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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辛家不缺人!”辛远皱眉。“辛家要是不缺人,怎么会让我家夫人饿肚子?”褚管家道,又同情地看向祝锦:“夫人,你受苦了!”“也没什么,就是有点饿。”祝锦眨巴着眼睛看向褚管家,她闻到饭菜的香味了,那味道她闻着就喜欢,然后觉得更饿了。“天可怜见的!”褚管家对上祝锦亮晶晶的眼睛,再想不起之前祝锦挥舞着桌子的模样,只觉得祝锦可怜。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竟然有人不给她饭吃……那人真的太可恶了!褚管家瞪了辛远一眼,立刻就招呼自己身后的人,让他们把自己带来的吃食拿上来。他们将军当了三十年的光棍,现在总算要娶妻了,他高兴地不行,来之前不仅让人把振威将军府的厨子们擅长的菜式全都做了,还把放在仓库里一直没人吃,再放下去指不定就要放坏了的燕窝什么的,也全拿上了。“辛二小姐放心,我们将军一定不会饿着您,”褚管家让人把食盒里的饭菜全都拿出来,又道,“还有燕窝什么的,我们将军府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他们将军几乎把整个大齐跑遍了,之前去南边的时候,可着实弄到了好些好东西。祝锦其实并不在乎那些燕窝,相比之下,她更喜欢食盒的一道道菜。第一次见到楚齐的时候,楚齐给她吃得菜,就都是她喜欢的,现在摆在她面前的这些,也都是她喜欢的。虽然其中很多菜她其实并没有吃过。那八个仆妇已经把被祝锦扔出去的桌子捡回来擦干净了,这桌子极为厚实,被祝锦这么折腾了半天也没坏,就只是上面多了些印痕,而这点印痕,祝锦还真不在乎。在那些仆妇把饭菜端出来之后,祝锦就坐下吃了起来,顺便招呼了林氏一起过来吃。林氏傻乎乎地过来坐下了,坐了一会儿,她又淡定了。她的女儿是得了神仙看重的,她这辈子什么都不用怕,只要好好听女儿的话就行了!林氏也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辛远和辛凰两个人站在一边,都快要把牙齿给咬碎了。褚管家却心疼不已——他们夫人吃得那么多,那么快,肯定是饿坏了!以后他一定要天天给夫人送吃的来!可不能让夫人受了委屈!褚管家选择性地遗忘掉了祝锦拿着桌子大杀四方的事情,这天从辛家出去之后遇到认识的人,还道:“我是给我们振威将军府未来的夫人送饭去了,我们夫人实在可怜的紧,在辛家竟然连饭都吃不饱。”京城的人,基本都知道辛远不待见自己那个庶女的事情——这么多年下来,平阳郡主竟是从未将那辛家二小姐带出门!但就算他们,他们也没想到,这辛远,竟然会不给自己的女儿吃饱饭。听到褚管家这么说的人,都唏嘘不已。至于褚管家说的可能是假话……褚管家拿这件事来骗他们,对褚管家有什么好处?对振威将军有什么好处?而且,这两人在京城,可都是从来不说谎的典范!于是,林名堂回家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母亲正在擦眼泪。“娘,你怎么了?”林名堂担心地问道。“名堂啊……你表妹在辛家,竟然连饭都吃不饱!”林母又擦了擦眼泪:“不过将军还真是个好人,都能记得要给你表妹送饭。”林名堂:“……”他也很诧异。“对了,将军对你表妹的事情,是怎么打算的?”林母又问,然后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儿子:“等这事情了了,名堂,你就娶了你表妹……”“娘,你别乱说!”林名堂连忙打断了自己母亲的话。“什么乱说?难道你嫌弃你表妹?”林母有些生气。“不是……娘,表妹以后会是将军夫人,我们可不能乱说话!”林名堂道。林母起初没反应过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你是说……”“将军他是真心要娶表妹的。”林名堂道。林母呆了一会儿,随即道:“这真的太好了!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表妹了,将军可比你好了一万倍!”“娘……”林名堂无语,有这么贬低自己儿子的吗?不过,将军确实比他好很多很多……“娘,还有一件事……”林名堂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将军府商量好的那件事情,压低声音和自己的母亲说了起来。第二天,风和日丽,天气晴朗,“咚咚咚咚”的鼓声更是给灿烂的阳光更添了几分喜气。顺天府门口的那大鼓,被人敲响了。顺天府门口的大鼓虽然比不得宫门口的登闻鼓,却也是非常人人注目的,这鼓一响,京城的很多县汉便都聚拢了过去,还有人奔走相告,找人一起去看热闹。便是京城的许多官员,也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然后派了人前去打听。敲鼓的是林名堂。等顺天府尹把他叫进去,他立刻就跪倒在地:“大人!草民要告那户部侍郎辛远,告他强抢民女!”顺天府尹着实被惊了惊。辛远强抢民女?自打娶了平阳郡主,那辛远就连以前常去的风流之地,都再不踏足了,他竟然强抢民女?这事要是让拼养郡主知道……顺天府尹和辛远无冤无仇,但关系却也并不好,这会儿立刻就问:“抢了谁?”“抢了草民的姑姑林氏!”林名堂道。当初林氏是八抬大轿嫁到辛家的,但后来辛远为了娶平阳郡主,便休了林氏,却没让林氏离开辛家,过了几年,还又纳了林氏为妾……林氏被休之前,林家的成年男人就已经死绝,在得了林氏捎来的一些钱之后,那些旁支还都回了乡,只剩林名堂母子留在京城,后来林氏出事,他们自然帮不上什么忙,更没办法把林氏接回来。再往后……林氏有了女儿,辛家也没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来,他们便也只想着好好经营自己,等辛心出嫁之后,再去帮忙了。但现在,他们得知林氏过得不好。辛远被告强抢名女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开去,便是德正帝,也知道了。“那林家还有人?”德正帝问道。“陛下,那林家人都已经回乡了,就剩下林氏的嫂子带着独子在京城过活,去告状的,便是那寡母带大的孩子,去年刚刚考了秀才。”张公公道。“他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告辛远了?”德正帝又问。“坊间都说,他们是为了林氏的嫁妆。”张公公道:“不过据奴才所知,并非如此。”“既然不是如此,那又是为了什么?”德正帝问,突然又想起什么来:“你之前似乎提过,说是那辛二小姐,让楚齐把她的母亲带离辛家?”“确实如此。”张公公道:“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