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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追上了,一听崔诚之三个字,哪还顾得上季公明,叫安顺先去府衙送了信儿,说自己有些急事,明儿在府里设宴请季公明,自己十万火急的赶了过来,深怕自己媳妇儿让崔诚之拐跑了。如今见媳妇儿盯着自己,呵呵笑了两声:“季大人忽的有些急事,不好打扰,便回来了。”安然点点头:“老爷这脚程够快的,以我算着,这会儿也就刚进冀州城。”安平忍不住笑了出来,安嘉慕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还不滚下去,没眼色的东西,在这儿等着领赏不成。”安平忙跑了。跟前没人了,安嘉慕才嬉皮笑脸的递了茶过来:“夫人喝茶。”安然接过喝了一口,见他那样儿忍不住好笑:“你帮崔诚之就帮呗,用的找跟做贼似的瞒着我吗。”安嘉慕却不在意这些,而是道:“那崔诚之做什么来了?”安然瞥了他一眼:“他想来厨艺学院当先生。”安嘉慕一听,眉毛都竖了起来:“不行。”安然挑挑眉:“有什么不行的,人家堂堂的探花郎,肯屈就叫学生认字,实在难得。”安嘉慕脸色难看的不行:“他根本就对你不怀好意,总之,就是不成,我不答应,要是他敢留在冀州,别怪爷不客气。”撂下狠话之后,才想起来他媳妇儿不吃这一套,脸色一变:“那个,我是说,他应该回苏州,毕竟松月楼的少东家,留在咱们冀州府不合适。”安然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想想又觉异常可笑,扑哧一声乐了:“你放心吧,人家是来辞行的。”安嘉慕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安然旁边:“算他识相。”安然看了他良久:“我跟崔诚之一共也没见过几次,如果不是今天他过来,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他之于我,只是比陌生人熟悉些罢了,连朋友都算不上,你这般大费周章的吃味儿,实在可笑。”安嘉慕心道,你是对他没意思,可他对你意思大了,即便崔诚之嘴上不说,可这么久始终不成亲,身边连个相好的女子也没有,若不是心里惦记着自己媳妇儿,哪会如此。只不过,这些安嘉慕是绝对不会跟自己媳妇儿说的,他又不傻,既然他媳妇儿没把崔诚之当回事儿,自己莫非还提醒她,崔诚之如何稀罕她不成,他恨不能崔诚之从此永远也别出现在他们夫妻跟前才好。生怕安然让崔诚之过来当先生,不出三天,就把厨艺学院的先生配齐全了,只是教念书识字的先生,至于那些厨子,还需安然亲自写信相邀。安然如今在厨行的地位,可以说是一呼百应,安然并没有直接说让人家过来当先生,而是下帖子邀各地名厨来冀州参加厨艺学院的开学典礼,等他们来了,亲眼看见厨艺学院的样子,至于来不来教学生的事儿,也就容易多了。厨艺学院的开学典礼,定在重阳节后的九月初十,先来的却是岳锦堂,跟他一起过来的是明月先生。安然颇为意外,虽说也邀了明月先生,安然却已经做好先生来不了的准备,毕竟南边刚太平没多少日子,先生怎么也得安稳安稳,不想竟然赶了过来。安然几步迎上去:“先生真来了?”岳锦堂笑道:“这还能有假,南边叛乱一平,先生就跟着本王一起北上了,前两日才到的京,若不是皇上召了先生进宫,早过来冀州府了,。”明月先生笑道:“你这丫头一走,可让老夫惦记坏了,虽说你二师兄跟你那个徒弟的手艺也过得去,可老夫总觉着不如你这丫头做的菜合心意,不说味道,意境上差了些意思。”安然不禁笑了起来,二师兄跟德福就是粗拉拉的汉子,哪能体会明月先生细致的心思,能让挑剔的明月先生说一句不差,已相当难得,也可以看出,二师兄跟德福的厨艺的确进益了不少。岳锦堂却有些着急的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本王这着急忙慌的赶过来,连饭可都没来及的吃呢,安大厨横是不能让我们饿着吧。”安然笑了起来:“这是自然,先生先请去客居休息片刻,晚间安然亲自下厨为先生接风。”明月先生点点头,跟着刘喜儿走了进去。岳锦堂却罗里吧嗦的开始点菜:“我要吃回锅rou,辣子鸡,鸡豆花……对了,还有上回你在御厨大比里做的那个灌汤黄鱼,至于其他的,你瞧着掂量就成了,本王不挑。”安嘉慕咬了咬牙:“你这还叫不挑啊,当我们安府是馆子了。”岳锦堂嘿嘿一笑:“馆子里要是能吃着,你媳妇儿做的菜,本王也不至于大老远跑你们这冀州府来了。”安然倒是心情极好,径自去了厨房,亲手准备宴席给明月先生接风。等安然出去,岳锦堂方道:“有件事需跟你说,你防备着些,此次上官义虽伏诛,上官瑶却不知所踪。”安嘉慕微微皱了皱眉:“上官瑶?”岳锦堂不提,他都快记不得这女人了。岳锦堂愕然看着他:“你不会不记得了吧,不说当初上官瑶心心念念要嫁给你,便是后来那些事儿,若没你插手,也不至于弄得人尽皆知吧。”安嘉慕挑挑眉:“她不是嫁了人,怎么还有脸回苏州。”岳锦堂叹了口气:“宁王跟上官义起兵叛乱,她听见了信儿,撇开她丈夫跑回了苏州,后大军破城,拿住上官义,上官瑶却不知所踪,我叫人翻遍了苏州城,也没找着人,只怕已跑出了苏州城,如今上官义获罪,我倒是不怕别的,只怕她对你媳妇儿心怀恨意,若是跑来冀州,就麻烦了,她心思歹毒,如今又走投无路,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安嘉慕脸色一肃:“多谢相告。”两人说了会儿南边的事儿,岳锦堂不禁想起一事来:“此次多亏你举荐的武骁,实在是难得的将帅之才,皇上已封他为安南将军,皇上知道他至今未娶,有意做媒赐婚,朝堂上那些大臣可都跃跃欲试,想把攀这门亲,他是嘉树的师兄,底细的我也不太知道,只是觉得,他仿佛心有挂碍,你得空问问嘉树,若他有心仪的女子,不如早些说出来,若等到皇上赐婚旨一下,再想反悔可就来不及了。”安嘉慕知道武骁此次平叛有功,皇上龙心大悦,不过这先封了将军,若再亲自赐婚,这份恩典还真是亘古罕有,只不过心有挂碍?不像啊。之所以自己知道武骁之才,除了跟他有过数面之缘之外,还有就是嘉树常常提起这位师兄,言语间颇为崇敬。嘉树是他们三兄弟中最小的一个,自十岁跟着他师傅出去学艺,在家的时候不多,但毕竟是亲兄弟,性子如何还是颇为了解的。这小子心高气傲,难得对一个人如此崇敬,故此,安嘉慕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