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魂萦旧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我自然会送你回去。“

石野村也没想到峰回路转,正要开口再劝几句,就看见林嫮生拎起了面前的花篮,对他一笑:“谢谢你的花。”石野村就松了口气,笑着讲:“嫮生你喜欢就好,也不枉我亲自一朵一朵地挑选。”

林嫮生正走到石野村身边,听见石野村这句话提着花篮的手紧了紧,若无其事地转头对石野村点了点头:“费心了。”讲完就挽着顾玉笙向包厢门口走去,守在门口的两个男人得着石野村示意就把路让了出来。

一出包厢的门,顾玉笙就加快了脚步拖着林嫮生往前走,直到出了金门大酒店,上了车,顾玉笙才放开了林嫮生的手臂转而去抓林嫮生的手:“嫮生,我大哥和前头大嫂的事,”不等顾玉笙讲下去,林嫮生打断了她:“他哪一句是假的?”顾玉笙嘴唇动了动,到底说不出石野村哪句话是假的,到底唐喜若去世的时候,她也不过十来岁,其中的纠葛也不是很清楚,石野村歪曲事实的手段又高超,她竟是无从辩解。

林嫮生点了点头:“明白了,开车吧。”金门大酒店门前霓虹灯的光线照得她的面色忽明忽暗,看见林嫮生这样,顾玉笙心上更加不安。

林嫮生一向聪明过人,就是在发火的时候还能保留几分理智,明白石野村这一趟是要离间她和顾墨笙。尽管石野村成功地叫林嫮生对顾墨笙产生了些看法,但是同时也暴露了石野村心理阴暗,这样久远之前的事,如果石野村不是仔细调查过,又会是从哪里知道的?总不可能是顾家的人告诉他的。

再讲林嫮生今天去金门大酒店吃饭可以说是临时起意,他石野村是怎么知道她在的?如果是巧合遇上,那那篮白玫瑰又从何而来?总不见得石野村每天带这么一篮花在身边吧。十有八玖,她是叫人跟踪了。前些天是陆凌桓接送他,石野村不好露面,今天看见是顾玉笙,所以买了花赶过来。

而所谓贼不走空,如果她拒绝接受这篮白玫瑰,下头石野村自然还有后手,所以林嫮生拿上这篮白玫瑰就是为了叫石野村放松警惕,现在离开了石野村的视线,那这篮花也没有再保留的必要了。所以顾玉笙的车子开过两条马路之后,林嫮生摇下了车窗,把花篮从窗口扔了出去,洁白的玫瑰落在黑黢黢的路面上,格外醒目。

顾玉笙看林嫮生把那个神经病的花扔了才松了口气,正要讲几句比如“来说是非者,必是是非人。”这样的话,叫林嫮生看了眼,又说了句:“玉笙,你要还当我是朋友,现在什么都不要说。”顾玉笙只好默不作声。

车子开到林嫮生家弄堂前停下来,林嫮生推门下车的时候忽然想起顾墨笙那天送她回来,也是停在这个位置,不由得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弄堂。

林嫮生一推开门,就看见章丽娟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织绒线。

因为陆凌桓特地过来关照过林嫮生是和顾玉笙去吃饭,所以章丽娟还放心,再看林嫮生回来得也早,正要问林嫮生玩得怎么样,就听她讲:“姆妈,我没事,不过有点吃力,先去睏觉了,明朝会。”讲完就上楼去了。章丽娟叫林嫮生这番举动弄得心上忐忑,又不敢叫住林嫮生,转过头就去瞧林开愚书房的门。

林嫮生回到自己房间,拿了睡衣进浴室换衣裳,一抬头就看见镜子里自己的眉头皱着,就抬手摸了摸自己在镜子里的面孔:“就是他对不起他以前的老婆,和你又有什么关系?要你不开心什么呢?石野村个神经病才是你要担心的呀。”

想起石野村,林嫮生叹了口气,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和石野村不过见了几面,有几次的见面可以讲很不愉快,石野村为什么对她这么执着,难道真的是个偏执狂吗?

☆、第57章

林嫮生哪里晓得她前头离开了金门大酒店,石野村的汽车就远远地跟了上来,车上的石野村亲眼看见他亲手装点的那只花篮从汽车里飞出来,摔在马路上。原本洁白芬芳的白玫瑰撒了一地,要不是石野村命令司机刹车,车轮就要从那些花上碾过。

石野村开门下车,在狼藉一地的白玫瑰中站了一回,就蹲在马路上一朵一朵地把撒了一地的花拣到摔得变了形的花篮里,随着他的动作,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一闪一闪地反光。就算司机一直觉着自家老板的脑子有点问题,可是看着他现在这幅样子,多少也有些可怜他,鼓足勇气走到石野村身边:“先生,花都摔烂了,不要了吧。”

石野村拣花的手停了停,头也不抬地对司机讲:“让开些。”司机啊地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小腿上就叫石野村拍了两下,司机本能地朝一侧走开两步,才看见自家刚刚站的位置后面有一朵白玫瑰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石野村挪过身来把这朵花拣起来放回花篮,左右一看,看到地上再没遗落的花了,这才站起身来把花篮抱在怀里向汽车走去。

司机一句也不敢再讲,抢先走到车边拉开车门,石野村先把花篮放在车椅上,自家才坐上去,低声讲:“开车吧。”司机连忙上车,上车的时候无意间对自家老板看了眼,只看见石野村眼镜边有亮光划过。

石野村回到公寓,佣人过来开了门,先看到他怀里抱着摔坏了的花篮,再一看他面孔上的表情一声也不敢问就退了下去。石野村抱着花篮进了书房,把花篮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桌上,自己对着挂着画像的墙壁坐下,对着画像出了一回神,才细声细气地问:“嫮生,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所以你不喜欢?那你告诉我呀,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改呢。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打扰你?可我一直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肯相信我不会伤害你的呢?”

画像怎么可能对他出声,石野村停了会就又自顾地讲:“陆凌桓有什么好?一点主见也没有,象个应声虫,嫮生,你这么娇惯骄傲,怎么可能喜欢这种男人呢,是不是?”也不知道哪里吹来一阵风,画像动了动,石野村象是得着回应一样,起身走到画像面前摸了摸画像上仕女的脸,“还有那个顾墨笙,他是什么东西?”

说陆凌桓时,石野村尚且和气,说到顾墨笙这个三个字,每个字都象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一样:“他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来追求你?就凭他有钱有势吗?嫮生呀,你还小,你不懂的,他那样的男人是敢做不敢当的懦夫。现在你知道他和他前妻的事,你不会理他了,是不是?”

画像一声也不出,石野村对着画像又坐了一回才起身走出书房,书房门打开的时候,从客厅里she进来的灯光照在那篮摔得花容憔悴的白玫瑰上,门再度阖上,书房里又是一片黑暗,唯有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