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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想再听你说这种话了。”上课铃声响起。“都上课了,让我走吧,不要总是跟一个小孩一样了,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幼稚的男生。”苏阿细把他搭在她腰间的手掰开,“你不要真的让我讨厌你。”江垣攥着她的手渐渐松散下来。苏阿细转身往楼下走。她走几步,他就走几步。她回头看他,轻轻一眼,把他看在了原地。江垣止步,走到楼梯口,拳头砸在墙上,石灰的粉末混着粘稠的鲜血,落了一地。***那天晚上,江垣把kk叫出去吃了顿饭。两个富家子弟坐在学校门口的小摊上吃凉皮。江垣慢条斯理地把碗里的香菜往外面挑。他看着对面埋头美滋滋酌着小酒的kk,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哥,你知道女孩子要怎么哄吗?”kk把酒杯放下,用手捻了两颗花生米放在嘴里,瞄了一眼江垣手指关节处的伤口,轻描淡写地提一句:“你们分手了?”江垣说:“我们只是吵架。”“吵什么架?”他托着下巴低头,看着闷闷的,“是我不好,我最近态度不好。”“那你去道歉啊。”“我道歉了,没用。”“没用?”kk一挑眉,“道歉道到点上了吗?”江垣稍顿,回问:“什么意思?”kk抖了两下腿,一副早已看穿的盛气姿态:“你可别敷衍了事啊,苏阿细这姑娘精得要命。”kk一边说一边看着江垣的碗有点眼馋,趁他不备迅速夺了去。江垣警觉起来,跟他拉扯半天,“你不是刚刚吃过了吗?”“那么点还不够我塞牙缝呢。”kk龇牙咧嘴地又去抢。江垣乖乖地把凉皮推过去。kk高兴地吃上两口,讲故事似的:“我以前追一个妹子,结果人看不上我,我就去割了双眼皮,厉害不。”他说完,捏了一下自己的眼皮。“我靠,真的啊。”江垣细细瞧了一下,随后又严肃地问:“那你觉得我这脸还得怎么整?我也试试。”“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要用实际行动证明你的诚意。”“有用吗?”kk沉思:“那得看个人。”他又捏了一下眼皮,示意,“反正我这招没管用。”江垣苦笑道:“你心态真好。”kk说:“哪看出心态好了?都好几年前的事了,我哪儿能惦记人家这么多年,多瘆得慌。”他一边聊天一边吃凉皮,想起江垣还饿着肚子,kk招手问老板又要了一碗。江垣说:“不用了,我吃不下。”“饥肠辘辘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吃不饱饭还怎么想办法讨人欢心?”“你多说两句sao话,不用割双眼皮的。真的。”“哈哈哈哈哈哈。”江垣是真的吃不下东西,他甚至连话都不想说了,正好kk吃得那么香,也没空跟他聊天。头顶阴了一片天,估计要下雨。kk吃完凉皮之前,江垣百无聊赖地看着四周。学校门口围了几群人,应该是部门聚餐的,下了点毛毛雨,有人已经开始撑伞。在这些站在原地等车的人群中,江垣注意到一个高个子的男生正在从学校里面跑出来。男生穿了黑色卫衣和牛仔裤,跑得很快。好像是那个叫什么时君以的主席。就是原定跟苏阿细主持外语节的那个人。他的怀里似乎抱着一个女生。等江垣反应过来的时候,时君以已经跑远了,他身后跟着一个扎马尾的小不点,一直在给他撑伞,两人看上去都挺心急的。看着时君以的后背,江垣注意到他怀里的女生。黑色的匡威鞋,细细白白的脚踝,竹竿似的小腿。……苏阿细。他猛然一惊,把kk撂在原地就狂奔过去。苏阿细躺在时君以怀里,闭着眼睛,额头上有几滴水珠。江垣用手指试了一下她脸上的温度,皱眉问道:“怎么回事?”时君以一路从行政楼跑过来,微微喘气,看了一眼江垣,“开会的时候晕倒的,应该是低血糖,今天医务室没开门,得赶紧送医院。”他随便地解释了一句,就看向旁边的简喜乐,“小喜别撑伞了,快去拦车。”“哦!行行行!”简喜乐慌慌忙忙收了伞,往大马路上跑,很不巧,正好到了司机的交班时间,拦了半天的出租车没有一辆停下的。时君以把苏阿细抱到旁边的站台底下躲雨。江垣又飞奔回kk身边,“哥,车钥匙给我,快点。”“啊?哦……”kk一脸懵逼地摸出钥匙丢给他,“你会开车吗?给我悠着点儿开啊!”“我知道我知道。”江垣倒腾了半天kk的丰田车,去接苏阿细的时候,时君以迟疑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简喜乐打圆场:“要不让他送过去吧,他俩……同学。”时君以才敢把苏阿细放上副驾。一路上苏阿细都没醒过来。江垣一通超车乱飚,几个红灯路口都没及时刹住。折腾这一路,kk的驾照算是废了。他抱着她往急诊处跑,医院里的药味让他忍着没吐出来,被几个男人抬进来酒鬼不小心撞到他的腿,江垣飞快地躲了一下,又看一眼苏阿细。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就像……江垣低头吻住她,感受到她很轻很轻地呼吸浮在他脸上,他才放下心来。她的唇上有奶香,应该是刚刚时君以给她吃糖了。江垣赶着去挂号,把苏阿细放在旁边长椅上,不放心地跟旁边的女生说:“jiejie你帮我看一下我女朋友行么,我怕她丢了,谢谢你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苏阿细清醒了一点。她意识到是江垣送她来医院的,但是没有力气说话,所以没有一点点反抗的倾向。包括他刚才的那个吻。苏阿细咳了两声,江垣立马拿着病例单赶过来,“怎么了?”他急急地拍了拍她的背,把她抱起来去找科室。站在外面,江垣从门缝里听见医生指责她的声音:“为什么不吃饭?失恋啦?现在小姑娘这么要好看啊饭都不吃?下次不能这样了啊,闹出人命来可不是开玩笑的。”他没有听到苏阿细回答。她虚弱地开门往外走,对上江垣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