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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刻些,也是人之常情。”说着,仿佛也沉浸在回忆中,月光下师傅跟两位师兄的脸色都透着怀念,还有不知名的感伤。安然怕师傅沉浸在过去,难免要伤怀,便开口道:“师傅当了这么多年御厨,肯定伺候过很多次皇家宴席了吧,跟安然说说成不?安然只是听说过,却从未亲眼见过,那些繁琐的宫廷菜可都是出自师傅之手吗?”大师兄笑了起来:“皇家宴席可不是安府的小宴可比,多少道菜?有什么?怎么上?怎么吃?那都是有规矩的,一般分为六宴,其中,众多名馔,择取时鲜海味,搜寻山珍异兽。认真算起来,全席计有冷荤热肴共一百九十六品,点心茶食一百二十四品,共计三百二十品,这些若都是师傅来做,岂不累死了,师傅只是做几样大菜,其余都交于御膳房其他御厨来做。”安然好奇的道:“御膳房还有别的御厨啊?”二师兄都不禁笑了:“安府的一个大厨房,还有二火三火面案几十个人呢,更何况皇宫的御膳房,光是有名的御厨便有几十位呢,不过,咱们师父是御膳房排名第一的,跟其他御厨不一样。”老爷子摇摇头:“什么第一,不过虚名罢了,说到底都是厨子。”说着看向安然:“你这丫头这么想知道御膳的事儿,莫不是惦记着补你安家的食单呢。”被师傅点破心思,安然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道:“还是师傅英明。”老爷子点了点她:“你这点儿小心思,哪瞒得住师傅,。”安然:“我听爷爷说过,御膳多用珍惜难寻的食材,便如中所说的八珍,什么龙肝、凤髓、豹胎、鲤尾、炙、猩唇、熊掌、酥酪蝉这些对不对?”老爷子摇摇头:“哪有如此简单,只一个八珍,便分山八珍,海八珍,上八珍,下八珍,迤北八珍、天厨八珍,还有著名的水陆八珍,所谓的紫驼之峰出翠釜,水晶之盘行素鳞”,宫宴又分龙凤宴、烧尾宴、沉香宴等等,每一个的菜品都不一样,总之,这御膳菜肴繁杂,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清楚的,回头师傅得空再与你一一细说,说起来,师傅收你到底晚了些,若前些年,你跟着师傅多见识几回,更甚者,能亲自上灶烹制几道御膳,想来你安家食单上的宫廷菜补遗,就简单的多了。”安然忙道:"师傅说的这话可不对,若师傅不来安府,安然哪有几分拜您为师啊."老爷子愣了一下,笑了起来:“说的是,这真是咱们师徒的缘分。”说着打量她一遭:“今儿出府去哪儿逛了?可有什么新鲜事儿?”安然想着师傅成天闷在府里也不出去,必然想听外头的事儿,便把去老赵家吃面的事的说了,师傅听了,果然笑道:“这面摊子的老汉倒有些小狡猾,还会做幌子,不叫人学了他家汤头的法子去。”二师兄道:“汤头奶白粘稠,想是放了猪肘猪蹄,哪是什么祖传秘方?”师傅摇摇头:“穷老百姓,指望着摆个面摊子糊口罢了,若说破,岂不砸了他一家子的饭碗,且,他这个面摊子能在冀州府闹市里摆了这么多年,难道没个内行人瞧出来不成,却始终无人说破,可见都存着一份善心,我等也应如此,你们记着师傅的话,便我们厨子是被人说成不入流的行当,也应存一份善心,与人为善,总会有善果。”师傅上了年纪,不大能劳神,说了会儿子话,便乏了。安然扶着师傅进屋,伺候洗漱睡下,回到自己小院的时候,时辰还早。刚回来没一会儿,干娘便过来了,拉着她问白天遇上的管事是谁?怎么相识的?安然以后也不想再跟安子和有什么干系了,便跟干娘说了,柳大娘不禁忧心起来,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道:“有句话娘不知该不该说,上回你提起安管事,娘只道是说笑话儿呢,便也跟着胡说了几句,倒不想你竟真跟他认识,,如此一来,却要谨慎些才好,安子和虽明着是酒楼的管事,暗里却不是寻常管事能比的,不说跟安府沾着亲,便他跟三老爷自幼的情份,也跟安府的主子差不多少,安然,这齐大非偶啊,若是嫁这么个高枝,怕往后要受委屈的。”安然脸一红:“娘说什么呢,什么嫁不嫁的,我跟他不过碰巧遇上过几回罢了,并无什么交情来往,而且,以后也不想跟他有什么干系了,安然就想好好的跟我师傅学手艺,等明年赎身出去,或开个小馆子,或盘个卖吃食的铺面,待安稳了,四处去走走看看,才是安然要过得日子。”柳大娘松了口气,却道:“你这么想娘就放心了,不过,姑娘大了,也不能总一个人,等你出去,娘给你瞧着挑个人家嫁了,两口子和和美美的过小日子,比什么不强。”安然也未反驳干娘,知道干娘是这里最传统的女人,从骨子里觉得女人就得嫁人,才能过日子,根本不能接受女人想单身的想法。但安然却觉单身蛮好,现代的时候,她有名气有地位,长得也不差,追求者虽没有林杏儿那个sao包女人多,却也不少,但始终把心思放在事业上,想着补遗安家食单,想着振兴安家菜,根本没想过嫁人这码子事儿,更何况如今自己穿到了一个爬过老爷床的丫头身上。古代人把贞洁看的比命都重,自己这种估计也嫁不成好人了,便能嫁,现代都没寻到让她动心的,在这里举目望去,个个都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渣男,她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在这儿找男人啊,说起来要是林杏儿那丫头也穿过来就好了,以她的性子,都不知谁吃亏呢。送走了干娘,不一会儿刘喜儿便提了热水过来,安然洗了个澡,便躺下睡了,琢磨以后休息都不出去了,叫上刘喜儿德福,把自己的小院好好收拾收拾,盘个小灶,以后再用热水就不用老麻烦刘喜儿了,还可以做些吃食,另外,这屋里的火炕也得好好收拾收拾,如今虽才春天,也得预备着过冬,要不到了冬天,还不把自己冻死啊。心里想着便睡了过去,转天一早,去了一趟大厨房问了安福没什么事儿,便直接去了师傅哪儿,收拾了屋子,跟师傅坐在院子里说了会儿话,在师傅哪儿吃了晌午饭,便回来了。本来想去外厨房看看,可一想到焦大娘马大脚如今见了自己的样子,也就打消了念头,回自己的小院,收拾那半院子小葱白菜去了,日子过得分外悠闲。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这一个月,安然极少在大厨房逗留,只要没事儿,不是在师傅哪儿便回自己的小院,轮到休息的日子也没出府,而是收拾自己的院子。经过刘喜儿德福自己的努力,如今她住的小院已经大变样了,屋子侧面搭了棚子,盘了小灶,棚子角放了个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