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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荧心里一凉,快步走到门口去扭门把手,一下,两下,木门纹丝不动——门被从外面反锁了。薄荧转过身来,看见台长狞笑着一步步朝她走来,她深呼吸一口,右手缓慢触向腰后。突然,门外响起了嘈杂混乱的人声,反锁的防护门被人从外狠狠踹了一脚,震得整扇橡木门发出一声巨响,薄荧下意识地往一旁退去。伴随着急迫的砸门声,一个似曾听闻的男声在外大声叫道:“王成东!王成东!”“孟上秋你想干什么!这是台长办公室,你疯了?!”一个惊恐的声音像在劝阻,但这似乎只起了反作用。“台长又怎么样?!王成东!那么小的孩子你也下得起手!你良心被狗吃了!你马上给我开门,不然我就报警了!”这个声音怒不可遏地说道。而另一个发怒的声音则在说:“……孟上秋!台长好心给你一口饭吃,你现在是想造反吗?!”“这口饭老子还就不吃了!王成东!你给我滚出来!”砰砰砰的砸门声更响了。薄荧一直观察着台长的神色,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如同烧糊的锅底一般漆黑僵硬。过了好一会,外面的喧哗声依然有增无减,台长迫不得已吼道:“让他进来!我要看看他今天是不是要翻天!”门外的声音一下静止了,几秒后,橡木门打开,一个穿着黑夹克的人脚步如雷地走了进来,门外站着领薄荧来“加时试镜”的台长助理,以及试镜时坐在黑夹克男人旁边的那个圆脸胖男人。穿着黑夹克的男人神色可怕地径直朝她走来:“你有没有受伤?”薄荧愣愣地摇了摇头,男人上下打量了她几遍,确认她真的没有受伤后,才转过身脸色可怕地看着台长:“什么狗屁加时试镜,我问了台里的人根本没有这回事!你用这个借口,荼毒了多少无辜的女孩?”“孟上秋,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台长怒极反笑,阴冷可怕地说道:“你可以亲自问她,也可以调办公室的录像,从头到尾我的行为没有一点逾越之处,倒是你,一上来就给堂堂一台之长泼脏水,你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我是看在博格尼大师的份上才给了你一份工作,不是我,你还在乡下拍你那烂片呢!”“少给我来那一套,你做了些什么你心里清楚。”孟上秋毫不买账,他刻薄地讽刺道:“我师父活着的时候你给他提鞋都不配,他去世后更别来攀交情,我怕我师父会被你恶心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孟上秋!”台长怒形于色地吼道:“你今天敢带着她踏出这里一步,从今以后,国内电视台就没有你的立足之地!”回应台长的,是孟上秋响亮的一声“呸”。就这样,孟上秋带着还处于吃惊和茫然状态的薄荧径直离开了户海电视台。直到户外的冷风吹到脸上,薄荧才反应过来她现在最需要的是道谢:“谢谢您……孟……”她顿了一下,小心地看着孟上秋的神色:“孟大哥……”“还是叫叔叔吧。”孟上秋说。“孟叔叔,谢谢您……还有对不起,害您丢了工作……”薄荧愧疚地垂下头,在她看来,此时无论怎么表达自己的谢意都显得不合时宜,毕竟对方因为帮助一个不相关的人,就这么平白丢了工作,台长还放话国内所有电视台都不会再录用他,在薄荧看来,她把这人害惨了。“反正我也不想再在那烂地方呆下去了。”孟上秋说道:“你要回哪?我开车送你。”看见薄荧脸上的尴尬神色,孟上秋问:“怎么了?”“我错过回去的最后一班班车了……”孟上秋一愣:“你在这里有认识的人吗?”薄荧摇摇头,垂下长长的睫毛,露出难堪的表情:“您知道这附近哪里有便宜的旅店吗?”“你不能去那些地方,太危险了。”孟上秋看着薄荧,“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今晚可以在我家暂住,我妻子也在家。”这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去住旅店,薄荧不知道身上的钱还够不够买回程车票。“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薄荧感激地说。“当然了,正好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孟上秋对她点了下头:“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把车开出来。”孟上秋从停车场把车开出后,带着薄荧回了他的家。进门之后,孟上秋从鞋架上拿出一双拖鞋让薄荧换上,薄荧在他转身的瞬间,迅速换上了柔软的室内拖鞋,她一边庆幸着没有人看见自己破了洞的寒酸短袜,一边跟着孟上秋朝里走去。“我听见你的声音了,你带朋友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厨房里传出一个女人温和的说话声。“说来话长,你出来一下。”孟上秋说。厨房里的女人系着围裙走了出来,:“怎么啦……”看见孟上秋身边的薄荧,她愣了一下,先是对薄荧友好地微笑后,然后才询问地看向孟上秋。女人的长发盘在脑后,戴着一个黑框的眼镜,眉眼间的神情温和亲切,虽然算不上美人,但让人看了就心生好感。“这是薄荧,今天试镜的小演员,王成东想要潜规则她。”孟上秋冷冷地说:“我把那老混蛋的门给踢凹了。”“你做的对。”女人笑了起来,她转而温柔地看着薄荧:“薄荧,你吓坏了吧?来,别站着了,快坐下休息会,要喝水吗?”“不用麻烦了,谢谢您,今天多亏了孟叔叔,我才没有事。”薄荧连忙说道。“她错过了最后一班班车,今晚没地方去,把那间房收拾一下,让她住那。”孟上秋说道。80.第80章恭喜你见到了神秘的房稻张杰,N小时后会替换为正式章节 台长的身体前倾,一脸亲善地伸手拍在了薄荧放在膝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然后手指收拢,把她的手握了起来,霎时间,薄荧的手往后一缩,台长的手掉在了她的膝盖上,薄荧的身体恐惧地抖了一下,条件反射躲开了台长的手,就像落在她膝盖上的不是人手,而是一只可怕的蠕虫一样。台长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笑容在他脸上消失不见。“你看,你连一点身体接触都受不了,以后还怎么拍戏?难道你以为拍戏就只是两个人站在那里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