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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被明着暗着地打探。那些阿姨会一脸八卦装作无意地在她面前感叹“哎呀,你跟你男朋友关系真好,这玫瑰都送了好多天了吧,小年轻真是会搞浪漫。”周丽洛解释了几次他不是她男朋友之后那些阿姨还嗤笑着打趣,说自己也年轻过,这些事都懂。抽屉里装着的他手写的信,摘抄的情诗愈来愈厚,看不出来纨绔子弟居然也有一手好字,英文的花体也写得极漂亮。周丽洛终于忍不住要去解决这件事,之前一直害怕,但是现在看来不去也不行了。她跟程浮以约定了地点,在百花巷的小百花里面,那里卖各种甜点和下午茶,环境很好,也不算暧昧的地点。对方当然是一口就答应下来,还问要不要来接她,周丽洛当然不会让他来接,客套地拒绝之后说了时间就把电话挂断。另一边的程浮以依依不舍地把手机贴在耳边,好像她就在自己耳边轻语一般,样子沉醉极了。她约他见面了,终于。见面的时候要说什么呢?要穿什么衣服好?神思恍惚,被林连昆用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他才回过神,有些不高兴地摸摸鼻子。“看你的样子,那位小姐打电话给你了?”林连昆倒是记得周丽洛,在医院里就感叹过希望她不要遭到程浮以的毒手摧残,还是没有逃脱吗?“当然。”程浮以把手机揣在兜里,两条长腿交叠着支在面前的红木桌上,另一只手飞快地旋转着一支笔。“她约我到小百花去。”他又露出了林连昆不忍直视的沉迷模样。果然是泡妞高手,那个女人看到这个男人的深情模样大概都难逃一劫,他简直是天生的多情浪荡子。“我冒昧问一句,你每次要交女朋友都这样吗?”林连昆把手里的文件放下,自顾自走到吧台边开了咖啡机把他珍藏的咖啡豆用勺子舀进去打磨。程浮以皱皱眉,对这个话题似乎有些反感。“你别这么说话,她跟别人不一样。”又来了,那种为自己之前*的忏悔之感又来了!林连昆完全不放在心上,唇角一勾,转身靠在吧台上。程浮以的神色不似作伪,看起来的确是动情模样,不过谁知道呢,也许到手了就弃之如履了吧。希望那个女人清醒一点,不要被他花言巧语骗了才好。“林连昆你那是什么表情!”程浮以从椅子上起来,把笔一丢,正好插回笔筒里去。“没什么,只是在为那个女孩儿默哀,”林连昆双手举起来作出投降的姿势。程浮以刚想回嘴,神情一变“你觉得我渣吗?”“呵呵。”接到他的白眼林连昆转身去装作认真看咖啡机运作的样子。程浮以把话吞回去,心里只是想着,希望她什么都不知道,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最好,他也唾弃自己的曾经,如果这会影响到她们的进展,他更是厌恶自己。“对了,今天花店打电话给我,问你还要不要送,存进去的钱已经不太够了。”每天都送进口的瑞士玫瑰,估计也只有他做得出来。“送啊,你往里面继续存钱,存一年的好了。”“……”一年份的钱都可以在市区买间房子了,但是钱又不是他的,林连昆点点头。同时又有点意外,没有想到他会说送一年,估计在一起再分开的话也不会超过几个月,这不是让人家后来难过吗?“我可提醒你一句,店家说了存进去的钱不给退的。”“我说了要退吗?”程浮以不耐烦的挥挥手,“送送送,别说那么多话。”“你的情诗还要抄一年?怕你到时候没有什么可以抄的了。”林连昆打趣,这件事估计也就他知道,每天上班不好好干事,以前是出去和那些富家子弟一起去玩,最近竟然都是留在办公室里练字找资料抄情诗,他不知道程浮以自己还会写一些,不然估计笑得更厉害。程浮以面皮微红,林连昆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从吧台里面走出来。“不是吧,你脸红了!”这可比火山喷发还难见到。程浮以一摸自己的脸,果然有些烫手,耳边似乎又响起她叫自己的名字,耳朵也红了。林连昆一凛,嘴上开玩笑,眼睛却认真观察“你别跟我说这次是玩真的?”程浮以紧抿着嘴唇“难道你一直觉得我是在玩?”如果只是玩的话,那他大可以买包买首饰砸过去,又何必每天给她写那些撩动自己心弦的情诗,闹钟一样跟她说早安晚安呢?又怎么会因为她一条短信心绪不宁到胡思乱想呢?林连昆呆了,三十年来第一次对自己的人生观产生怀疑。这不是在做梦吧,程浮以说他不是玩的?“finn你别闹了。”连他在国外读书时两人的昵称都带出来了,说明他此刻是真的被震惊到了“别告诉我你还想跟她结婚什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程浮以眼中的期许。这人是程浮以?那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林连昆一个头两个大。程浮以脸色越来越沉“不要再提以前的事,我是想跟她结婚,”他停顿了一会儿,心中有些莫名的波动,想要去抓住的时候又消失了。其实他之前没有想过结婚这么远的事,因为对方连跟他见面都不肯,收到她偶尔回复的短信他就觉得心满意足,更别说独占她跟她生活在一起。不是不想,是不敢想。怕太幸福了自己疯魔。“我想跟她结婚,想住在一起,每天一起床就见到她,不用再每天给她写信,我会在睡觉的时候读给她听……”他幻想了一下未来,觉得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膨胀着几乎要爆炸。林连昆越听越惊悚,面上却不显露。程浮以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外露太多,咳嗽了一声,把话都收回来。“周三,你帮我把小百花订下来吧,包场。”他低头,撑在桌上的手背上青筋因为刚才的激动都胀起来。林连昆沉默了,点点头就出去了。办公室里只剩下程浮以一个人,他看着被自己要求着设计成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