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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事吗?”秦立面色黑沉:“没拦住李成佳,还是让他回了京。首长也出事了,可能——”“那还等什么,快调!”…………叶明晓一出卫生间,看见楼道里起码又多了数十个人。为首的一名警卫上前道:“女士,请将您的通讯工具交出来,由我们保管。”周继明冲她点了点头。把自己随身带的物品交给武警搜查了一遍,她和周继明便被请到了一个空房间里,房间里,还坐着那个叫“小岳”的人。叶明晓望着门口荷枪实弹的武警:看来,在尘埃落定前,她是没办法离开这间屋子了。这样一想,她的心反而定下来,视线不经意落到这个坐在她对面的年轻人身上。其实,说他是年轻人也不太对,只是叶明晓自觉是再世之人,看大部分人的心态已经很苍老了。这个人看上去年约三十,浓眉秀目,鼻梁高挺,生得一副好相貌,只是不知是不是被首长的病影响到,他的神态里颇有几分阴郁,整个人透着一股nongnong的“生人勿近”的气势。等等,周继明叫他“小岳”,他不会是……这个人非常敏感,叶明晓视线一变,他立刻扭头,目光犀利地扫视了她一眼。叶明晓稳住心神,镇定地向他点点头,假作无事地移开视线。她的心里却像开锅了的水一般:岳晋尘?真的是他?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有心思猜测这个人的身份。不过,叶明晓想起前段时间的通话,在这里遇到他,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想了片刻,叶明晓便把这事丢开,站起身,目光不自觉朝窗外看去。周继明看她走向窗外,也跟着走了过去。倒是那个疑似岳晋尘的年轻人坐在椅子上,垂着眼睛,显得异乎寻常地镇定。一辆接一辆的车子开进了小楼的院子,一个接一个电视上的熟面孔下了车,步履匆匆地走进来又走出去。小楼里外越来越多的军装赶来,将小楼一层层围起来。这些脚步声络绎不绝地,至少响到了深夜。好在那些武警把他们请到小房间里之后,除了叶明晓之外,并不特意禁止另两个人的行动,于是,叶明晓时不时地从周继明嘴里听到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谁在里面待了多长时间,谁来了又走了,谁还没有来……首长,一直没有醒。…………深夜,明锦堂“不能一直这么下去,现在的局势,大家也都看到了,必须尽快选一个新的领导人出来主持工作,至少在首长好之前,要能顶上一段时间。”“是啊,大家有没有什么好提议?”“我认为这段时间,白主席就不错,不如让他继续主持工作吧。”“可白主席那个年纪——”“白主席?一个提名,还有其他人有不同意见吗?”会场里一片寂静,即使有人有不同意见,也知道,这不是能随便开口的时候,尤其——“我有不同意见。”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第92章092“盛,盛主席!”有人失声叫了出来。盛泽兴缓缓走进会议室,没人知道,每呼吸一次,他的胸膛就像在被一把小钻子不断地使劲凿,痛得他恨不得马上不管不顾地弓下身去。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尤其是在这里。他的腰杆更挺直了两分,苍白的脸上,嘴唇微微翘起:“看来大家对我出现在这很吃惊哪。”那些吃惊的,欣喜的,还有一丝惊慌的神态早在他步入会议室没多久便藏了起来,最后,上首的老人当先起身迎上来,握住他的手,眼中是纯然的欣喜:“太好了,这几天没联系上你,我们都很担心。”盛泽兴微微颌首,跟着他的迎接入座:“让大家担心了。”“是啊,盛主席,我们这些天一直在联系边防,就是没联系上。您安全了,怎么也不跟我们报个信?”盛泽兴看说话的人一眼,道:“在飞机上,不太方便。”他话头一转:“好了,不说我了,接着往下开会吧。”他这话一出,会场的气氛竟有些无形的尴尬。老人温和地解释道:“是这样的,首长已经陷入昏迷。为了让他安心静养,在你来之前,我们正商量着让白副主席继任首长的工作。”盛泽兴扬了扬眉:“人都没到齐,你们准备怎么商量?另外,首长的病情已经确定恶化到必须卸任的程度了吗?我走的时候,他除了有点咳嗽引起的肺气肿,可还好好的。”“那几位,都在战场上,现在也联系不上啊。”有人说道。“是啊,事急从权。”第二个问题,没人回答。“白副主席这段时间不是做得挺好的吗?何况,人没到齐就把事定了,这不太好吧?”有人看了看上首两人的脸色,问道:“那盛主席的意思?”盛泽兴却又站了起来:“一回来就往这来了,我还不知道首长的病怎样。我先去探个病,有跟我一道的吗?”他并不看其他人的脸色,当先往外走去。快到门口时,有脚步声跟上来:“我也还没去看过首长,我跟盛主席一道吧。”第二个,第三个……盛泽兴的嘴唇又微微翘了一下:“那快走吧。”…………医院叶明晓躺在病床上,辗转难眠。她相信,这座小楼里,甚至是整个平京城中同她一样,睡不着的必然大有人在。也不知道,她还要在这呆多久……好在到傍晚的时候,周继明帮她说了情,在警卫的监视下,她给几个战友打电话报了平安,让他们安心按照计划工作,自己有封闭任务。结果江雨诗告诉她,因为下午死活找不到她,战友们已经又去陆军总部堵着要了回人。叶明晓:“……”“笃笃笃笃”即使铺了吸音地毯,在夜深人静的下半夜,由下而上的脚步声仍是让她睡意全无。再一看对面的床上,和衣而眠的护士不知什么时候也睁开眼睛半撑起了身子。见叶明晓看她,她有点不好意思地重新躺了回去。一墙之隔,盛泽兴站在门口道:“我想先跟首长单独说几句话。”等医护人员都退出门外后,坐在床头圈椅上的盛泽兴忍不住弯下腰,露出了一分痛苦之色。他看着躺在病床上无知无觉的首长,叹了口气,在他耳边道:“您这个脾气,真是……叫我怎么说好呢?儿子欠了点钱而已,值得您动这么大火气?我们就是怕您着急,才没敢告诉您,结果……您想想,只要您好好活着,儿子就还有机会教好,用得着气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