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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他在马场工作了三年多了,说是不忿好兄弟被无故开除,这才找了个法子想报复一下……”霍崤之已经不用往下听了。这世上哪有这么蠢的人,说白了,不过是得了旁人好处给他使绊子罢了。若是今天骑在马上的不是他,轻则坠马摔伤残废,重则被踩踏说是有生命危险也不为过。“好好追究吧,这次再轻饶了他我就不姓霍。”霍崤之的语气听上去是一贯的漫不经心,却叫人不知怎地听出一股寒意。言罢,他便直接掐断了通话。这次?另一端的马场经理愣了愣,半晌才恍悟过来,霍少话里指的,大概不仅是这个没脑子的饲养员。这边的霍崤之挂断后,沉默半晌,唇角缓缓勾起来,又打起了另一个电话。……元旦前夜,G市难得下了一场小雪,对于南方人来说,看雪几乎是童年最大的梦想之一。这天才到放学的点,季圆便匆匆找来,想邀乔微一块去郊外有雾松的景区玩儿,走到楼梯口,正遇上她拎着琴盒,行色匆匆刚从琴房出来。“微微!”她连忙扬声唤。乔微练琴刻苦,从来不像她踩点下课的。“你今天有活动吗?”季圆问着,想了想,又奇怪道,“说起来,这段时间怎么一放学就不见你的踪影,你跑哪里去了微微?”“今晚有个跨年演出,你和凌霖要不要一起来看?”既然被撞见了,乔微干脆回头邀请。“不是吧!微微!我们这样的关系你都瞒我!”季圆立刻惊喜地跳起来,抱住她的手,“排多久了?哪个音乐厅?和哪支乐队?我们当然要去!”乔微被她拽得差点没拿好琴盒,把她扶稳,才笑着解释:“排练有一段时间了,钟声乐队,不在音乐厅,在一家酒吧。”“在酒吧拉古典乐……你怎么……”季圆嘴巴微张惊诧道。乔微缓缓摇头,“不是古典乐,是摇滚。”闻言,她的眼睛彻底瞪大了。像是第一次认识乔微一般,季圆的眼球动了动,将她从上到下好好打量了一遍。“微微,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呢吧……你、玩儿、摇滚?”乔微的身姿纤瘦颀长,五官清新秀美,气质矜贵娴静,无论从哪里看,都和那种歇斯底里、疯狂叛逆的音乐沾不上边。“好了,你慢慢消化吧。”说话间,乔微掏出笔,把地址写在她掌心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我这边还要去化妆换演出服,快来不及了,你俩慢慢来,我让他们给你留位置。”酒吧后台已经忙碌起来,乔微自己准备的服装被造型师一票否决。“太淡了,灯光一打就太没存在感了。”说话间,更衣室的门被敲响,乔微拉好裙子起身开门。“微微,这是霍少给你准备的,刚才一乱,差点忘了拿过来。”乐队贝斯手拿着个精致的礼盒。乔微朝他背后望了望,“他呢?”“霍少这会儿应该正忙着呢,快换吧,我们都等着你。”他咧嘴呵呵一笑,把盒子递到乔微手里,转身便走。转过拐角,霍崤之立刻站直,紧张道:“她怎么说怎么说?有没有感激涕零?是不是觉得那裙子特好看……”“……”“我不知道啊?你不是让我送完就回来吗?”“要你有什么用!”霍崤之恨恨地往墙角一踹,送他一个怒其不争的白眼。第32章Part32礼盒打开,她才发觉霍崤之送来的是演出服。裙子整齐折叠好,黑色的面料质感极细腻,表面泛着淡淡的光泽,美丽而不张扬。造型师比乔微识货,裙子拎起来看一眼,便轻呼一声,“快,先换上试试。”乔微的腰身细,寻常的礼服穿起来大都不合适,这一次却正好能套进去。造型师帮她把头发拨到肩头一侧,调整起腰带,一边道:“手工高定……霍少果然大手笔。对了微微,他知道你的尺寸?”乔微也两眼茫然,目测都能这么准?不过思忖一会儿又想通了,像他这样身经百战的二世祖,拥有这种技能大概也不足为奇吧。乔微换好裙子再回到化妆间,正撞见化妆师给霍崤之拍粉底。他坐在座椅上,抗拒地往后一躲再躲,神色不耐:“到底要扑多少层?这么厚我特么又不是烙煎饼。”“霍少,舞台灯光吃粉你也是知道的,平时也就算了,今晚全程有摄像机在录呢,到时候观众看谁都比你帅。”乔微噗嗤笑了一声。霍崤之在化妆镜里瞧见她笑,只得极力耐下性子,又让化妆师的粉扑在他脸上作威作福了一阵。不过片刻,他便再忍不住控诉,“你干嘛拿这黑漆漆的笔往我眼睛里戳!”“霍少,这是内眼线,让你的眼睛比平时有神……”“我的眼睛还不够有神?”霍崤之用一副你仿佛在逗我的神情轻嗤,气哼哼把人挥开,“不画了不画了,丑死了。”天大地大,雇主最大。我忍。化妆师无奈收拾了东西,再回头,却见那少爷兴致勃勃拿着她的口红盘给乔微挑起了颜色。直男的审美自然是浓烈直接的正红色,乔微瞧化妆师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赶紧伸手把口红盘抢过来,递还给她,笑道,“不用管他,你决定吧。”说完,回头斥他一句:“你别闹腾了。”骂狠点!再骂狠点!化妆师心中默默摇旗呐喊,俯身下手时,特意给她挑了复古红打底,又淡刷上葡萄紫红色的唇釉。乔微还是第一次尝试这样的复古暗黑妆容,秋波眉被描粗,勾勒出眉峰的棱角,眼妆有力,眼线与眼影将眼尾挑起,睫毛根根分明,纤长浓密。随着化妆师手上的刷子一层层覆盖,镜子里的自己也变得陌生起来。明丽,冷艳。乔微并不感觉恐慌,体内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情绪在涌动。化妆师瞧着演出时间快到时,才恋恋不舍收了手。盯着她的脸一看再看,真是哪哪都满意,恨不得给她拍满一百张照片留念。后台已经隐约能听到前面传来的喧嚣声响,乔微打开琴盒,最后一次给乐器调音。血液已经悄然开始兴奋。这是时隔多年,她第一次登台演奏,演绎的是她从前一直觉得叛经离道、难以驾驭的音乐。霍崤之在上台前必经的走廊站了许久,没先盼到乔微,倒是把严坤等来了。“霍少爷!”他啧啧竖拇指,“今儿这身真是帅到流鼻血!”“还用你说?”霍崤之得意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