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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不在?”“你这小厮怎么回事儿?跟人说话背着身子不知道这是不礼貌的吗?”王子尚恼道。崔令似乎想到了什么:“该不会……”“谁跟你们说主人不在了,”蹲下树下的男人转过身,淡淡道:“我就是啊。”众人:“……”只见说话之人细长的眉毛入鬓,眉毛的尾端微微分叉,像是燕子的尾羽,非但不显怪异,还有一种热别的美感,而他面色寡淡,却有一种近乎圣洁的纯净,就像是水中的洛神,水一样的郎君。众人的视线全都调转到白术的身上,白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米先生,抱歉了,我实在没认出来……”米筠摇了摇手,坦然:“无妨,反正我也不知道你是谁。”这特么也太尴尬了。叶青微走到王子尚身边,轻轻捅了他一下,王子尚打了个激灵。“你不是见过的吗?怎么也没有认出来?”叶青微小声道。王子尚扁扁嘴:“这也不能怨我,你是没见到他来我家的模样,几乎把一座金山穿在身上,又俗气又闪眼,我认不出来那是必然的啊!”“对对,虽然年年他都来过府上,但我真没怎么看清过他的脸。”崔澹少有赞同王子尚话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在后面“切切察察”聊天实在太惹人注目了,米筠视线一转,径直落在了叶青微的身上:“是你?”“哎?”叶青微扭头看看崔澹和王子尚,而后指着自己道:“我?”米筠咬着唇:“你莫非忘了我?”“抱歉。”崔令忍不住摇头笑道:“原来咱们这一行人中真真认得此间主人的倒是阿软了。”可叶青微自觉自己从未见过这位水一样的郎君,她歪歪头:“抱歉,我没有任何印象。”米筠似乎被气到了,脸颊一片通红。白术扭头看了叶青微一眼,若不是叶青微年纪不大,他还真以为她是在故意拿捏分寸逗弄这位活财神呢。“抱歉?请问……”米筠一甩袖子,怒道:“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咱们来比一比字。”叶青微眨了眨眼睛,一脸莫名其妙。“这位郎君,你是在无缘无故作弄我家阿软吗?”叶明鉴站了出来。米筠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又是谁?”白术捂着额头,即便他长袖善舞,也实在觉得这位米郎君是个难以沟通的存在,白术耐着性子,将众人的情况说明,米筠微微点头,道:“你们住吧,反正年年说是我的友人来我各处府邸借住的人从来不少。”——说的他们好像是打秋风似的。“不过……”米筠的目光又落在了叶青微的身上,“你我一定要比比字。”“如果作为此间主人非得如此的话,”叶青微缓缓一笑,“我求之不得。”说罢,米筠又变成了那副百无聊赖的模样,蹲下身垂着头继续挖蚂蚁洞。叶青微上前两步问:“你这是在做什么?”“没什么意思,无聊。”无聊你就摧毁人家蚂蚁的窝?“你有这么多钱,随便做点什么都比捅蚂蚁窝有意思吧?”米筠支着脸颊淡淡道:“要想怎么花钱好困难,要是有人帮我花钱就好了。”头一次见人不嫌挣钱麻烦,反倒嫌弃花钱麻烦的,此人也可以算的上是奇葩中的奇葩了。——你嫌花钱麻烦给我啊,我来帮你花!☆、第五十五章能救你的唯有自己米筠挥了挥手,示意叶青微别挡住他的阳光。叶青微随着众人走开,经过婢女的指引才找到客房,正好众人的客房都是在一间院里,众人便聚在院子里聊天。“这位米先生当真有趣。”崔令手指虚握放在唇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大概奇人都会性子古怪,”白术摸着鼻子,“可我真没想到他居然会不认识我,他每次来王府都是我招待的,我还与他做过生意,可他居然忘了我。”崔澹凉凉道:“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贵人多忘事吧。”李行仪此时道:“他的打扮也改变了很多。”“就是说啊,他是不是有钱烧的,要不然就打扮的像座金山,要不就扮成小厮。”王子尚说笑道。“阿软姐,他为何非要与你比书法?”李珉不解道。叶青微笑了笑:“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当年我年少轻狂那时候,曾因模仿他祖辈的书法而扬名,大概是因为这样缘故?”“年少轻狂……”卢况一脸无语地看着她那张嫩脸。“那这人也太……”王子尚抵触的话语还未出口,白术就轻咳一声,提醒道:“咱们现在可还住在人家的房子里呢。”王子尚砸吧砸吧嘴,哼了一声。崔令笑了笑,望向远处的细娘道:“接下来该解决这件事了吧?”叶明鉴点头:“还有去找一找无色大师和那个逃跑的和尚。”白术望向王子尚:“王郎也该跟我回去了吧?”郑如琢手一抖,立刻抬头望向叶青微,他也在等着她的答案。“那怎么分队?”崔灏温声询问。“分队的话!我和阿软在一起。”李珪立刻出言。白术敏感地眯了眯眼睛。崔澹“呵呵”了两声,道:“这样子分队是永远分不出头绪来的,还不如先将这个女人送回去,咱们再分头去找人。”众人互相看了看,都同意了这个做法,毕竟谁也不想跟叶青微分开,更重要的是不能让情敌钻了空子。叶青微站在细娘的面前轻声道:“你真的想好了吗?这可是你最后一次可以反悔的机会了。”细娘垂下头:“我有的选择吗?叶小娘子,我不是你,你我身份不同,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我们这个身份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叶青微还未说话,澄娘却突然道:“恐怕是你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吧,你只是不敢反抗,安于现状,不要以为这世上就没有比你身份更低贱的人,也不要以为同你一样身份的人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细娘抬头,细细的声音响起:“真的会有吗?我们这样的人不是给人当妾,就是配给下人了。”崔令似乎听到了她们的谈话,走了过来,细娘胆怯地退后了几步。崔令温声道:“当然有,我的妻子就是我家的奴。”细娘一手掩口惊讶出声:“可是,大周律法不是不允许的吗?”崔令微笑着点头:“没错,以妾为妻,为官者会被贬谪,为士者会被嘲笑,但是,即便这样我也不忍我心爱之人为所谓的主母卑躬屈膝,一辈子做牛做马,成为床上和床下的工具。所以,我辞官归隐,带着她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