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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尚赏,赏花赏月赏秋香,秋香何在”平安王看了蕙畹一眼,不禁哧一声,笑了起来,宾客们也知道,这是这位大儒在戏弄自己的弟子,不过也忒刁钻了些,刘大人对旁边的张云卿道:“看起来,洪先生对博蕙期望很高啊,如此悉心教导何愁将来不成大器”张云卿看着前面的这番热闹,一时心情复杂难辨,一直知道蕙畹在平安王府很得意,毕竟没亲眼见过,现在看来,比自己想的还更不得了,真不知该喜该忧,杨紫安也看着蕙畹低低笑了起来,几个大丫头也抿嘴轻笑,蕙畹瞪了他们一眼,心道这就是一帮没义气的,平常一起混,这时候,都看自己的笑话。洪老头出的这幅对联和上次竹园那副有些异曲同工,算是延伸联吧,侧头看了一眼阁外平静的湖面以及远处安详的万家灯花,联系上联,蕙畹脑袋里灵光一闪,开口道:“师傅,弟子这下联就是,十口心思,思君思国思社稷,社稷安康”杨奇站起来一拍手道:“好!博蕙对的好,社稷安康,好句,来,为了社稷安康我们满饮杯中酒”众人急忙端起酒杯,中秋赏月宴,就在这种激进的□中落幕,蕙畹眉开眼笑的跟着父亲出了王府,后面的小厮手里端着几个精致的盒子,是平安王、洪先生,还有杨紫安赏下的礼物,平安王赏的最实惠,是一套富贵吉祥的玲珑翠玉佩,一套四个,精致漂亮,最重要的是价值不菲,蕙畹最喜欢。洪先生虽然难为了她一下,不过,自己最终给他这个师傅增了光,所以也赏了她一方青州红丝砚,蕙畹在这里呆的时间久了,接触的几个同窗玩伴,也都是顶尖的王侯贵族子弟,这些公子们对文房四宝随身器物的讲究,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大约也是是一种乐趣吧!就如现代的收藏家一般,所以蕙畹耳濡目染,也就大略知道哪些东西是难得好东西,青州红丝砚可非常有名,张华记载:“天下名砚四十有一,以青州石为第一。”说的就是这个青州红丝砚,不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其价值的,是千金难求的珍品,所以说,洪老头其实也是有些家底的,蕙畹偷偷琢磨着,是不是那天自己越性的表现一下,从他那里多套些好东西出来,想到此,嘿嘿一笑,美滋滋的回头看了一眼,小厮手里的盒子。杨紫安送的东西最实用,是一个小巧的金弓,比寻常的弓箭都要小许多,蕙畹拿在手里很合适,这样一来,以后的骑射课,自己就可以在一边练习射箭了,力气小,最起码先把准确度练好了,蕙畹还梦想着,自己有朝一日像个侠女一样,骑在马上去打猎的,一扬手就能打个飞禽走兽什么的,那感觉得多酷啊!所以,得了大便宜的蕙畹,早忘了刚才对洪先生的腹诽和对杨紫安不讲义气的埋怨,乐的嘴角差点儿裂到耳后去了,到了王府外,刘大人低头看了看蕙畹,不禁莞尔,伸手摸摸她的头笑道:“刘伯伯府里也有不少好玩意的,那天你得了空,来伯伯府里,也让你挑几样带走如何”蕙畹眨眨眼道:“好”说着走过去和刘夫人还有刘映雪告辞,才做了马车家去了,到了家,博文搏武已经回来了,蕙畹也没空理他们,命小厮把自己得的礼物,抱回自己的屋子里,待小厮出去了,蕙畹才都一一拿到床上去,挨个的细细把玩。心里简直乐得不行,这一下,自己可算是一夜暴富了吧,简直比中彩票还爽哈!哈!。张云卿回了房里,去看小儿子和刘氏,刘氏因惦念着他,倒也还没睡下,看见他进来,脸上的表情有些说不出的怪异,遂好奇的问道:“今天晚上出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吗”张云卿弯腰仔细看了看小婴儿的睡颜,才轻声道:“没什么,不过总觉得这样下去,恐不好收场”刘氏一愣道:“什么?不好收场”张云卿道:“我瞧着,那洪先生对畹儿可不一般,教导的比世子都上心,也不怪蕙畹这大半年来,进益这般快,原来根源在洪先生这里”刘氏道:“你说的可是那学里的先生偏心咱家畹儿”说着摇头笑道:“怪不得,我常听畹儿埋怨功课比哥哥们多,原来竟是这个缘故,这是好事,有什么可愁的”张云卿微微苦笑道:“那洪先生乃当世大儒,前任帝师,还有你不知道,每次朝廷大考,主考官也是他,你想他说的话是多有份量的,他今天和我说,要让畹儿随着其他几人,去参加今年的童试”刘氏不仅一惊,让畹儿跟着去进学,原不过是良师难得,况她的确聪明,可没想到让她去考科举,这样下来,童试过了就是秀才,就有了考举人的资格了,若都过了,难不成一个女儿家,要去京城考状元吗,这岂不是成了戏文里的故事里,这可是欺君杀头的大罪,遂有些害怕起来,张云卿看她脸色有些白,遂安慰道:“你也不用忐忑,待我找了张老太爷去讨个主意,看看要如何”说着张云卿又有些骄傲的笑了:“虽然有些荒唐的不可思议,但现在看来,咱家畹儿的确是个不凡的,即为女子,更是难得,而且今天我看那平安王和世子的意思,对畹儿颇为宠爱维护,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的闪失,放心吧”话虽如此说,可刘氏不免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到了第二天,就急忙催着张云卿过府去拜见张老太爷,蕙畹老实的在家把剩下的功课做完,不然洪先生的戒尺可是不留情的,蕙畹对古代这种打手心的体罚方式,颇多怨言,以前看电视觉得还挺好玩的,可是自己领受过,才明白那真是一种对心理和身体的考验,所以领教过一次后,蕙畹几乎都很好的去完成功课。张云卿见了张老太爷,寒暄几句后就直奔正题,因昨晚张老太爷身上不爽,故此推辞了王府的宴会,所以对昨天的事情一无所知,这时听到张云卿说,洪先生要让蕙畹参加童试,那不就是这两天的事情吗,不过张老太爷倒不像张云卿这样焦急烦恼,而是笑道:“这倒有趣,你不用怕,不妨事,让她去试试也好,我也想看看这丫头究竟能走多远”张云卿急忙道:“以我平日里旁观,这童试她必是能过的,难道三年后,还要让她去考举人吗,和恐怕不妥”张老太爷哧一声笑了,想了想道:“三年后,她不过七岁而已,若考的上,倒是我朝第一奇事了”张云卿道:“这可是欺君的大事”张老太爷道:“又没去考状元,有什么关系,再说有洪先生这个帝师大儒,和平安王在,料不会有事,你放心好了”既然张老太爷这样说了,张云卿也只能先放了些心,转念一想,即便蕙畹聪明,想七岁就中举,仿佛也不太可能,自己恐有些多虑了,因着这个原因,十六过后,除了世子杨紫安外,其他几人一起去参加童试了。童试本来包括县试、府试和院试三个阶段,蕙畹他们因师出洪先生,又有平安王作保,故直接来考院试,所谓院试是在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