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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蒋老太爷这么多年,一直低调处事,要说全是为了我,也不太可能。放出个蒋锐,是想打消我的顾虑吧。”“不然。”林清愚微微摇头,抬手便接住了一片飘零落下的叶子:“蒋家,是某人的一颗暗棋。”“你的意思是,蒋家并不是向着我的?”赵煊逸寒声道。林清愚将手里的叶子又端详了一番,勾起嘴角,抬手便将它扬了出去:“尚不明朗,但可以确定的是,没了蒋锐这个在外面蹦跶的,蒋家的目的自然会慢慢显露出来。”林清愚的话才说完,外头便来了侍卫:“启禀太子,蒋家大公子求见。”蒋家大公子,就是大房所出的嫡子,资质平庸。不受老太爷待见,但一直兢兢业业在赵煊逸手底下做着一份小差使。赵煊逸眸光微深,看向林清愚想要求一个答案,林清愚却只是笑笑:“太子爷,我先回房休息了,夜了再跟您去赏古画。”赵煊逸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便转头看着侍卫:“叫他来我房间吧。”说罢,便也回去了。林清愚才到房间,林傅便道:“我已经探查过了,从窗户跳出去,穿过一个小湖泊,再走湖泊后面,可以直接到少夫人的院子。”“很好。”林清愚抬脚就要出去,林傅皱了皱眉眉头:“您真的要去?”“怎么了?”林傅想了想,还是没说:“属下明白的,您对少夫人的爱可以冲破一切!”林清愚睨了一眼林傅:“你跟我一起去……”片刻以后,林清愚看着林子里满地的鸟屎,面色略微有些沉。“林傅,我有洁癖。”“属下知道。”“所以这里还有另外一条路?”林清愚面如死灰。“这是唯一一条不用动用武功就可以到达少夫人居所的路。”林傅面无表情:“您对少夫人的爱一定可以冲破一切阻碍……”林傅的话还没说完,林清愚已经扭过了头,两只眼睛微微眯起:“把衣服都脱了。”林傅双手抱胸,咽了咽口水。冷冷看着林清愚:“主子,大白天的,又这么冷……”“乖,你不脱我就自己来了……”林清愚死死盯着他。林傅小心肝儿一颤,悲壮的闭上了眼睛,抬手摸向了自己的腰带……林清愚踩着林傅的衣服,好歹算越过了这一片狼藉之地。林傅看着自己的衣裳,不忍直视。扔了又冷,穿上又觉得恶心,这真是他人生唯二的难以下决断的事,头一件事是要不要跟着林清愚出来,他现在差不多后悔了。“走不走?”林清愚回头看着即便冻得绷紧了脸,依旧犹豫不决的林傅。林傅回头看了眼林清愚:“主子,好歹我也是你十几年的兄弟,要不……”林清愚在他话说完直接,已经提步离开了。林傅咬牙,只得抬头挺胸的跟上了。绿檀见到林傅的时候,已经笑了一半晌了,林傅依旧冷冰冰的,只当做没听见。绿芽已经面色通红不敢看了,转头去里间拿了张薄被子给他:“要不你拿这个裹着吧。”“他这么健硕,不会像个小姑娘似的裹被子的。”绿檀忙一本正经道。林傅给了绿檀一个眼刀子,接过了绿芽递来的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这才又笔直的站在了一边。绿檀看着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直往他跟前凑:“哎,你听说过牛rou卷金针菇这道菜吗?”绿芽看了眼林傅身上红色的碎花被子,没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林傅脸更黑:“我今天不是来找你打架的。”“你也好意思打……”绿檀话没说完,林傅便张开被子,像一个红色碎花大扇贝一般直接把绿檀裹了进去,死死闷住了她的嘴……外面打闹的热闹,楚姒看着面色发白,手脚冰凉的林清愚,气得差点发脾气:“你真是不要这条命了!”林清愚自觉地滚在楚姒的床上,裹着她的被子:“好冷,想喝热茶。”以楚姒以往的脾性,一定懒得搭理他,可回头一瞅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恨得牙痒痒,转头倒了热茶过去。“你来做什么?”楚姒坐在床边看着他。林清愚喝完茶,才笑道:“来办事儿,蒋家那小儿子留着是个祸害,找机会得让他上天。”楚姒看着他不正经的样子,面上终于有了一些笑意:“你还要提醒太子一件事,我担心逍遥王会借李潇,刻意设计发作。”“嗯。”林清愚点点头,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扭头认真的看着楚姒:“我让人又酿了梅花酒,如今正是滋味最好的时候,你随不随我去?”楚姒哑然,甚至怀疑方才她的话他是否听进了心里去。“我正邀了媚娘过来,她怕是正好收集了不少信息,咱们可以一边喝酒,一边听听。”林清愚又道。楚姒长长叹了口气:“在哪里?”林清愚莞尔:“林傅!”蒋家某个不知名角落废弃的小院子忽遭大火,府里的人赶忙都去救火了,留下的也都三五人聚在一起开始讨论这起小事故,谁都没注意到蒋府的后门口,一辆停放了很久的马车突然开走了。林傅在前头驾着马,楚姒坐在马车里头,淡淡看着林清愚:“你早就准备好了对不对。”林清愚笑着一把将她揽在怀里:“郑雲也在,你要问的话,不若亲自问问?”楚姒想起云颂伊那个天真的小丫头起来,到底是没再多说什么。为了避免出事,林傅赶着马车走的都是小道儿,七弯八拐的,安静的只有马车轮子吱呀吱呀和马蹄哒哒踢在石板路上的声音。“林清愚……”“叫清愚……”林清愚道。楚姒:“……”“不然……叫相公,我也能接受。”林清愚揽着她的手更紧了些。楚姒哑笑着:“我问你一件事。”“嗯?”“你们为何回来。”楚姒道,安平侯和侯夫人一直游历在外,不缺银子不缺身份,活得潇洒滋润,而林清愚身为江湖第一阁阁主,还有一个日进斗金的如意坊,潇洒惬意自是不用说,可为何他们都回来卷入如今复杂的党派之争呢?林清愚似乎早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轻笑道:“这个嘛,现在跟你说了,你可能也不太明白,因为这不仅事关林傅的身世和一方百姓的平安,也关乎我爹当年给人的一个承诺,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告诉你的。”楚姒倒是不急,只是纯粹的好奇而已。“对了,你那杨辞表兄暂时躲过一劫,太子罚他思过三个月,这三个月内他起码有借口不用cao心婚事了。”林清愚忽然道。楚姒抬眼瞧他:“你关注的范围挺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