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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普通人。朝中官员他都认得,这两个人让白显瑜想到了南平人。沈嫣看到白显瑜的第一句话,开口便提起了以前的事:“沁姝曾向本宫哭诉在御花园里被人欺负的事,当时本宫还在想,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宫中对妃子图谋不轨,却不想那人就是白侯爷,不知这算不算是缘分呢。”说罢,沈嫣还笑盈盈的看着他。白显瑜眼角微抽,过去他并没有直接接触过皇后,但光是从沁姝口中听到的就已经足够多,这世上最傻的只有他那妻子而已,剩下的,但凡她说好的人,都是聪明人。“先进去看看她吧,孩子有七斤八两,把她累的不轻。”白显瑜的心颤了下,七斤八两听起来并没有多重,可放到生孩子上,这么重的孩子对于头胎而言,意味着生死一线。想到自己很可能再也见不到她,白显瑜来时那点情绪,这会儿给褪了一半。沈嫣走到纪凛身旁,看着他走进去,叫了木槿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站在那儿的谢岐由衷夸了句:“皇后娘娘此举妥当。”将白显瑜“威胁”过来的办法是沈嫣想的,皇上想从白显瑜这儿做突破口,来硬的肯定不达效,而他愿不愿意上钩,就看他到底有多在意沁姝。纪凛牵住她的手:“刚刚你和木槿说什么?”“沁姝喜欢吃红糖鸡蛋,我让木槿煮好了,过一刻钟再送进去。”沈嫣微微笑着,朝内屋那儿看了眼,“他也清楚,只要将他拿下我们就能逼问出不少事,所以他只身前来,想必也是做好了死的准备。”城外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别看他们此时看着轻松,实际上,走下去的每一步都不容许有错,纪灏不会等太久,阜阳城那儿也等不了多久,最多三天,要赶在这之前,提前动手。…………屋内有些闷热。白显瑜进去时,方沁姝靠在那儿,正在哄躺在内侧的孩子。听到有脚步声,转过头,看到是他,又轻轻扭过头去。还在生气。白显瑜走过去,在床边的小墩子坐了下来,一直这么看着她也不说话,过了会儿方沁姝有些挨不住了,转头看他,便是学着他,一直这么看着他,也不说话。白显瑜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看来皇后娘娘将你养的不错。”比离开时又胖了些。方沁姝直勾勾看着他,半响,轻轻道:“相公,生孩子疼死了。”这一句话,将白显瑜剩下那一半的情绪,给驱的一干二净,他直接坐到了床上,将她搂到怀里:“我在呢。”方沁姝忍了会儿,将头靠到了他怀里:“我有点想你。”白显瑜笑了:“只是一点?”方沁姝十分坦诚道:“每天都想你一点。”说罢,将孩子抱起来,揣在自己怀里给他看,“我疼了一天一夜才将她生下来。”她的话里没有刻意的撒娇,就是再告诉他自己花了多少功夫,是真的疼,真的难熬,白显瑜心疼坏了,这会儿看到母女二人,他真的后悔了。“皇后娘娘告诉我你在西城门时,我求她派人送信给你的,相公,别再帮德王了。”方沁姝扭头看他,语气里满是恳切,“我不懂这些国家大事,但我听说了泰州那边死了好多人,都是从北岭逃出来的那些流民所杀,德王将北岭的兵马调过来,却害那么多百姓丧命,他现在还说要攻城,这样的君主不值得百姓爱戴。”白显瑜轻抚着她的头发:“皇后告诉你的?”方沁姝用力掐了他的手,掐到他脸色都有些变了还不松手,气鼓鼓的样子,和过去他说一句皇后不好时一模一样。月子中不能动气的,白显瑜哄着她:“好好好我错了。”方沁姝轻哼了声。白显瑜终于知道自己的郁闷感从何而来,刚刚见到皇后时,她那笑意盈盈的模样,就是料准了自己进屋后会被吃的死死的。他闷闷道:“那你就不心疼我了?一声不吭从阜阳城离开,让我担心了半年,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方沁姝脸上的神情软了下来,拉起他的手轻轻包裹住了孩子的小手:“你其实心里知道德王的所作所为,早晚有一天会出事,他卸了那么多大臣的职务,将他们囚在家中,还枉顾百姓性命,这已经不是个合格的皇上所为,他的身体还不好,立了齐王世子为太子,你说能有多少人信服与他,假若有一天他就这么去了,留下这么朝堂,是要谁去替他收拾残局,更何况现在眼前的是阜阳城外那六千流民,我们也有孩子,你忍心让那些无辜百姓失去家人,流离失所?”“你不能再由着他继续下去,及时停下来,其实也是在帮他。”方沁姝微抬了下头,看着他,“是我求着皇后给你送信的,想让你有机会与我们母女团聚,更想让我们一家三口今后能永远安安稳稳在一起,皇上和皇后娘娘不是非靠你不可,他们照样是有办法能够解决眼前的危机。”“我不想你出事。”白显瑜此时是相信了,这番话一定是皇后娘娘告诉她的,即便不是皇后让她说的,之前听的也不在少数,可即便是皇后刻意教她的又能如何,对他而言,仅仅是受用和不受用两个选择。听到她说不想他出事时,看着她那眼神,白显瑜早已经土崩瓦解。他更清楚一点,尽管不想承认但她的确说的没错,纪凛和皇后确实不是非靠自己不可,昨夜闯入送信的那个暗卫,便能对他下手,杀不杀的了不一定,但受伤时肯定的。而皇上那儿,黑旗军远不如前,朝中的形势他最清楚,随军而来的官员都并非是真心实意的,这些人到了关键时刻都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而一旦这边打起来,阜阳城那儿若是被那些流民攻破,造成的后果,将会是大晋建国以来最大的耻辱。想到那样的结果,白显瑜一股寒意冒上心头,不由搂紧了方沁姝。此时白显瑜又无比庆幸她当时一声不吭的离开,若是没有这一出,皇上御驾亲征,他跟随前来,正当待产的她只能留在阜阳城中,而到那时候,混在流民中的白显诚,不会放过她。屋内温馨,直到天快亮时白显瑜哄睡了她后才离开,走出屋时,有人在院子里等他。脚步声响起来,纪凛转过身,白显瑜敛了神情,直截了当的开口:“我有要求。”…………六月,天越渐炎热,却不见有人出城赏荷,锦州城外十里地处,已是扎营的第五日。白显瑜从西城门过来禀报,下午到的营地,天色暗下来时才见到皇上,纪灏的脸色比几天前还要差,也许是因为担心流民的事,也许是因为这儿的天太过于闷热。听白显瑜说城内并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