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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闭紧你的嘴巴。」「妳讲这些道理未免太可笑了吧,我根本不用妳来教训。」哥动怒地说。「太好了…」我挑着眉说:「我猜田文静也快变成你的过去式,站在她对我们那麽热情的态度上,你不反对我先给她一点暗示吧。」哥抬起眼皮,无所谓地说:「随便妳。」嘴巴虽然这样说,老哥可能还有点良心,当我下楼时他也跟在我身後,看到田文静後给了她一个匆促的微笑。「文静,妳不是要去西餐厅了吗?」妈提醒她。田文静看看表起身说:「那我该走了。」「思齐,你送文静去啊。」妈望着杵得像块木头的老哥,催促说。「不用了,我自己叫车去。」田文静说。「没关系,叫思齐送妳去。」妈推着老哥。老哥有点不耐烦地说:「多麻烦,她也说自己去。」妈有点难堪,正想对老哥申斥一番,这时候,维钧来了。「维钧,你去哪里?老半天等不到你。」妈拉着维钧的手,脸上不自禁露出丈母娘的笑容。「我去办一些事。」维钧望了望客厅的人说。我给维钧和田文静介绍彼此,特别强调她是哥哥的「女朋友」。田文静对维钧很热诚,或许想得到多一点支持吧,她提议说:「要不要来听我唱歌,今天我请客。」她当然不会晓得维钧和老哥的擀格,哥僵了一下,她却仍毫无警觉的问大家:「怎麽?」我和维钧有些窘,正打算拒绝她的好意时;妈却兴高采烈地接口:「好啊,怎麽没想到呢,反正维钧好久回来一趟,不如咱们一起聚聚,也算给文静捧个场,不过没有让她出钱的道理,应该由思齐请客。」妈的确聪明,缓和我们的尴尬,又不至让大夥失和气,面面兼顾,也让老哥没办法推拒。有生以来,老哥第一次接受维钧做他的乘客,或许他有些不乐意,但他的表现起码比我所预期的友善多了。虽然谈不上热络,但他却是主动回过头来问维钧:「你什麽时候毕业?」「六月中。」维钧回道。我和维钧相视一眼,精神放松一点。妈问:「下次你什麽时候回来?」「大概毕业典礼後吧。」「那麽小琦会想死你了。」妈笑着说。田文静从前座侧过脸来问:「你在读什麽?」「医学院,不久後他是医生呢。」妈代维钧回答;一副以他为荣的口气。「哦,真了不起。」田文静在一间格调高雅的西餐厅驻唱。当她换上小礼服,端庄优雅地站在舞台上时,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漂亮。她的歌声清亮柔美,不仅是我,维钧和mama也都听痴了。「思齐,娶个会唱歌的老婆也不错,你说是不是?」老哥哼了哼,无动於衷地说:「妳忘了,我的前一任女友会跳舞,妳告诉我,娶个会跳舞的老婆不错,我的前前一任女友是画家,妳也对我说;娶个会画画的老婆多好…」「那麽你到底要挑什麽样的女孩?」「我哪知道?假如有个十项全能的,那不是就很完美了?」mama瞠目结舌,而我和维钧已经笑弯了腰。这种轻松的气氛就在那个不识时务的房屋公司业务员和我打招呼时结束,他远远就喊道:「妳不是余小姐吗?真好,竟会在这里遇到妳…」我脸色猝变,和他打招呼也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只能乾瞪着眼。他很快来到我们桌前,向我妈欠身说:「这位想必是余小姐的母亲吧。」「是的…请问你是…」「我是房屋公司业务员,月初余小姐才去看过我们的房子。」妈错愕地看我一眼,她问:「她看你们的房子干嘛?」「听说你们在找房子,而我们在北投的房子可能蛮符合你们的需要…」「等等…」我试着阻止他和妈聊下去。「在哪里的房子?」妈问。「北投行义路20巷14号…它是独栋二楼洋房,环境很好,改天妳有空可以来参观,假如不适合,我们还可以介绍其他的房子。」「北投行义路20巷14号?」妈的脸色一阵惨白。「是的…」业务员停住嘴,不明白说错什麽话。「好的…」妈力持镇定,礼貌地说:「你留张名片给我,我会找时间去看看。」业务员恭谨地递张名片给妈後,终於离开了。餐桌旁的妈丶我和维钧,一时哑然无声,只有老哥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地问:「搞什麽?谁要找房子?」从西餐厅返家後,我们四个人一齐坐在客厅里,我握着维钧的手,静静地等待摊牌时刻。「妳知道多少事?」妈谨慎地问,神色凝重而紧张。「该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至於我的身世,我希望听妳亲口证实。」妈一副受到打击的模样,慢慢扶着藤椅坐进去,整个人显得萎顿而疲累。「妳是什麽时候知道的?」「从我生日时收到那个包裹开始。」「包裹…」「是的;它像一把钥匙,帮我逐一打开通往过去的门,尤其是我知道杨纪荣丶傅宜玲丶杨雪伦并非凭空杜撰,而是真有其人,并且可能与我有某种关连时,我就无法阻止自己去查清楚过去发生过什麽事。」妈支着头,不胜凄楚地说:「为什麽妳这样喜欢追根究底,那些事已经过去那麽多年,妳就不能让它永远沈寂?」「伯母…」维钧在旁插了口说:「我不认为事情真正过去了…」「你说什麽?」妈愣了一下,双眸凝注在维钧脸上。「十六年前的案子仍未侦破,凶手仍在逃匿中,因此事情就不可能过去;难道您不认为那个包裹就是向我们宣告事情还没结束?」「包裹…」妈语气不稳地说:「不会吧…」「妈…到底是怎麽回事?」双手抱胸聆听我们谈话的老哥打破了沈默问道。妈看来心神不属,她从藤椅里站起身,却又虚弱地坐了回去;她只好对老哥说:「思齐,帮我到我的床铺下把我那只褐色的小皮箱拿来,还有打开衣柜第二格,有一把开皮箱的钥匙,一并拿来。」哥纳罕地看了看妈,最後依照她的指示去做。五分钟不到,哥提着一只我曾见过,却不知里面装了什麽东西的小皮箱下来。妈接过皮箱,在我们大家的疑惑目光下打开了箱子。箱子里泛着一股樟脑的味道,里面放着两束扎好的信件,妈捧出信,又从皮箱夹层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一张全家福照片,照片里有四个人,分别是一对年轻夫妇和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