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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脚步声踱进来,两人都是一愣:“柳医生。”柳医生看着二人,眉头一皱:“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韩梅紧张地舔了舔嘴角,下意识就要把偷吃的罪证给遮挡起来。柳医生却早已经看见了,可张嘴问的却是陈晨:“晚上咱不是约了爸爸吃饭吗?你还在吃这个哦?”韩梅一愣,见陈晨眨了眨眼,笑答:“当然没忘,谈药厂上市的事情嘛。”柳医生抿嘴笑了:“没忘就好……你开车了吗?我车刚好拿去修了,你等下送我过去?”“当然没问题。”她看了眼手表说:“我差不多好下班了,咱们在电梯口见?”陈晨点头说成。韩梅才回过神来,柳医生已经将拿起的病历版挂回床尾转身走了。脑后的马尾耀武扬威地扬起了一个娇俏的弧度。陈晨松出一口气来,掏出手机看了看日程表,摸摸鼻子说:“差点把这事给忘了。”韩梅解释不清心中的郁闷,她努力想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那还不赶快去,人家还等着你呢?”陈晨看着她的表情,庆幸要是光听她说话,那肯定要被里头的假豁达骗到。他好笑地看了她一阵才问:“要不我把阿姨叫回来陪你?”韩梅撇撇嘴:“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陈晨把粥往她面前一推,吩咐道:“那行,答应好的,给我好好喝粥吧。”陈晨居然穿上外套就真走了。韩梅郁闷地把全家桶拿过来一瞧,却发现桶里的鸡块早被消灭了个精光。还说要跟人家长辈吃大餐,“撑死你!”她撇撇嘴,恨恨地把空桶扔开,突然觉得满室的油香也招人恨得很。她索性下床,把空桶扔到外面去。却在经过护士站时,不期然地听了一耳朵的八卦。甲说:“我看呀,柳医生这次主动出击,对陈律师是志在必得啊。”“不是吧?陈律师不是那个肺炎病人的男友吗?她要撬自己病人的墙角哦?”乙惊诧。甲用了肯定的语气:“怎么不是?我在更衣间听见柳医生跟她妈聊电话,说晚上是见家长呢。”丙也加入:“见家长有什么奇怪的,柳医生跟陈律师是相亲对象呀,连这个病房,也是陈律师拜托她帮忙找的。”乙吃惊:“这么说那女病人不是陈律师女朋友了?”丙说:“是也没戏吧,你不看看刘医生外公和mama是谁?她爸的医药公司也马上要上市了。我看呀,找个律师当女婿正当好,肥水不流外人田。”甲说:“柳医生这么有背景?看不出来啊!”丙笑:“小看人家了吧?我跟你说,这白大衣就相当于油王老婆的黑罩袍,一掀开,嘿嘿,闪瞎你!”韩梅早就没有听下去的心思了。她默默地走回房间,把专业书翻出来。难得没人再阻止了,可书摊开在大腿上,她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她嘴角扯出一抹笑,她怎么会傻到上娱乐版去搜他跟女模特大明星的绯闻,能跟陈晨一同戴上戒指的,当然得是身价相当的富二代。天涯八卦里不早就给蚁民们科普过历史中外的强强联合,一纸婚书,代表的是利益集团的兼并收购。像长久缺失的拼图像终于找回最后一块。柳医生就是电话里的Ms.Liu吧?他就是为她回来的,为了要和别人共谐连理。韩梅心烦意乱,连在指间把玩的水笔也“呼”地一声给甩飞出去了。韩梅下床去捡,才发觉这随手抓来的笔不是自己的。钢笔通身低调的黑,只在盖子上嵌着一朵象征身价的小白花,仔细看,才能发现铂金笔夹上的限量版编号。也只有他才能留得下这么贵重的东西了。韩梅赤脚蹲在了地上,怅惘地记起:连自己这转笔的陋习,好像也来自于他。她以前为了监督他学习,经常陪他一起做作业,潜言默化之下,连这个思考他时的小动作,也感染了。她打开笔帽,确认笔头没摔坏,又接着旋开笔管,却惊奇地发现笔芯外卷了一张纸条,形状有几分像学生考试时用的抽拉式的作弊笔。难道……她无意间发现了陈律师开庭时夹带的小抄?好奇心驱使之下,她忍不住打开来看。却在视线触及的一刻,整个人像被施了个定身咒。那以为被尘封的记忆,一瞬间又回到了眼前。这是他当初填下的毕业志愿书。瀛洲岛这场两天一夜的旅行,于韩梅和陈晨,都无异于送药的蜜饯——能让人从大四找工作的苦闷基调中稍稍缓口气,却改变不了迷茫的未来。回到校园,大家又踏入宣讲海报的包围圈中。等十月来临,很多企业也陆续发出了第一轮的笔试的通知。韩梅怕陈晨第一轮就被刷了下来,还特意找了同乡的学姐,牵桥搭线地拿到她们公司的往年的类型题,据说每年的区别都是不是很大。她把资料整理打印好了,发短信让陈晨去办公室拿。谁知陈晨回了句人在外面,晚点再找她,就再没有消息了。她从下课等到饭点,又从华灯初上等到夜色已深,到寝室快拉电才收到陈晨的语音短信。她问他在哪。“回家路上了。你呢?”“早躺床上了。”韩梅本想埋怨他时间晚,陈晨却有意把它往歪了听:“是洗干净在床上等我了吗?”韩梅发他一个“晕”的表情。陈晨又问:“脱光光没有?”“脱个头!”陈晨还委屈上了:“爱妃你太木有诚意了。难道吃个火腿肠还要朕自己动手撕开包装袋吗。”呸!谁是火腿肠啊!韩梅忍不住笑了:“我回寝室了。”“怎么又回去了?”“哼,都入秋了,不稀罕你的空调了呗。”她才不会告诉他她害怕了再经历一次独自在空落落的房子里等待。陈晨已经回过来了:“别介啊。我这边还有人rou暖炉呢,24小时供暖的。”“去你的。”韩梅在他看不见的那头嘴角上挑,一下午的小郁闷终于因为他的插科打诨霎时烟消云散:“你过来吧,我还有资料给你。”挂了电话,她又忍不住想,怪不得有人说相思是一种病,见不到时心急火燎,几句话又能云销雨霁。这一切一切,她无能为力,又甘之如饴。等他把车开到了宿舍区外面,她已经在路灯下等着了。韩梅走过去,从落下的车窗把资料递给他,嘱咐他回去看。她对他说再见,手却被他从车窗里拽住。他倦眼半垂,却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