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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敲得砰砰作响,并且那响声一直不间断,完全不给人缓冲的时间。“谁呀,神经病啊。”苏杨没好气地吼了一句,透过猫眼往外看,才发现是莫许,而且是只落汤鸡莫许。一开始苏扬以为外面了在雨,而她被淋了,后来才知道,她是哪里被雨淋了,而是从学校一口气跑到了苏扬家,被汗水湿的,全程一个小时盹都没打一个。而现在,莫许魂不守舍地站在门口,气如游丝地问苏扬:“你看我像谁?”“啊?你大半夜来砸门,就是问我你像谁啊?我哪知道啊。”苏扬莫名奇妙。显然,莫许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下一刻抬步进屋双手扣着苏扬的肩,脸凑到苏扬眼前声音激动得嘶哑:“你再仔细看看!看我像谁!”“好好好,你别激动,我看,看还不行吗!”苏扬被抓着肩痛,感受到了莫许的反常,只能盯着她认真看。她因为剧烈运动,脸比猴屁股还红,额前刘海上吊着的汗水正在往下滴,脸和脖子都湿得反光,胸口的衣服湿了一大片,实在狼狈不甚。但莫许肯定不会专门跑过来让她看自己有多狼狈,于是苏扬擦亮了眼继续瞧,从上到下,额头,眉毛,眼睛鼻子……莫许这一阵子十分积极运动减肥,苏扬是知道的。瘦了不少,苏扬也是知道的,但她和莫许一样,从没认真地盯这张种脸瞧过。这一瞧,还真让她瞧出了端倪,顿时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自心底直往外冒。“这,这,这……”苏扬嘴角颤了几颤,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脸色却白得没底了。“果然啊……”见苏扬这反应,莫许终于松开了她,全身虚脱地坐到地上。“小许!小许你振作点!”苏扬赶紧扶她到沙发上坐着,站在她旁边忧心忡忡地看着她。莫许也没再吱声,两手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目光呆滞地看着地面久久不动。到底怎么回事?!苏扬心里七上八下,却不知道怎么问,哪里问起。因为莫许附在了夏炽身上,所以夏炽的长相慢慢变得跟莫许一样?怎么可能!如果不是这样,又是哪样?难道是夏炽本身就和莫许长得相似,只因为夏炽太胖,所以一直没人发现?那夏炽和莫许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两人会长得像?更奇怪的是,全世界50多亿活人,莫许为什么偏偏附身到夏炽身上,而不是别人?原本的夏炽又在哪里,死了?怎么死的?苏扬越想越觉得诡异,整件事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苏扬急得快把头皮抓破时,莫许终于又有了反应了。“有烟吗?”莫许淡淡地问。“哦,有。”苏扬找出烟和打火机递给她,见她熟练地点燃张嘴就吸,心里第一个念头是:“你不戒烟了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莫许已经戒烟半年了。戒烟的原因是因为她答应了李小双不再吸烟。但现在看莫许面如死灰的模样,她又问不出口。香烟入肺,那些躁动不安,似乎要冲破rou体叫嚣嘶吼一翻的因子终于安定下来。莫许又重重吸了一口,仰起头,对着头顶晃得人眼花缭乱的轨道灯慢慢吐出去。烟雾弥漫又散开,好几个循环之后,莫许看着苏扬有些好笑的说:“羊儿,我大概找到亲爹亲妈了,还不快恭喜我。”“……”苏扬再一次呆若木鸡。莫许的身世她是知道的:莫许对那对抛弃自已的亲爹亲妈恨之入骨,巴不得这辈子永不相见,从来没有去找过,现在突然告诉她找到了,这不是闹玄幻吗?看苏扬震惊的样,莫许笑得更肆意了,毫不吝啬解答她的疑惑:“就是我现在的爹妈李小双和夏建国啊!”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脸笑:“而这个丫头,夏炽,就是我亲meimei也说不定哦,不然我们哪能长得这么像,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苏扬咽了咽唾沫,努力消化莫许的话。见莫许抽完了一根,又要接着点第二根,上前按住她的手安慰:“好了,小许,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很矛盾,但或许只是巧合,或许你跟夏炽只是有点像而已,你别想太多。”“只是有点像吗?”莫许狐疑地皱起眉,起身走到洗手间对着镜子仔细地看,她伸出手指细细抚过自己的眉毛,眼睫,脸颊、下巴,认同地点点地说:“是不怎么像,因为我现在太胖,等瘦到和以前一样80来斤,应该就更像了。”她现在110斤左右,离曾经的自己还有30斤距离,得更努力。“……”苏扬想吐血,又要瘦到80来斤,要疯了!她烦躁地抓了抓脑袋,推着莫许朝浴室走:“瘦成排骨有什么好,不准瘦!要证明你跟夏炽的关系这还不简单,不一定要瘦啊,拿你们俩的基因对比一下不就知道了。先洗个澡,一身汗臭死了!”莫许回头打趣:“哪里去找基因,我人都死了,入土为安了,难道你要把我刨出来吗?”苏扬见她笑得比哭还难看,实在扎眼,瞪她:“有什么好笑的,笑屁!去你以前住的房子找,我就不信你住了那么久,一点基因都找不到。”莫许想想也是,拍拍苏扬的肩以示鼓励:“那好吧,羊儿,我的身世之谜就全权拜托你解开了。”“包在我身上。”苏扬指着莫许的指子警告:“但你丫别乱来知道吗?”“知道了,出去吧,我要洗澡了。”莫许背着她脱衣服。苏扬退出浴室带上门,头痛地揉太阳xue。她最怕见莫许这样了,越是心里难受,表面却越笑得没心没肺。楚徊遇死后的那两年,她每天都这样笑。第57章“衣服放外面,自己拿啊。”苏扬把睡衣分享给了莫许,回到客厅,自己也忍不住抽起烟来。一直痛恨了20年的亲生父母,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而自己还浑然不知对生方生活了半年,这是一种什么体验?苏扬无法感同身受,但莫许第一次提及自己身世时哭得有多愤恨,她至今还记忆犹新。苏扬从家里跑出来入礼发店当学徒时,莫许已经在那里做了两年,从洗头妹变成了技师,每天给那些染发烫发的客人上药水,指甲都被腐蚀得变了颜色。可以说,是她的前辈了。那个时候莫许顶着一朵五颜六色的爆炸头,耳朵上一排金属圈紧紧挨着,把一个阳光明媚的美少女变成了凶神恶煞的太妹。一开始,苏扬都不敢怎么跟她说话,后来,两人住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