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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的林meimei风格,因此虽然我一直嚷嚷着自己心脉弱,但基本没什么人会真的相信。然而这病虽然可以几年不发作,但一旦发作起来,绝对能吓人一跳。就好比现在,我脑中清醒的知道接下来我会呼吸逐渐急促、面上血色褪尽、嘴唇发白、旋即眼冒金星、四肢发软、如果不及时吃保心丸的话,大概就需要送医院吸氧吊水了。可我此刻哪怕立即晕死过去,也绝对不想向霍宇恒低头,于是垂下头死命咬住嘴唇、强撑着站在原地不让自己倒下,但旋即耳鸣渐盛,四周的声音全部模糊成一片,眼前也开始渐渐发黑,我只觉自己摇摇欲坠,恐怕撑不了多久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凭着仅存的一丝神志,瞥到小奇刚好走到身旁,似乎正在对霍宇恒说着什么,于是当即不顾三七二十一,一把扑到小奇怀里,用手勾住他的脖子以支撑自己不至于滑倒,同时以微不可闻的声音恳求道:“小奇求你,我不想见霍宇恒!”小奇被我猛地一扑,惊得立时浑身一颤,但看到我白纸一般骇人的脸色后,也知道事情有点不寻常,当下用手搂住我的腰以防我滑倒。然而这番情形落在霍宇恒眼里,简直亲昵暧昧到极致——事后小奇形容:当时霍宇恒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可怕,愣了一秒后就飞快地大步上前扳住我的肩头,想将我和小奇分开。然而那时我已经濒临极限,只感觉肩头有一股大力传来,我一个不稳,就踉跄着被扯离了小奇的怀抱,当下就失去支撑,整个人软软地向下倒去。然后就是很恶俗地神志一片模糊,除了耳边隐约传来的霍宇恒和小奇的惊呼声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第116章当我悠悠醒转过来时,已经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边是一脸担忧惊惧地握着我的手的霍宇恒,一边是双手交叉,面无表情的小奇。而那一刻闪过我脑中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这TM也太狗血了吧?!我有生之年居然还能cospy一把琼瑶剧女主角的戏份?简直,不枉此生啊有木有??!!!然而其实吧,我这里又不得不煞风景地澄清一下了:我这颗妖异的心脏虽然发作起来比较吓人,但其实只要及时吃点保心丸,或者去医院打一针什么的,就基本没事了,绝对没机会再给我加点缠绵病榻、吐血海棠的古典病娇的戏份。不过光是这些,估计也把小奇和霍宇恒吓得够呛了,尤其霍宇恒见到我眼睛睁开后,立即以从未有过的紧张神情扑到面前一叠声地柔声问道:“醒了?感觉怎么样?还难不难受?”我被他烦得又重新闭上双眼,然后很想像描写的那样“疲惫万分地冲他挥挥手”,结果很囧地发现自己居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真心一个小指头都动不了。于是我只好重新睁开眼,冲着另一边的小奇使了个眼色,小奇这个鬼灵精果然会意,沉声对着霍宇恒道:“你让小学姐安静一下。”霍宇恒抬起头向小奇丢去一个寒气四溢的眼神,但小奇这次有我撑腰,气势都不同了起来,当下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小学姐晕倒前对我说,不想见到你——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虽然四肢乏力,但我内心还是暗暗给小奇点了个赞,然后将头扭到一边不再看霍宇恒。下一秒,耳畔就传来霍宇恒极力抑制的声音:“小茴,你是不是真的不想看到我?”我闭上眼睛继续装死,静默了片刻后,就只听霍宇恒又轻声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我只觉自己眼眶又是一热,赶紧将头埋到被中,抿紧了唇不发一言;接着一阵脚步声后,病房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静到,我在瞬间全盘崩溃——不仅是心脏,连四肢百骸都流窜过一阵奇痛,仿佛在那刻有一瓶烈性剧毒被我一饮而尽。而那毒的解药,却不知在何方;抑或者,根本没有。守在一旁的小奇也没有作声,只任凭我独自埋在被子里默默哭了好一会儿,才期期艾艾地开口道:“小学姐,其实这事……真怪不得霍宇恒……”我捂着被子闷闷地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把霍宇恒带来,我会躺在这里?!”小奇一下子被我的话噎住,待要辩解几句,却又发现还真找不出话来反驳,而且我算准了他不敢和我一个“病患”计较,于是只听半晌过后,小奇重重地长叹一声,高举白旗道:“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以后我保证和小学姐你统一战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我这才探出头来,看着他正色道:“那好,小奇你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小奇立时跳起来摆手道:“那怎么行?你病着呢,总归要有人陪着吧,不然出什么事怎么办?”我晒然一笑:“我这病我还不清楚,发作过了就没事了,要不是看现在太晚了懒得动,都能立时爬起来自己回学校。”小奇还欲再说什么,我此刻总算恢复了力气,也能冲他“疲惫万分地挥挥手”了:“走吧……全都走吧,我只想一个人待着。”小奇沉默了一会,才点头道:“那我明天早上再来接你。”我轻轻地嗯了一声,只回了句:“不要带霍宇恒来。”小奇又叹了口气,无奈地也转身离去了;当终于只剩下我一人时,我长吁口气,只觉这短短的半日时光,好似将一生都未经历过的喜怒哀乐都轮流体验了一番,累到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说不出来。盼君来、盼君来,遥寄此时相思意;复阑珊、复阑珊,蹉跎月下伊人面。当少年琉璃般纯粹明净的爱情,碰撞上钢铁般冷硬现实的世俗,究竟会粉身碎骨?还是涅槃重生?我一点不知。我只知,那一晚的月色如水,却犹如一柄薄刃,悄无声息地在我和霍宇恒的心头,各自划下了一道伤痕,令这两个自以为相许一生的少年,第一次认识到了这世间即便是能消融冰雪的爱情,也依然需要面对命运这座天秤的衡量。可能是顾虑着我那颗脆弱的小心脏,第二天清早小奇来接我出院时,果然没敢带着霍宇恒,我无精打采地坐着他的车回到学校,冲到水房洗了个澡后,自觉又恢复了少许。其实到此刻,我都还没感到太多和霍宇恒分手后的伤痛,可能是事情来得太快太突然,所以我只觉自己神经都是麻木着的,甚至回到寝室后还能平静自若地收拾今天上课要用的教材,然后抬头对着另外三个小心翼翼看着我不敢作声的亲爱室友微微一笑:“你们愣在那里干嘛?都不打算上课了?”眼镜妹、小甜和室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