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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大娘子是大娘子,他们可以不管,但国公府的脸面还是要顾的。“被关进猪圈去了……”三娘子也知道是瞒她不住的,便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大伯那,正在求着族里,还有大姐,大姐不答应开口免了她的罪,他就拦着大夫不许进门。”大娘子如今也是走投无路了,她一心着想的丈夫还在她心口撒盐,国公府再不为她出这个头,她也不知道心高气傲的大娘子这次能不能熬过来。☆、第185章如若之前谢慧齐对大娘子有些怜惜,但现在也已是没了。大娘子选择了什么路,那就要承担什么后果。大娘子六年都没回过一次国公府,一次门都没上,连老祖宗死去她都没上门,连表面功夫都不屑于做,这种人可以说她孤傲,也尽可说她有得是骨气,但她孤傲就孤傲,骨头就骨气罢,那都是她自己的事。国公府没找她的麻烦,也因是国公府是她在当家,懒于计较罢了。谢慧齐定定地看着来求她的三娘子,弯下腰,对上她的眼,轻声道,“三娘,如若我说我答应你主动帮她和离了,但与此同时的是你们离开我的庄子,你看如何?”不能所有人都在她的锅里吃饭,想吃就吃,想走就走,吃亏都是她的,占便宜的都是他们,那她怎么当这个家?三娘子惊愣地抬起头,看着眼睛温柔似水,脸蛋美若天仙的谢慧齐,这时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离了国公府?那他们家在项家攒的底气,恐也要跟着没了?触到自己自己的利益,三娘子顿时心就被人死死掐住了般难以呼吸。谢慧齐这时候已经抬起了头,垂着眼淡淡道,“想好了就让下人过来跟我说一声就是。”说罢她就起了身,离开了珠玉堂。走的时候,她倒也平静。这些年她确也是挺扶持这些上门来的jiejiemeimei的,只是时间在流逝,这人心啊,也总是在变的。夫妻在大难临头之时都能各自飞,何况是这些本来与国公府没什么感情的庶女们。她也不怪她们的太多,给的太少,只是,主动权在她在,怎么办,她说了算。**大娘子毕竟是国公府出来的庶女,项家也得给国公府这个面子,三娘子在无声无息离开后,谢慧齐也让齐昱找人去项家那边递了话,和离如若是大娘子提出,那项家就得答应,同时嫁妆也得一并奉还。国公府下令,项家只能遵办。三娘子走这一遭,也到底是给大娘子谋了条生路出来了。只是在谢慧齐这,三娘子在国公府这里能讨得了的便宜也是到头了。齐项氏跟谢慧齐说起这事来,还是对谢慧齐的仁慈有些不满,“自己找罪受,你管她们?”那大娘子那脾气,救得了她一时,能救她一世?谢慧齐被埋怨也不生气,微微笑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呵……”齐项氏冷笑,“你以为她们会感激你什么?”“不用她们感激,只是少结些仇总归是好的,多给别人一条生路,自己也多条活路。”谢慧齐说着,见二婶满脸的不赞同,她也是笑了,笑容绚烂如阳,“二婶,我的意思是,找死的早晚会死的,您看,老天何时厚待过蠢人?但若是聪明的,以后狭路相逢,即便不是亲者,那也不是仇人,哪怕只是点头错身,也终归比别人视你如仇,恨你入骨好。”齐项氏根本就是不是那脾气,她看不顺眼的,恨不得一个个都死了的好,最好是全家死光光,一个不留,听到侄媳这话,冷哼了一声,但被齐容氏拦住了。“慧慧说得对。”齐容氏这时候点了头。齐项氏碍于大嫂子的面子,这话就说不下去了。齐容氏说罢又朝谢慧齐道,“你做得对。”谢慧齐点头,此时脸上的笑容也没了,她从这右侧的主位坐到了婆婆坐的左侧,挨着她的肩,把手放到婆婆的手里,轻声道,“娘,您放心,不该心慈手软的时候我不会犹豫的,这个家我会当起来的。”“嗯。”齐容氏拍拍她的手,淡淡地应了一声。时间才久了,才知道她做事皆是心里有数的。世道在变,她跟着也在变,她做的任何决定,都是跟着时局和世事在变的,京城的绝大多数大臣勋贵的家里还在歌舞升平,可国公府所有的庄子里的粮食和奴仆都多了起来。不好的齐容氏也不想去猜,但她已是知道,她这个媳妇,已经在为保全己身在动了,且动的动作,不比她儿子在朝中的决策小。**谢慧齐听说国师被皇帝强行请进宫后也不意外,听到皇帝让他炼丹后,她也只是失笑而已。人的**真是无穷无尽,越是至尊,越是放不下到手的东西。体会过万人所仰,众生趴地跪伏称臣称子民的高高在上,又有几人舍得放下这些万人仰息的权利?没有哪个野心蓬勃的人放到开这些。从皇帝这么多年对朝廷的掌控也是看得出来,这个人对于他牺牲了所有得来的万里江山,绝不可能放得开,所以想多活个百来年也在情理当中。只是等齐君昀回来告知她,说皇帝跟国师说是为了太子所想之后,谢慧齐当真是满是感慨地叹了口气。不过,哪怕皇帝可能是以此为借口,她倒也不觉得这是个坏主意了。如若国师有这个本事,太子确实需要延命。反正于她家国公爷来说,都是必须答应,接下劝说国师这个任务的。“那国师怎么说?”半夜的鹤心院主卧能听到他们主屋侧面小花园里的虫鸣声,齐君昀在听了一阵后,才又开口在她耳边轻声道,“太子是可以延长些,皇上的话,也可多拖几年,只是,有些人有违天命的话,会改天道的。”“嗯?”谢慧齐趴在他的怀里挪了挪脸。改什么天道?“皇上如若一意孤行,”齐君昀抚摸着她的裸背淡道,“国师说也可以按皇上所说的去做,这事他打算跟皇上亲自开口说,我怕的是到时候皇帝生气,于他有险。”“那……”“到时候再看罢,得看皇帝的意思。”谢慧齐见他无意再多说,也不再问了。八月二十三日这天,国师在太和殿里说了他想说的话,他此生绝不虚言,跟皇帝直接道,“燕帝,您乃真龙天子,元寿更是乃天意注定,您芸芸之中命数已定,你若擅改天命的话,改的不是您的命数,而是您温家的江山和您温家子孙后代无数代的命数。”皇帝听了这话一愣,尔后哈哈大笑,指着国师道,“这话你拿来哄我父皇让您不进宫,国师,到朕这,这话便罢了吧?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