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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捧过高的藏品让他兴致缺缺,旁边的女伴也如潭水枯燥无味。他甚至都懒得举牌,略微有些后悔出席。按捺住打哈欠的冲动的顾初逸,在看见这幅画时,却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画倒是有趣,在众多拍卖品中算是佼佼。不过,竟然还是温歌所画。顾初逸眯了眯眼,想起那张下落不明的名片。更是有意思了。“9号标的的起拍价为1万元,加价阶梯为1000元,请大家应价。”拍卖师话音刚落,就有不少人开始接连举牌。顾初逸看不上他们竞价含蓄,有些不太耐烦,干脆举牌:“100万!”稍微停滞了会,一个不急不缓的声音响起:“200万。”顾初逸看向声音传来之处,看背影似乎是秦杨,他想起了秦杨与温歌之间的绯闻,嗤笑一声,换了个姿势窝在椅子上:“300万。”“500万。”秦杨的声音紧随而来。“800万!”顾初逸忍不住咬了下后槽牙。“1000万。”秦杨依旧紧追不舍。在座不少人发出小声惊呼,一时之间响起各种议论之声。顾初逸有些羞恼,他自认为自己横行霸道这么些年还没有这样被下过面子,但是一瞬间又犹豫了,1000万不是出不起,只是这区区一幅画是否值得如此不断竞价。好一会儿无人举牌,主持人此时开口:“现在场上的最高出价为1000万元,还有人加价吗?”顾初逸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他倒要看看秦杨会不会rou疼。主持人现在开始倒数:“……1000万元一次,1000万元两……”“一千万零一千元。”温歌的声音突然响起,还带着些微的慵懒。场内一片寂静。顾初逸手中的竞价牌几乎要被他捏碎。“现在场上最高出价为一千万零一千元,还有人加价吗?”主持人停顿两秒,再次开口,“一千万零一千元一次,一千万零一千元两次,一千万零一千元三次!”他环视全场,无人举牌,敲了一下手中的锤子:“成交!恭喜温小姐,以一千万零一千元竞得此拍品!”温歌面带笑容,其实内心苦笑。为什么自己中途不小心睡着,被窃窃私语惊醒后就发现自己的画几乎快要喊成天价,还场内两个人针锋相对硝烟弥漫。秦杨喜欢,让她再画一幅不就行了,何必花这么大价钱和周折。最后还不是她来收场,不然又是一轮热搜预订,这段时间她已经低调做人很久了。妈蛋,心在滴血。不,想想这一千万零一千元是捐给白血病患者的,嗯好受多了。------------慈善拍卖会结束后,温歌在后台接受记者的采访。这算是她穿越到如今,第一次接受采访。“听闻温歌您的不少人争相角逐,最后竞价高达一千万,有什么感想吗?”一位男记者举着话筒。温歌看向那个记者,笑着道:“那你一定不知道最后是我拍下的。虽然不想妄自菲薄,不过我认为主要是大家对于慈善的一种心意。”“前段时间您受邀参加的录制,能谈谈您是如何在众多青年才俊中脱颖而出的?”记者不依不饶。“我觉得应该是,比我会演戏的不如我书画,比我会书画的人不如我会演戏。两相调和,再加上一点点运气,可能就是我了吧。”温歌装作想了想。提问的记者噎住了。另一位女记者赶紧抢话:“近期您的绯闻层出不穷,请问你对话题女王这个头衔有什么想说的?”温歌笑着反问:“如果没记错了的话,难道不是一些媒体捕风捉影吗?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其实我是一个低调的人。”“那您对您和秦杨的绯闻如何看待?”记者步步为营。温歌愣了愣,很快又笑起来:“第一次与秦影帝一起合作,秦影帝的确很照顾对戏的演员。所以敬请期待我俩主演的,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刚想追问,温歌就笑着打断记者:“我们似乎已经偏离主题了,不如继续聊聊慈善相关吧。”记者见她油米不进,只好道:“能谈谈您是如何定义‘慈善’这件事?”“对我来说,慈善是一种尽力而为……”……紧接着是晚上的慈善晚宴,各大社会名流聚集,处处是衣香鬓影。她窝在大厅的角落,有些索然无味,觉得这有些像是当初皇宫里举办的盛宴,需要时刻端着一副姿态,精致的菜肴也只能假模假样尝一尝。叶桦程陪同谈嘉树参加他的综艺首秀去了,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温歌夹着尾巴别搞出什么乱子。于是她无聊地只想赶紧溜走。温歌还在低着头琢磨桌上的螃蟹吃起来会不会蹭到脸上变成表情包,察觉到似乎有人走到她面前。是顾初逸,身边的女伴亲密挽着他的手。啧,看来薛静晴已经失宠了。“muse的代言人确定了,”他端着杯香槟,高定黑色西装衬得他风度翩翩:“温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温歌这时有些好奇他在卖什么关子了,点了点头。女伴面色自然地松开了手,依旧带着款款笑容。两个人来到阳台边。顾初逸看着她,嘴角还带着笑意,轻声说:“代言人的选择权,在你手上。”温歌于是就明白了,她晃了晃高脚杯中的橙黄色液体,反倒笑了起来:“哟,顾先生还真有意思。”顾初逸突然让她想起了雁津予。只不过她不再是那个处处受人掣肘的温歌了。“不是亚洲区,而是全球代言。时尚界之门将会为你彻底打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顾初逸带着势在必得的微笑。他想,一幅画算得了什么,之前的屈辱将会用此刻的成功来洗刷。温歌脸上的笑一瞬间变得更加柔媚,她慢慢走到顾初逸面前:“一晚?两晚?一个月?还是一年?”顾初逸耳边隐约听见的大厅内音乐声都仿佛渐渐远去,只剩下高跟鞋“哒哒”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仿佛像踩在了他的心脏上。温歌在他面前站定,握着高脚杯的手突然一晃,像是要泼在顾初逸身上。他下意思躲了躲。温歌“噗”地一声笑了,重又稳稳端着杯子。她的眼底带着寒意,盯着顾初逸眨也不眨,缓缓柔声道:“顾先生未免太自信了?连一千万的画都买不起的人,还想……买了我?”顾初逸一瞬间觉得仿佛被人掌掴,脸上火辣辣地疼,感觉就像是回到了拍卖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