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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房前的杜鹃花。”那年荆词、他,还有杨薇娍三人被薛夫子要求各自作一副杜鹃,杨薇娍的画技着实把他惊艳到了,而荆词……李隆基想起她的鬼画符般的画作,嘴角不由泛起笑……一旁的夭桃见李隆基笑了,轻声道:“今日是杨良媛的生辰,杨良媛想起曾经的日子,好不怀念。可惜如今身处东宫,没有家人和朋友,想来志气相投的只有太子您一人,请太子过去共饮一杯。”李隆基收起画卷,递给身后的贴身太监,“好。”夭桃心一喜,想不到他这么爽快地应下了,赶忙给李隆基让路。…………杨薇娍的殿内。沐浴过后的佳人如出水芙蓉,杨薇娍穿了一袭艳色襦裙,略施淡妆,气质出尘,竟有些娇媚。一席丰盛的晚宴已摆好,美味佳肴,色香味俱全。“太子至——”杨薇娍走到殿门口,微笑着朝走向她的李隆基福身,“恭迎太子殿下。”“杨三娘,生辰快乐。”李隆基看着杨薇娍,浅笑道。杨薇娍粲然一笑,“太子,里面请——”晚宴丰盛,桌上还摆了两只华贵的夜光杯,以及一壶葡萄酒。宫女为二人斟了两杯酒。杨薇娍举杯道:“多谢太子赏脸来看薇娍,这一杯,妾身敬您。”李隆基将杯中酒喝下,“我不知今日是你的生辰,过来急未给你带礼物,说说看,你想要什么?”“薇娍最欣赏太子的画作,太子的画作中总有一股傲然正气、刚毅凛然,薇娍很是喜欢,太子可否赠一副画给我?”杨薇娍笑道。“好说,”李隆基点头,“不过说起画作,杨三娘的绘画技艺是叫我佩服的,你所作的画,无论所画何物,都有柔情似水的娇媚感,画如其人,大概说的就是这般。”“不瞒太子,杨府的孩子自小就被长辈安排各自专攻一项技艺,我约五岁起就学画,为了把画画好,吃了不少苦头,不比书生十年寒窗容易。”“是啊,出自世家大族的,哪个都不容易。”杨薇娍亲自为李隆基布菜,站在他身旁,边夹菜边道:“杨府几姐妹里,荆词是最幸运的,她自小放在表舅家教养,性子活泼,快快乐乐地长大了,直到十五岁才回来杨府。”今夜,她主动提起荆词,就当时赌一把了。李隆基心绪未有大变化,“我记得,你和荆词是同母所出。”“嗯,”杨薇娍点点头,一颗提着的心顿时松懈不少,“我们是至亲姐妹,我虽是长在阿娘身边,但总是羡慕她来得多。我羡慕她有快乐的童年、有知己好友,一颗爽朗的心胸,永远那般赤诚……”“是啊,这是杨四娘的可贵之处。”李隆基的嘴角浮现极其温和的笑。一切已然徐徐展开……“谁说不是呢?”杨薇娍亦笑得几位柔和,“她喜好自由,故而我这个做jiejie的不得不多为她担待些,毕竟她身上那一份东西,难得可贵。因着是我所不具备的,所以我不希望她失去。”“所以这是你代她进东宫的主要原因吗?”李隆基抬头看着她。杨薇娍放下为正他布菜的筷子,停下动作。她低头看着李隆基,轻轻咬了下唇,然后一脸真诚地点点头。李隆基看着眼前的女子,轻叹了一口气,“你坐吧。”他提起酒壶为杨薇娍倒了一杯酒,“无论如何,祝你生辰快乐。”杨薇娍与他一同举杯,笑着柔声道:“至少今年还有李三郎为我庆贺生辰,凭这一点,我就该庆幸。”俩人一来二去,喝了好几杯。杨薇娍又将话题扯到画作上,说得兴起之时,让夭桃把她珍藏的名家之作拿了出来,与李隆基一同鉴赏。李隆基是爱画之人,听闻有名家之作,更是兴趣盎然。葡萄酒本不醉人,但在夜色、画卷的衬托之下,显得分外迷人。不知不觉,夜色渐浓,葡萄酒喝光了,画卷亦赏完了。烛光有些暗,外面的月色映射进来,平添一分浪漫之气。杨薇娍手持画卷,将它轻轻放在桌上。李隆基站在她对面,神色宁和。俩人对视,面容皆浮现浅浅笑意,不得不承认,在画作的学问上,他们的心意是互通的。杨薇娍的指尖有些僵硬,故作一脸平静地柔声道:“更深露重,太子今夜是否留宿在妾身这儿?”李隆基看着眼前的佳人,毫不令人意外地点了点头。☆、第二百三十八章谋爱(依旧是妃妾争斗)翌日,天刚亮。杨薇娍殿里的内室。床榻上,丝绸被褥下,一男一女紧紧挨着,皆闭着双眸,睡颜宁和。杨薇娍的睫毛颤了颤,朦朦胧胧地睁开眼,轻轻转头看着枕边人,她的手不由抓紧被子,原来昨夜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不是梦。正当她充满爱意地凝视着枕边人之时,李隆基唔了一声,渐渐转醒。仿若能感受到她的目光般,他转头看向她,“你醒了。”杨薇娍微笑着点点头,“嗯。”“我该上朝了。”李隆基掀开被子,准备起身穿衣裳。杨薇娍亦掀开被子坐起来,欲伺候他穿戴,李隆基一边穿衣裳一边阻止她:“不忙,你再睡会儿吧,时辰还早。”“是。”她笑着点点头。李隆基穿戴完整,便匆忙走了出去……床榻上的杨薇娍未再入睡,她双手抓着被子,微笑洋溢在面容上,心里泛起丝丝甜意,这一日,她等了太久了,她终于名副其实的是他的人了。那么久,他亦终于,接纳了她。太子昨夜宿在杨良媛殿里的消息一夜之间在东宫传开了,妃妾们对此抱有各自的态度,有人欢喜有人忧。太子妃殿里,有的人未睡好,早早就来请安了。“杨良媛被太子晾了那么久,想不到也有出头的日子。”“话不能这么说,人家可是出自杨家,那是名门望族,可不是咱们能比的。”屋内几人正议论着,太子妃身边的宫女进来道杨良媛来了。话音刚落,杨薇娍便走了进来,众人皆将目光放在她身上,跟随其移动。“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安好。”杨薇娍规规矩矩地朝座上的太子妃福身行礼。太子妃和颜悦色,“起来吧,坐。”“赵良媛还真是一鸣惊人啊。”杨薇娍刚落座,一旁的赵娘别语气尖酸地道。“昨日是我的生辰,咱们的太子宽厚仁义,念我第一年出阁,遂过来陪我吃了一顿便饭。”杨薇娍语气柔软,微笑着道。赵娘冷笑一声,“呵!也对,只有在杨良媛生辰的时候,太子才会象征性地去探望你,不过杨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