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8
势抓着她的手腕,泪眼婆娑,“之语,太子要拿掉这个孩子。”“什么?”钱之语脸上露出意外之色,“怎么会呢?太子不是喜欢得紧吗?你不会搞错了吧?”“没有错,太子亲口对我说的,因着现在东宫处境不好,太子说为了保全我才出此下策……可是,你觉得我是那种自私的母亲么?无论如何,我都要留下他。”杨薇娍看着钱之语,一脸乞求,“之语,如今你与太子最亲近,求求你,帮帮我可好?救救这个孩子。”钱之语看着可怜兮兮地杨薇娍,轻叹一声,“他何尝不是太子的孩子,想必太子心里也不好受……”杨薇娍眼含泪双眸一直盯着钱之语,等待她的答案。“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话还没说完,”钱之语看了眼她继续道,“不过我理解你为娘的心情,哪个母亲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能拼上性命?我会试着帮你劝劝看。”杨薇娍当即道:“之语,这个孩子命,就交到你手上了。”钱之语默默地点点头。…………这日午间,李隆基在钱之语住处午休。午后,一宫女悄悄闪进杨薇娍的院子。座上的杨薇娍听完宫女的禀报后,再次大失神色。由诧异,到愤怒,最终冷笑。好个钱之语!她挥了挥手,让这个悄悄给她报信的宫女退下。那名宫女刚退至门外,夭桃把她拦截下来,严肃地叮嘱,“继续留意钱之语的一举一动,有要紧事及时汇报。”“是。”此宫女垂首福身。夭桃入内看主子的情况时,深深闭上双眸的杨薇娍利落地起身,走向门边。“三娘,您要去哪?”杨薇娍越过她,大步朝外走去,夭桃赶紧跟了上去。…………李隆基的书房,太监紧着脚步入内通传,“启禀太子,杨良媛求见。”“让她进来吧。”李隆基放下手上的奏折,淡淡道。不一会儿,杨薇娍快步走了进来。她看着座上器宇轩昂之人,再次噗通一声跪下,语气已然不再像上回那般激动,而是万分冷静,“请太子收回成命。”“道理我已经跟你讲过了,杨良媛莫再执迷不悟。”一个成大事的男人,对于眼前女人的执着,他没有太大的耐心。跪在地上的杨薇娍微微仰视着座位上一动不动的男子,语气充满了质问,“太子难道对自己的亲生骨rou就没有哪怕一丝的感情么?您可是他的父亲啊!你真的要杀死他?”“说的什么话!”李隆基剑眉轻蹙,有些不悦,“事已至此,你先回去吧。”心底最后一丝希望渐渐幻化成寒凉的冰……杨薇娍嘴角生出一丝冷笑,“如若……怀这个孩子的是荆词,你还会做同样的决定么?”李隆基深邃的双眸一闪,面色浮现许些厌烦,他起身朝外走去,直直绕过她,留下身后跪在地上之人。原本直直跪在地上的杨薇娍,随着他决绝地离去,身体上最后一丝力气亦被渐渐抽离,她瘫坐在地上,冰冷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下,一瞬间心如灰死。他终究,丝毫没有爱过她啊。所以他才能痛下杀手,一点情分都不顾。他当真一点都不稀罕他们的孩子。曾经,二姐杨钰沛说,“李隆基是成大事的人,不会一心待你。”可惜那时的她有一颗飞蛾扑火的心,什么都听不进去。呵,如今,她不求一心,但求动心。可惜连乞求他动心都是奢侈。☆、第二百四十二章生死一线面色极其难堪的杨薇娍在夭桃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回自己的院里。“三娘,咱们该怎么办?要不……咱们告诉四娘,让四娘劝劝太子吧?”夭桃犹豫着道。见主子不语,夭桃又道:“或者找薛夫子,薛夫子也做过太子的夫子,定会……”杨薇娍摇摇头,神色呆滞地喃喃道:“他是太子呵,谁劝也没用,他要保他的太子之位,他要的是天下。”她心里其实很清楚,即便今日换做是荆词,太子也会狠下心堕胎。她当初爱慕的是胸有乾坤、抱负远大的他,何曾想有一日他因着自己的远大抱负,甘愿牺牲亲儿。她不理解他,作为一名母亲,她非常非常不理解。无论如何,她要自救。“去调查一下,太子近来都与哪些朝臣接触。”杨薇娍终于冷冷发话。夭桃紧着神,毕恭毕敬地领命,“奴婢遵命。”这么多年经营的铺子、积攒的人脉,是时候派上用场了。…………当日深夜,夭桃前来复命。杨薇娍斜斜靠在座榻上,毯子盖着小腹,心绪难平。“禀三娘,与太子接触频繁的有好些朝臣,但论及亲密,恐怕中书侍郎张说与太子最为亲近,他是太子的侍读,太子对他很是看重。”“张说……”杨薇娍轻声重复,她注意这个人很久了,能干、聪明,但也狡猾、贪财,“就他了。夭桃,你亲自拜访,片刻不要耽误。”“是。”当夜,夭桃骑了一匹马一路打点出了东宫。她快马加鞭行至一民宅,利落地下马,小跑到大门前。啪啪啪——啪啪啪——“谁啊?大晚上的……”啪啪啪——“来了来了……”门终于被打开。“把你们阿郎叫来,就说夭桃找他,让他带上铺子的钥匙。”夭桃冲着睡眼惺忪的门房劈头一句。“你、你找我们阿郎干吗?”门房显然搞不清状况。夭桃怒言相对,大嚷到,“赶紧的!我是你家阿郎的东家!耽误片刻小心你的小命!”“是、是……”门房这回明白了,阿郎的东家可是神秘的大人物,养活着这一家老小呢,“姑娘稍等,小的这就去。”他点头哈腰道,尔后屁颠屁颠往里面跑去。不一会儿。一中年男子边穿衣裳便小跑着出来,“您怎么这时候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钥匙带了么?”“带了带了。”夭桃一把拉过他,转身往马匹走去,“赶紧跟我走。”…………夭桃和药铺掌柜直奔仓库,片刻,夭桃提了个小包裹,再次踏上马,将掌柜一个人留在后头。“哎,夭桃姑娘,我……”被撇下的掌柜无所适从。“我必须赶在天亮之前完事,掌柜委屈一下在此过夜吧,驾——”人马渐渐消失在夜色中,掌柜一脸无奈,转身悠悠朝里面走去。不久,夭桃悄悄溜进张说的府邸,直奔主院的内室。内室主人早已熟睡,甚至打起了鼾。夭桃把东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