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雩:“……”很好,这个说法很应师兄。夏舞雩又问前来探望她的沐沉音:“沐师兄,你能看出这孩子是男是女吗?”沐沉音沉思片刻,柔声说:“我相信不论男女,雩儿和御史大人都会开心。”看看,还是沐师兄最会讲话,这般让人如沐春风。而冀临霄的话语,让夏舞雩更心暖了,“听说……男孩会折腾母亲厉害些,所以本官希望这一胎是个女孩,这样艳艳就能少受些罪。来日方长,以后我们再生男孩,儿女绕膝,这样就很好。”冀临霄这边坐拥娇妻稚子,老爹和大舅子亲力亲为的伺候,多么和谐愉快的家庭关系,看得楼咏清分外眼红,不禁无奈的兴叹,这老古板竟然平步青云成了人生赢家,没天理,不科学。反观自己,这段日子太悲剧,不仅要顶着伤在朝堂上和同僚言笑晏晏,还要被每天定时来护理他的应长安一顿讥讽。应长安说:“哥不在这儿的时候,你手脚都老实点,别打我长宁妹子的主意。”呵呵,这都什么玩意儿。“应兄还真是……”多管闲事的很。送走应长安,楼咏清在床头置一张四条腿的短方桌,卧倚在床头处理公务。郑长宁端着熬好的药过来,放在方桌上,轻声道:“楼大人。”“有劳。”楼咏清握着案卷示意她坐下。郑长宁端正入座,见楼咏清还在看案卷,又道:“楼大人,趁着药还热,请先喝下。”楼咏清这才放下案卷,嘴角弯起,眼神清明,“关心我?”“……”“是也不是?”“楼大人,请用药。”楼咏清斜看了眼冒烟的药汤,笑道:“你喂我吧。”郑长宁噎住。楼咏清端起药碗,另一手拿着药勺,往郑长宁的手里送,“人家织艳喝药,都是临霄一勺子一勺子给喂的,我现下.体弱,你就不能疼惜一下?”郑长宁面皮有些抖,说道:“楼大人并非不能自食其力,方才你手中的案卷,比这药碗要重。”楼咏清无奈又可怜的说:“长宁,好歹我也是为了护你,挨了两刀,你真要这么无情?”“楼大人,我……”郑长宁语塞。想到那晚上要不是楼咏清以身相护,只怕她就死了。能用自己的命护她的人,她也是会感动的,可是感动是一回事,接受他就是另一回事了。郑长宁心里有些酸涩,终究是从楼咏清手里接过药碗和勺子。她朝前坐了点,离楼咏清近了些。楼咏清顺势倚在床头,浅笑着欣赏佳人给他喂药的美景,配合的张口,咽下郑长宁送来的药。他看得出郑长宁清冷姿态下的局促,看得出她在尽力掩盖不平的心绪。她有意无意的错开楼咏清的目光,但仍然周到的舀起汤药,搁在唇边吹凉些,这才喂给楼咏清。药汤下去一半时,忽然有丫鬟来了。这丫鬟是每天按时进来收药碗的,往常这会儿老爷已将药喝尽了,她只管收即可,却哪想到今天一进来,看见的竟是她家老爷倚在床头享受美人服侍的画面。丫鬟一个没忍住,低呼出声。郑长宁本就心虚,被这声音一惊,双手一抖,药碗和勺子双双落地,砸了个粉碎。郑长宁惊住,不顾泼在身上的药汤guntang,起身就蹲下去拾捡。可她心里忐忑,动作便有些慌乱,稍不留神,被破碎的瓷片划破了指头。楼咏清忙正过身子,想将郑长宁捞起来,却见她已经被划破手指。楼咏清不禁皱眉,有些心疼,将郑长宁带回到床上,低声道:“别捡了,稍后我喊人收拾,你坐这儿等我一下。”他蹬了靴子,从床上下来,径自去柜子那里找东西。丫鬟就在旁边,自知闯祸了,低着头小声呢喃:“老爷……”“下去吧,我喊你了再来收拾。”楼咏清待下人宽厚,并没有责怪丫鬟。丫鬟忙领命退去,还特意把门关好。楼咏清从柜子里找出纱布和跌打伤药,回到床上,郑长宁却还间断的去瞄地上的碎瓷片和汤药,仿佛是自己做了件很严重的错事,总也不能释怀似的。“别看了,摔了就摔了吧。”楼咏清拉过郑长宁受伤的那只手,边给她涂抹伤药,边说:“从前见你对什么事都是漠不关心的样子,跟看破红尘似的,怎么今日就这么点小事,还要看过来看过去?”郑长宁没有很快给出回答,楼咏清注意到她抿唇的小动作,看来是在心里纠结答案。他说道:“东西碎了叫下人来收便是,这又不是你做的活,抢着做干什么?你看看,把自己都弄伤了。”说道间,雪白的纱布已经温柔的缠了上去。郑长宁低声说:“方才给楼大人喂药,是否也该是下人的活……”“呵,那怎么能是呢?”楼咏清挑眸瞧了她一眼,“我可不会让他们给我喂药,这是我妻子的活。”郑长宁身子一颤,心里五味陈杂,更是乱糟糟的没法安静。她避开楼咏清专注的目光,道:“长宁总是被人开玩笑。”“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你不要觉得我看起来纨绔,就真是个纨绔。”郑长宁心更乱了,余光里看见楼咏清已经替她包扎好伤口,忙朝后坐了一些,如躲避洪水猛兽般,垂着头不语。“长宁?”“……”“长宁。”楼咏清朝她靠了靠。郑长宁这方抬起头来,眼底清冷如冰凌,显然是下定决心,说道:“蒙楼大人厚爱,长宁不甚感激。然而长宁自知配不上楼大人,还请楼大人真的……不要再在长宁身上花心思了。”“你觉得自己配不上我?”“长宁是罪臣之女,又已沦落风尘。”楼咏清叹道:“那是你祖父造的孽,你不过是无辜受累罢了。如果郑国公不曾叛乱,那你如今就是国公府尊贵的大小姐,多少青年才俊趋之若鹜。这么的话,你说是不就成了我配不上你了?”郑长宁心中一酸,面上维持着冷静,“楼大人值得比长宁好上百倍的女子,长宁也不愿意抹黑楼大人。”“怕什么,我是不在意别人怎么说,难道你在意?”楼咏清笑道:“我家也不过是个地方上的书香门第,无权无势,不是什么高门。家业那边有大哥继承,就是大哥继承不起来,也还有二哥,怎么也轮不到我这个老幺。”他捏着郑长宁的手,揉捏她手心的温软,笑言:“只要我好好做我的刑部尚书,逢年过节给他们寄些东西,平日有事没事通通信笺就好。我爹娘都是开明之人,没有门第之见。你看你又漂亮又有涵养,他们喜欢你都来不及,你没必要担心。”郑长宁听了心里更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