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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来一回的对话,把捅邓明的人卖了个干净。方无妙扔出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石头,正中一人命门,虽说他有意克制了力道,绝不致死,但那人仍是飞快倒下,面色苍白。包围圈打开了一个口,周晴当机立断地又跑了起来,见她头也不回,方无妙才果断从墙上一跃而下。他待会要做的事,并不适合有目击证人。那天晚上的七个人全来了,方无妙虽然蒙了脸,可那天晚上他们倒下的太快,又光顾着痛,本就没看清他的脸,倒是对他的身形有了不好的猜测。五脏六腑、奇经八脉,有哪一个是他不通不晓?原本迫于资质有限,他用尽了一切努力去提升自己的能力,倒是让今生如鱼得水起来。方无妙一人对战十几人不落于下风也就罢了,还有些信手拈来的感觉。他脚下的步伐是跟着奇门遁甲所走,这几人看得见他却摸不着他,有些胆小的已经感觉撞邪了。他随手扣着一人手腕,便扭转便将人扯到身前来,那人嗷嗷叫唤着被甩到地上。方无妙口中念念有词:“新面孔,在我这里算是初犯。”他一脚踩在此人下腹的xue道上,这个xue道一伤,他们若是安安分分好好休养就罢,时间久了什么事都不会有,若是动辄打打杀杀,留下什么不举之类的后遗症都是轻的。这也是他那天晚上拿来对付那群人的招数。招不在老,好用就行。处理好一个,他便随手又拈来一个,这次倒是熟人,将人撂倒后卸了他的关节。方无妙知道,凭现在的医术,这要接起来也不难,但短时间内是能让他们吃够苦头了。不到一刻钟,人便躺一片了,只剩下那个捅刀子的家伙,他眼见着跑不掉了,心里颇有些英勇就义的想法,以为大不了就和大家一样被卸个关节一类,却见方无妙从倒下的人身边捡起了一把他们掉下的刀。那人瞪大了眼睛,转身就跑,哪怕感觉他一下就能追上,还是拼了老命地跑。方无妙不过一皱眉,便追了上去。他足尖用力一点地,便能飞出去三四米,那人哪里跑得过他?眼见着要被抓到了,却突然从外边飞进来个东西。那力道和速度,方无妙第一反应是暗器。侧身一避,转过头来那人已经跑出去了,倒有另一男子从巷口进来,正对上他。这男子二十左右的年纪,眉清目秀,还驾了副无框眼镜,留着中分的刘海,一副俊秀斯文的样子。可无论是他的站姿,还是他手上和刚刚暗器同样的东西,都标志着来者不善。方无妙不想放跑了那人,他现在的轻功踩上两米的高墙不是难事,腾身而起、四处借力,便想越过这男子,却被对方扣住脚踝。方无妙回身一踢,带了十成十的力道,对方似乎信心满满,只用手简单格挡,方无妙一击即中,将男子踢的退了一步。可那男子的手还紧紧扣着他左脚腕,眼见着人是追不到了,方无妙难免对眼前人怒目而视。他抓着他不放,那他也不急着挣脱。方无妙被扣住的那只脚索性踩在那人胸膛上,双手展开维持平衡,另一只脚猛地踏起男子胸肋处。那男子被他踏的不轻,却还站得住,铁手一箍,竟将他另一只脚也紧紧抓住。吴越咽下嘴里的血腥气,惊奇道:“好俊的身手!”方无妙一旋身,竟挣不开他的手,面前这个男子看着不显,功夫却很扎实。他估摸了一番,只怕是在他之上。第二十章方无妙双脚被他缚于胸前,无法长久保持平衡,又见他出手间颇为正派,索性卸下力道往他肩上倒去。吴越见面前少女身子一软便要往他身后倒,落实摔实了只怕要砸破脑袋,连忙松开双手,转而拦腰抱住他。方无妙没什么不能让人碰的臭毛病,见他是好心也没费力去躲,便被他打横抱起稳住身形。方无妙从吴越臂弯中一跃而起,右脚微微后移,起了个势,却是要再打一场的意思。对方实力在他之上不假,却不如从前的他,要对付他,方无妙有的是办法。刚刚失手被擒一来是因为方无妙心神都在跑了的人身上,二来也是因为之前对付的都是普通人,失了警惕心。吴越却苦笑道:“你又打不过我,怎么还打呢?”方无妙不语,一拳已向吴越面门而来。因着刚刚已经起了势让对方做准备,此刻倒也不算偷袭。明明是最简单、最横冲直撞的一拳,没有任何诡谲多变的招式,吴越却从中看出了雷霆万钧,他不敢托大,凝住心神接了一式。他心中暗惊,这姑娘虽说看不见脸,但年纪应当不大,刚刚和他之间还有明显差距,现在却好像又有了新的领悟。要知道吴家是武术世家里的领头羊,他是从小打熬的筋骨,花费了多少药材才有今日的功力,虽说不是小辈中最厉害的那个,但也是相当出色了,不知道眼前人是什么来历。他回想了一下白家、何家,都想不出哪个女孩和眼前人对得上。方无妙这回也算因祸得福,他虽然一直练功勤快,但自个与自个拆招和实战到底是不同的,有很多他上辈子设想过,苦于身体素质无法完成的东西,在和吴越的对战中一点一点被实践。大象无形,什么东西最适合用来领悟这门功法?是自然。他收手出招时如风,有时是以快制人,有时却是以自然之形达到“隐”的效果,让人忽略他的招式。有时又像雨,擦过肌肤时几尽无感,突然变换时对方再无力反抗。吴越不懂这些,只觉得奇怪,对方的招式之间似乎带有独特的韵律,明明是最简单的动作,却比那些奇诡的招式更蛊惑人心,让他难以判断,甚至在某些时候生了疲于奔命的想法。好在方无妙才刚领悟,有些地方到底是生涩的,让吴越不至于真的被打趴。吴越心生不妙,知道不能再打下去,不然等到对方的动作熟练起来,只怕他真的要束手就擒了。吴越后退一步收了手,急声道:“你听我一言。”方无妙打的正起劲,见他如此眉头一皱,但看在刚刚和他那场架打的欢畅淋漓的份上,他打算给他些时间。吴越道:“我见你身手不凡,可否告知是哪位家族中人?”方无妙冷冷道:“我不是什么大家族的人。”吴越越想越奇怪,若不是大家族的人,只怕没有那个财力去洗筋伐髓,便是从小练起,也难以达到这个程度,莫非是天资过人?也不知道对方和自家大哥,谁要更有天赋一些。出于对天才的好感,他有心想引对方上正道,继续说道:“那请问师从何人?”方无妙想到了他师傅,心情倒好上了一点:“家师难舍人,已仙逝多年。”吴越面色古怪,面前这女子年纪看上去不大的样子,功夫又好,不是大家族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