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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个是城里头的,城里人都是半夜三更睡觉,第二天睡到晌午的,吃啥子早饭哦……不然她咋子会说只吃午饭和晚饭呢……”苏扬懒到什么程度莫许最清楚,要是冬天没有工作,她能一觉睡到下午两三点,饿得实在受不了了才起床。李小双想想也对,城里人跟乡下人习惯不一样,于是决定把饭温着,等苏扬自己什么时候起床,自己下来吃。结果一等,果然等到了中午。苏扬到夏家时,眼下的眼圈堪比熊猫眼,脸和脖子上好几个又红又大的疙瘩,见到莫许的第一句话就是:“草!蚊子真多,呆不下去了,老娘要回家。”莫许咯咯直笑:“没把你咬得满屁股包已经算客气了。”天气好,吃了午饭,苏扬就点名让莫许作导游带着她四处转转。这次是真的转。正好莫许来了这么久,也没真正把这个村子好好看过。于是两人围着村子后面的高山转了一圈,最后累了坐在寺庙旁边的斜坡上一边休息一边抽烟。莫许偷着家里红梅吸了一个快一个月,突然换上苏扬带来的好烟,就好比一个吃货啃了一个月咸菜馒头一下子吃上了山珍海味,吸一口就一脸陶醉浑身舒爽。也正因为这一口久违熟悉的烟味儿,让她感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活了漫长的两辈子。漫长得如果不多吸两口烟提神,她都快忘了上辈子那27年是怎么活过来的。吸完了一根,莫许又要再点一根,苏扬戳她胳膊:“差不多得了,吸两口解解馋就行,你以为你打牙祭呢。”莫许不听:“一边去,我吸的不是烟,是人生。”苏扬翻她白眼:“人家小姑娘的身体才19岁,别没两年就被你糟蹋成肺癌,对得起人家吗?想让人家死不瞑目吗?”莫许不以为意地笑:“她死不瞑目,我还死不瞑目呢,我现在就快要被她留给我的满身肥rou气死了呢。”“别说混话。”苏扬瞪她,随后又皱起眉疑惑:“不过,这小姑娘是怎么没的?怎么就让你鸠占鹊巢了呢?”“我怎么知道。”莫许耸肩,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但是很快又陷入了沉默。这个问题,她是不是没想过。夏炽到底是怎么死的?莫许从夏炽的身体里醒过来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全身上下除了rou多一点之外完好无损,就连中暑的症状,也是醒来之后那天下午才出现的。既没有抹脖子,也没有割手腕,也没有吞□□,总不至于想不开寻死吧。更何况,生在这样的家庭,怎么可能会有寻死的念头呢……“大概是那丫头注定短命吧……”莫许淡淡地说,手指不由自主的拨动打火机,又点上了一根烟。苏扬正想得入神,也没再阻止她。“不管怎么样,既然这副身体被我占领了,就得随我的意愿支配,那丫头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对我造成不了任何干扰,说不定以后,等我瘦成一个窈窕淑女成了万人迷,她还得感激我呢,哎,这个看脸的社会,胖子是没有未来的……”莫许叼着烟打趣,正吞云吐雾笑得得意,却听一阵轰鸣的摩托车响声呼啸而来,很快就见王建人载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从山丘下的马路上开过,朝寺庙的大门开去。并且,路过时,王建人自然地扭头往山丘的方向看了一眼——因为碧绿的山丘上坐着两个一红一白的女人实在太显眼。就在她扭头的瞬间,莫许浑身一颤,表情心虚得像做了贼,连夹在指头的烟头滑落到又粗又肥的大腿上也没发现,几秒之后,莫许毫无悬念地从地上弹跳起来,尖叫:“嘶,妈呀,好烫!烫死我了!”苏扬哈哈大笑:“说你怂你还不承认,被人看一眼就吓成这样。”莫许看着大被烧得的指头大的洞子,以及里面冒出了小泡的rou,痛得眼泪花直冒:“你懂个屁,我那是注重形象,他要是把我当成吸烟酗酒的太妹,以后不喜欢我怎么办?我还指望把他拐进城帮我对付楚寒呢。”苏扬仍旧笑:“那人家现在看到你吸烟,就把你当太妹你能怎么办?”莫许远远瞅着王建人把车停在寺庙门口,和中年男人一起进了门,抹了抹眼泪花儿下定决定:“当然是挽回形象啊,绝对不能让他误会我!”说着就托着rourou的身子像个球一样滚下山丘,朝寺庙的方向跑过去,苏扬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只管等着看热闹,不发表任何意见。第22章寺里香火重,刚进门莫许就被熏得皱起了眉。她探头探脑地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王建人站在佛堂旁边的一个小厢房外,手里拿着个杯子喝水。被他载来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佛堂大门旁边的木桌前,跟那个外号黄大仙的老头儿说着什么。而佛堂正中一座足足几人高的佛像金光闪闪,像是能把晚上闪成白天。据说这座佛被黄大仙的徒弟,也就是那天开着豪车把苏扬撞到地里的神经病渡了很厚一层金,就连这座寺庙也是那个神经病掏钱建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土豪,钱多无处砸,竟然跑到这种穷村沟里建个寺庙把自己住进来……莫许被金佛闪得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赶紧垫着小碎步跑到王建人跟前咧着笑喊:“嘿嘿,建人叔,你喝水呀。”王建人微微仰着头,喉咙滚动,只用余光瞟了她一眼,没吭声,喝完水进厢房把放杯子,等他回头打算出门时,本来就不宽的门已经被莫许横在那里一站,堵了个三分之一,就连小孩子也过不去,他冷着脸皱眉:“你咋子?”莫许一本正经地睁眼说瞎话:“建人叔,我刚没有烧烟,你看错了。”“嗯,看错了,我眼瞎,快让开。”王建人面色生硬地点点头但莫许就堵在那里动也不动,还很无辜地解释:“建人叔,你误会了,真的,我没有烧烟,我就是看那个苏嬢嬢的烟又细又长的,跟我老爸的不一样,所以就好奇点一根来闻一哈。”慢吞吞跟在后面的苏扬听到‘苏嬢嬢’几个字,差点没气得吐血。“你烧没烧烟不关我的事,跟我说这些咋子?让开,不要把门挡了。”王建人不耐烦地上前一步,只等莫许让路,他就出去。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这么一走近,莫许眼前立马笼罩出了一片阴影,只能看到他肌rou结实的胸口。莫许似乎感觉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狠狠撞一下,她抬眼,望着他剃得不留一根胡茬的下巴可怜兮兮地眨眼:“咋子不关你的事,万一你以为我学坏了,以后不跟我耍咋个办?”王建人极具讽刺意味地扯了扯嘴角,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