散沙,可我对比也无能为力,你是花神,是花如瘦,你有让人信服的能力强血脉亲情,我只能选你,它会在你手上重生的!”花夕龄以近乎沙哑的声音说着。花如瘦走下台阶,将她读起来,道:“你先起来吧,事情我们稍后再谈。”花如瘦不是天生的无情,也有许多人在生死危亡的时候给她下过跪,她都毫不留情。但面对花夕龄推出的责任,她身为花神,心中纵有抗拒也必须承下,她想甩手不干了但她终于明白责任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从前的报仇早已烟消云散,现在她又换来另一种成长。她不成为世人敬仰的女侠,也不是尽遭唾弃的女魔,她只是她自己,没人能够彻底将她定性,她自己也是。花如瘦与花夕龄商谈一夜,独只她们姐妹二人,花夕龄出来时微有笑意,带着一封信离开瑶空台回万花门。同时花如瘦亲爱写出数十封信寄往各大花庄的掌管者,她暂时不会去接管万花门,她现在也只能以花□□义联络各大花庄呼应万花门,在必要时帮衬万花门,她的交情在有些人眼里还是有价值的,同时瑶空台与偓佺阁也不会坐视不管,她现在只能做到这个地步,给她的时间只有十年左右,万花门暂时保下了。回潭心居时,少有人知晓,仍有繁花相送,天光云朗,十几里路也不再漫长。花如瘦心里欢喜,她终于有了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尽管会短暂,她不再提过去的事现在她很累,只想休息。“阿瘦,你生辰快到了,想要什么礼物?”马车里,纪源衣微笑相问。“哪有你这么直接的,到时候一点惊喜也没了。”花如瘦努嘴道,调皮地笑着,她的生辰在九月十三,倒和他的生辰九月十四挨得很近。她眼里星辉点点,笑道:“不如我们各自准备,在那一天一起过了,看谁为谁准备的惊喜更好?”她心里起了比试之意,觉得会更有趣。“好啊。”纪源衣爽快答应,看着她笑意深深,玉容丰姿,那是陌上人如玉的公子所不及的,他对她的包容会使她渐渐放下心中的疙瘩,她很旷达坦然,怀孕这件事如果他对她稍加指责,她就会自责不已,从此很难敞开心扉,他想到机关城中对她的怀疑几乎使两人翻脸还好两人又走到一起,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和包容,他信他爱她,他会用所有去爱她和她的孩子,她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他身为一个男人,不能给她快乐,反而在意她的有意或无意的过失,那他就不是能抚平她心伤、随她破浪的风了,狂躁的风是压境而来,柔和而又劲烈的风才能扶摇直上。一路山行水远,天明气朗,从喧嚣闹市进入旷野山林,心境有所转变鸟鸣不绝于耳听到的不是聒噪,反而是幽静,“鸟鸣山更幽”是这里的写照。这一次再来,落尽繁华,洗尽铅华,细水长流的生活虽不是他们的追求,但他们也要停下来,享受山林之趣,鱼鸟之乐,风声雨声都会收入耳中,成为一种灵动。已入秋天,初秋的阳光依然温柔,花阴醉日江南入梦。花如瘦有些睡意,躺在纪源衣的怀中,看着他精致的俊容,戳了戳他,笑道:“源衣,你给我唱支歌呗!”纪源衣俊脸微红,爽快答应:“你想听什么?”“你的声音那么好听,应该唱什么好听。我家源衣多才多艺啊和我如此相宜,你的萧曲最妙,你的割魂剑最神,你的棋艺最精,你的心最暖。”花如瘦发自内心的话引得纪源衣去呵她的痒,他笑着:“难得你如此用心夸我,我怎能不好好表现呢?”“那我得看你有没有我唱得好听啦!”花如瘦安静地躺在他怀中枯萎仰头看他,眼中有一种奇异的光芒倾落在他身上,两颗心终于辗转过百死千难跋涉走到一起,多么艰难,所以他们终于心心相印。纪源衣心有遐念,想到在云崖底下再和花如瘦相会前他得知花如瘦仍然活着他心花怒放之际欢唱,他那时太想念她了,思之如狂,这首诗歌正好表达了他的思念,这时他便悠然唱出来了,他的声音清沉似水,悦耳动听,竟引得山鸟飞至他们马车的车顶,和他共鸣:“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他来回唱了几遍,花如瘦在他的歌声中恬然睡去,嘴角噙笑,仿佛她已无烦忧,会让人觉得她活的轻松愉快,却从没人真正了解她的遭遇和内心,但她不需要别人可怜,可她太过坚强,让他很心疼。他们两人之间没有谁强谁弱,他们是旗鼓相当的对手,是惺惺相惜的朋友,更是知无不言的爱人,他们之间不需要谁作主宰,他们彼此独立又互相依存,所以他们的爱是独一无二的。纪源衣露出浅浅笑容,想着往后的生活,怎样抚平她的心痕。即将进入潭心居,首先要解开木啓筝布置在入谷前的新型机关阵,由于仙主宗侵入后破坏大阵,新设的机关阵会使不懂的人转入其中出不来,和五行八卦阵有极大的不同于几乎的逆行的一种,极其复杂,他们通过大阵后,马车停在木索桥边上,纪源衣叫醒花如瘦,带她慢慢走入潭心居,走入新的生活。车夫也回了梧桐山庄。没有人迎接,只有风和鸟的微啸。竹居幽旧,潭水深明,纪源衣牵着花如瘦悠闲走着,梧竹幽居的美,潇洒山水间的快意,激荡心间,完美融合在一起。远远望见,木门缠花,蔓绕绿藤,东篱各色的菊花欣然盛开,仿佛在迎接他们的到来。木栅缠藤,茅屋竹舍,美景如画,这一切的默然的欢快的迎接仪式有着别样的感动。已是下午,茅屋升起袅袅炊烟,不知是谁家女子巧手烹煮。他们渐渐走入,但听到一声女子的叫唤更令他们心疑,花如瘦的脸色愈来愈难看,石桌上已有几盆菜肴,只见雪蝉一袭素色粗衣端着菜肴走出,面带蔼然笑意,她已经苏醒过来。花如瘦定定地看着她,仿佛雪蝉是她的仇人,目光深恶,看得雪蝉心里发寒,不由得慢下脚步,花如瘦握紧双拳,心里对任何一个仙主宗的人都恨不得杀之,这样她心里才痛快,只是雪蝉终于昏死,对其余事一概不知,也从未参与,也是无辜的,她不能这么这么针对她。花如瘦渐渐想开,松开拳头,微露笑意,伸手接过雪蝉的碗,“给我吧。”雪蝉以为自己看错,露出笑容。一旁的纪源衣也才松了口气,他无时无刻不关注着花如瘦的样子,但她渐能控制住自己的心性,释放善意,收敛恶意,这一举动让他十分欣喜,她体内虽有绿琇丸能压制,但一旦动怒就会一发不可收拾,终究还是要自控心神。菜肴齐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