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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最甚。眼下他横眉瞪眼怒骂她,令女孩颇有不服。“师傅,他们想非礼我。”马老头喉间一梗,“……那你也不该动手!”“打的就是他们,那群恶人平时欠教训了!”“住口!”突然他存疑抬头四顾周围,然后低首压低声量,“你不知道,得罪他们那群人,以后日子就不得安生了。”年纪大了,自然就不想招惹太多是非,安安稳稳不好吗。于是女孩明了其实师傅也非表面那般与驿站的人友好,皆因半逼迫半巴结态度。“那你也知道镇里面拐卖妇人的事吗?”“……”老头盯着她,面色复杂。良久慨叹。“你长大了,有自己独立的想法和观点。是,镇里的事我知道,但又如何呢,难道忍心看着山城的香火断绝?比起我年轻时候,山城的人一年比一年少,几乎每星期每户人的家里都有老人去世……“女孩激动起来,“难道就该拿别人的幸福来成全你们的自私?拐带人口是犯法的,你知道那一个个被拐的女人背后得被拆散多少家庭吗?!”“你们不幸,就活该别人为你们的的罪孽承担结果吗?”“犯什么法?”不耐摆手,“别拿大城市那套来这里显摆,山城有山城的规矩。”见养女气恼还想说什么的样子,马老头忽然转换话题,“说起来,你带回来的那个年轻人是谁?”年轻人,不就指厉凡琛吗?她应道:“他姓厉,从京都来的毕业大学生,听说是来赞助民乐团的经费演出,顺便到大山里散心。““散心?“马老头皱眉,”这些公子哥爷有这么闲?““大概吧。“厉安心含糊其辞,面上不显心下却有点警惕。为什么马老头会这么问,是不是驿站的人……说实在她也不大清楚厉凡琛的行踪,对方说是来体验深山生活,但言谈间处处打听山城和山上的事情,平时有事没事就跑上山勘察地形,偶尔看见他打电话神神秘秘的样子,也不知和谁发着语义不明的奇怪短信。然而她信任他,只因他是厉凡琛,厉安心的哥哥。“丫头,你闯祸了。“说罢马老头大口抽着旱烟,神色无比忧虑:”驿站的人多狠你是知晓的,你得罪了他们,怕是我也保不住你。“不住叹气。这点她也想过,以前一忍再忍就是为了师傅和嚒嚒,但当时情急根本容不下她再多犹豫,既然选择出手,就等于撕破长久以来勉强维持的脸面。马老头也愁,想着让她先去避风头,自己转身则去找驿站那边人赔礼道歉。厉安心走到后院,在那等待已久的厉凡琛见到女孩便询问道:“怎样?“她摇头,“师傅说要去驿站赔礼道歉,可是我怕他被为难。”尽管马老头和他们私交不错。她决定偷偷跟着马老头后头,万一驿站的人发飙也能有个人照应着。知晓她打算,厉凡琛表明和她一道。“谢谢你,小厉哥哥。”即使他可能另有图谋,但多一个人陪在身边的感觉总是令人感到心安。马老头腿脚不好,他们悄悄跟在后头不得不减慢行程。到了驿站外围时,只见老头大老远朝远处招手——原来五十米外有两人支着□□瞄准他。交涉一会儿,马老头被放进去。厉凡琛和厉安心两人趴在外围的隐秘草丛,远远望去瞥见屋里面站了好多些人,看来收到消息的大部队回来了。位置终究太远,看不清楚里面发生什么事,这时身旁人戳了下她胳臂示意跟着他。“?”半趴着身子前进,厉安心这才发现通往驿站后院附近有条小路径,尽头有个木架板临时搭起的菜棚,藏身其中除了臭了些,倒能将屋里的情况听个一清二楚。厉安心惊讶望他,没想到只来过一次对方就将附近地形摸清楚了,看样子是真的有事情暗中策划。厉凡琛面无表情直视前方,他能感觉到身旁女孩那种目光,但出乎意料的是她没有进一步借机询问,令自己松口气。屋里气氛显然有些僵滞。“老马,你养着的那个丫头打伤了我两个弟兄,你说该怎么办?”听上去说话的人算得上主事,只是指责的口气非常恶劣,“她身边跟着个身份未明的外来人,怎么看都不大对劲……”另一边马老头语气抱歉,“我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不过她年纪尚小,还请你们也不要和她多做计较。”“计较?”屋里面几人发出嘲弄笑声,“那株小野花这么多年长得好好的,我们哥几个动也没动不就是看在你的面子吗?结果呢,敢反天了?不给点小婊/子教训咱们有脸混吗?”“对,把小丫头抓起来,让咱们尝尝鲜……”猥琐的笑声逐一响起。听到此马老头似乎有些气急败坏,“你们可不能干这些混事,她是我养大的崽儿,这几年我干啥都听你们的,干尽多少昧良心的事,你们咋狼心狗肺了呢?”突然瓶子砸地的声音响,马老头被一把推到墙边,那人咋咋嚷道:“咋的,学会教训我们了是吧?”书桌挪动和重物砸地的异响。被扇两巴掌的老人似狠了心,说出许多平时不敢说的话:“你们经常从外面拐带人口的事就不提,十多年来我给你们勘察地形,了解山上的情况、替你们放风,你们私自偷猎国家保护级动物拿到黑市贩卖,事后却仅分我不足一成的钱……”马老头腿脚不便乃许多年前无意间惹怒了他们而被打断的骨节旧伤,每逢刮风下雨伤到的地方刺骨地痛,因而这些年内心没有抱怨并不可能,“有次我看到了,你们和那些人交易货物……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驿站屋内一片安静。其余人盯着老头,眼里有了点冷意。马老头回想起自己无意间窥见的画面:驿站的人大概两个月驾车翻山外出一趟,回来时车后座多了几袋面粉袋包装的东西,原以为胶袋里那些白色粉末状的东西是面粉之类,但转念一想面粉贩卖哪会藏得这么严实,偷偷摸摸不让人发现。和他们交易的人都是从另一座大山攀爬过来的陌生人,拥有比驿站这批人更甚的煞气,他估摸着可能是外面犯事的人。他们不让他接触太多,因而交涉的时候马老头站得比较远,可次数一多,哪里会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一串连起来,两伙人到底在干些什么一目了然。贩卖毒/品!凭着寥寥数语猜到可能性的少女惊得瞪大眼睛。身邻的厉凡琛面色不变,眸色闪了闪。他掌心紧攥的手机屏幕发出微微亮光,显然正处于录音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