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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礼,每每让她陷入煎熬。如果她没有父亲就好了,如果这颗□□突然消失就好了......简言之把自己狠狠摔在床上,真是疯了,她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廖哲西......”她侧头看向床头柜上的香薰灯,下意识的呢喃出声。小小年纪便心思深沉,如果他一开始便直接表白,她大可以顺理成章的拒绝他,但他偏偏采取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手段,以不易察觉的趋势渗透进她的生活。像守株待兔,像温水煮青蛙,不骄不躁的节奏把握的刚刚好,而她—很不幸的,就是待宰的兔子和被煮的青蛙。言之把脸埋进枕头,暗暗唾弃,现在想明白有什么用。此时手机提示音响起,肖瑜发来发人深省的问题:为什么中国各种节日都要吃饺子?花无缺:不然呢?小鱼儿:应该改成火锅啊!花无缺:......小鱼儿:吃火锅,赛龙舟小鱼儿:吃火锅,赏月小鱼儿:吃火锅,猜灯谜小鱼儿:吃火锅,看春晚小鱼儿:圣诞老人把火锅塞到袜子里小鱼儿:这样不是更和谐吗?这边的简言之目瞪口呆,她竟然无法反驳,因为确实好像更和谐一点。但无论肖瑜怎样讨厌饺子,无论言之怀揣着怎样的心思辗转反侧,时间依旧不留情面的往前赶,冬至过后,天气愈发寒冷,12月迎来了它的尾声。这其中值得一提的是,佟宁出院了,回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简言之。彼时正是下课时间,教室内外人声鼎沸。佟宁敲响三班的前门,问:“请问简言之在吗?”班级的顿时安静下来,看书的抬起了头,打闹的住了手,而坐在言之位置上和戴新月聊天的肖瑜下意识的敛起笑容站起来。“你有事吗?”肖瑜问的不算客气,她一向爱憎分明,讨厌就是讨厌,逢场作戏她学不会。佟宁大概从没被这么多人关注过,害羞的红了脸,手指无措的揪着校服底边,像一朵风雨中摇曳的水仙花。她听到肖瑜的话连忙澄清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来道谢的,多亏简言之及时把我送去医院”教室里同学们面面相觑,最后不知谁起个头,交头接耳起来。简女神真的是被冤枉的。然而几秒钟后就趋于平静,因为他们看到了已经站在佟宁身后的简言之,她好像没有认出来眼前背对着自己的女孩,只是低声有礼的说:“同学,可以借过一下吗?”佟宁被吓了一跳,身体瑟缩一下连忙让开,看的肖瑜一声冷笑,这种人设向来是肖大爷最讨厌的。言之道了谢便抬脚进来,根本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意思。佟宁懵了一瞬,但很快反应过来叫住她:“简言之”前面的人回头,直视她的眼神不含情绪,她话头有些打结:“那个......谢谢你帮我叫救护车”言之点点头,说:“不用谢”随后却看她站在原地不动,满脸通红似乎还想说什么,言之对这慢腾腾的性子有些不耐,“还有事吗?”对方终于开口,声如蚊呐:“我...我听说梦佳...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会...我替她向你道歉”一句话说的有些凌乱,但不妨碍言之的理解,她随意的回了一句:“不用”语罢直接回到座位,门口的人终于把该说的话说完,已经弱柳扶风的跑走了。她疑惑的看向肖瑜和戴新月,问:“我有那么可怕吗?”“啧”戴新月托腮:“她可能听说了你那天的英雄事迹了”肖瑜嗤笑:“我觉得她没听说过也是这样,林meimei上身,或者被害妄想症?”戴新月:“但是这件事不是应该由杜梦佳来道歉吗?”肖瑜:“就她?能道歉就有鬼了,你看都几天了连个屁都没有”言之安静的听着,不做评论,事实上如果佟宁今天不来,她可能已经忘记了这件事。不过唯一出乎她意料的就是,她竟然真的见鬼了。女卫生间的外间,言之站在水槽前,百无聊赖的等着肖瑜。左右侧头的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好像有些乱。是了,中午回学校遇到廖哲西几人,一走一过的被揉了下头,那厮还回头冲她坏笑来的。言之嘀咕着什么,把皮套摘下以指梳理。身后的里间走出一抹身影,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到她旁边的水槽洗手。“那天的事...抱歉了,我没了解清楚过程”语气硬邦邦的。言之整理头发的手一顿,侧目看向杜梦佳,眸中微不可查的含了些惊讶。杜梦佳也不抬头,兀自看着水流,好像洗手洗的特别认真的样子。收回目光,言之把马尾重新绑好,“嗯”了一声,心安理得的收下了她的道歉。冬天的自来水特别凉,杜梦佳被冻的手通红,却还在洗着。“还有...吴铭和戴新月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所以也没想到他会说那句话”“虽然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怎么也是因我而起,也帮我和她说声抱歉吧”她这句话说完,终于把自己通红的手从凉水里解救出来,直起身板转身就走。等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背对着言之说:“我说这些不代表就是我认同你,年级第一的位置我早晚收入囊中”简言之从镜子里看着她走出去,摇头叹了口气,怎么会有这么别扭的人呢。她本以为和这两人的交集也就仅此而已了,谁想到在两天后的创新杯复赛里竟然又一次狭路相逢。言之不由感叹:真是孽缘啊。高一部水平不够,高三部准备高考,所以一中去参加创新杯的只有高二部。但也有二十个人通过了初赛,其中实验班就占了一半的比例。因为复赛是各校在本市集中考,所以一中准备了一辆大巴来载这二十个人赶往考场。言之刚上大巴就一眼看到了坐在窗边的廖哲西,后面的杨帆和陈子峰正兴高采烈的对她挥手。她再一次感叹,孽缘啊......后面还要排队上人,言之硬着头皮往过道的后面走,结果走到廖哲西那一排就被突然拉住了手腕。她一点都不吃惊的扭头看他,以眼神询问:干嘛?他眼波往下一扫:坐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