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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毒的。”林清愚微微颔首,勉强撑起身子,将药丸吞下:“这药不多见,也只有郑雲能想办法拿到。”楚姒讶异,无极阁都拿不到的东西,一个常年驻守边防的二品将军能拿到,这不是很奇怪么。“郑雲在被谁盯着?”楚姒还是忍不住问道。林清愚转头看着楚姒:“他跟你说了这个?”“他在利用伊儿。”楚姒想起这个,仍旧觉得恼。林清愚无奈扬起唇角。拉着楚姒的手:“郑雲有不得已的苦衷,利用云家那小丫头,怕不是有心的,不过郑雲这么多年来,好似从未跟那个女子如此亲近过。”“在边防也没有女子可让他亲近。”楚姒淡淡反驳,林清愚却笑出了声:“那你可就对边防有些误解了,每年朝廷都会送不少罪臣府中的女眷过去,郑雲乃是边防守卫最大的官儿,你认为他没有亲近女子的机会?”楚姒淡淡看着乐不可支的他:“所以呢?”见楚姒如此,林清愚立即恢复了严肃:“所以,郑雲除了无意的利用,可能存着他自己都还没发现的心思。不过你可以劝劝云家小丫头,离他远些,不会有结果的。”楚姒淡淡看他:“那你劝劝郑雲,离伊儿远一些。”林清愚转头看着她,二人静默两秒,皆是笑了起来:“这些事便由着他们吧,也许有结果也不一定了。省得坏了人家的好姻缘。”楚姒莞尔,外头传来了小福儿的声音:“小姐,吃饭了。”楚姒轻声应了,看了眼面露疲惫的林清愚:“林傅一直都在?”“嗯,你在的时候他就走了,你一走他就会过来,放心吧。”林清愚享受着楚姒的关心,笑道。楚姒微微颔首,这才走了出去。外头,傅大娘准备了满满一桌子的菜,都是楚姒平日里会多夹两筷子的。“小姐,您这几日瘦了,可是要多吃些。”傅大娘笑道。楚姒轻笑,让她们在旁边支起了小桌子,一道吃了晚饭。晚饭过后傅大娘才道:“明儿一早来给您请安。”一旁正帮着收拾的春枝脸蓦地变得通红,楚姒笑着颔首:“好。”傅大娘看了看一旁的春枝,也是弯起了眼睛。第二天一早。傅大娘的侄儿便早早的来了,几个丫头皆是捂着嘴笑,楚姒瞧了眼春枝:“今儿你就不用出去伺候了,就在里间歇着吧。”见楚姒体谅,春枝忙感激的行了礼:“谢小姐。”“绿芽小福儿跟我一道去看看。”楚姒从暖榻上下来,放下茶盏,转身往外头花厅而去。傅大娘家的侄儿名叫傅良生,听说自个儿姑母给自己说了那日见着的那姑娘的事儿,一早便收拾妥当早早赶了过来。听见外头有动静,傅良生便忙低垂着头恭敬的站在一侧,只瞧见有一双淡粉色缀着珍珠的绣花鞋缓缓从跟前走过,微微摆动的水绿色裙摆,让他又把头往下低了些。“你是傅良生?”傅良生听得一道微凉的声音传来,赶忙作揖:“是,草民傅良生,见过大小姐!”傅良生有些紧张,但态度却没有阿谀,这点让楚姒很有好感。“起来吧。”楚姒淡淡笑着。见傅良生抬头,才见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目光正直,不过身形稍稍纤弱了些,衣着虽然简朴但十分干净爽利,并在身前的手也可见干干净净:“今天一个人过来的?”“是。”傅良生道,悄悄往楚姒身侧看了看,只见自家meimei和一个面生的姑娘,并不见那日瞧见的春枝姑娘,难道她没看上自己?也是,这样大户人家小姐身边的丫头,都能抵得上寻常小户家的小姐了。傅良生满心的疑惑,却不知一旁的屏风后面,正猫着两个人。绿檀轻轻推搡着不肯看的春枝,小声道:“快瞧,可是个真正俊俏的人呢。”春枝面色更红,却也耐不住好奇,看了一眼。可只看一眼,便觉得耳根子都要红了。楚姒瞧着屏风后面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轻笑,她早知绿檀这样的性子,定是耐不住会拉着春枝来瞧的。“听说你想求娶我身边的丫头。”楚姒直接道。傅良生闻言,脸蓦地一红,忙又作揖:“草民那日得以窥见春枝姑娘风姿,便觉得此生,定要娶这样的女子,所以这才斗胆请姑母跟小姐传了话,还请小姐莫要责怪春枝姑娘,都是草民唐突,所以才……”“嗯。”楚姒见他慌了,便应了声:“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楚姒淡淡道。“。”傅良生忙道。楚姒看着他:“你要跟我立下字据,不管此生你是富贵还是贫穷,不管你纳娶几房妾氏,不管春枝嫁过去以后能不能为你家生下男丁,此生她都是你傅家嫡妻。你永远不许亏待了她,否则……”“是,草民愿意!”傅良生忙道。楚姒这才笑了起来:“很好,春枝,还不出来写字据?”春枝眼眶微湿,对于楚姒的话,她既心暖又万分感激,她是孤儿,想着能嫁个好人家便已经是老天爷恩宠了,可偏偏这个小姐还这般替她着想。傅良生见屏风后面走出个青衣姑娘,一瞧,这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春枝姑娘么。傅良生忙红着脸低下头,又跟她作揖。绿檀噗呲一声笑出来:“书呆子。”春枝笑着抿唇,写了字据出来:“傅公子,请……”傅良生看着那娟秀的字迹,心中越发欢喜,忙签了字摁了手印。“很好,你回去准备聘礼。再让你娘过来跟傅大娘商议成亲事宜吧。”楚姒都似情窦初开的两人,心里也跟着觉得甜滋滋的,这样的日子多好啊,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苦心经营。楚姒这般享受着,待傅良生走了,绿檀才推了一把春枝:“我们以后可都是你的娘家人了,你想让我送什么给你当添妆礼?绿豆饼行不行?”小福儿笑出声来:“瞅你小气的。”绿檀嘿嘿笑着,捂紧自己的荷包:“礼轻情意重嘛……”几人笑闹着,一上午便又过去了。徐瑾是在下午过来的,来的时候眼眶还有些肿,脖子上深色的淤青隐约可见。楚蓁蓁引着她在凉亭坐着,冷笑道:“王爷让你打理我的婚事?你莫不是疯了?”徐瑾神色淡淡:“二小姐若是不信,自可去问。我这次过来,是想问问二小姐,婚礼是照常进行,还是要等您为老夫人守孝?”楚蓁蓁面色沉了沉:“皇上的圣旨自是违背不得,而且祖母也是因罪自尽的。所以还是照常进行吧,而且再说了,徐侧妃不也是在徐家被满门抄斩的时候嫁入王府的么?”楚蓁蓁的话犹如一把尖刀狠狠的插进徐瑾的心脏,徐瑾面色微白,微微张嘴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