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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的命在赌,甚至还包括整个侯府的命运,所以谢景翕知晓此时的顾昀,内心并非如表面这般平静,他的心里一定是忐忑的。而谢景翕却因此感到庆幸,这次他没有推开她独自承担。谢景翕不动声色的握住他的手,探身在他嘴角点了一下,然后笑笑,“那你便不用吃一整只烤全羊啦。”顾昀拧拧她的鼻尖,有些哭笑不得,“阿翕头一次主动亲我,就为了跟我说这个?”谢景翕下巴担在他肩头上笑的十分单纯,“也不是啊,觉的你好看嘛,怎么,美色在前,还不兴亲一口么。”他媳妇果然是胆子大了啊,这算是明晃晃的调戏吗,顾昀气的俯身咬她的鼻尖,“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真真是讨打。”“要打也先等睡一觉再打,我一夜未睡踏实,先陪我睡一觉再说。”谢景翕窝在他怀里闭上眼,顾昀满是宠溺的看她一眼,暂时将心头的事压下。而午时刚过,赵章便在外唤道,“爷,宫里派人请您进宫呢。”第099章一场豪赌圣上此次的决断做的很快,几乎让人措手不及,然而众人所不知道的事,最后让他下定决心的却是秦国公。圣上陪着熬了一夜,状态没比顾昀好到哪去,然而圣上就没有顾昀那种娇妻在怀的好命,一个人苦逼的在圣德殿书房内发呆。刘公公知道圣上心情不好,端了碗参汤在门外徘徊了半天才敲门进去,察言观色的将参汤放在圣上面前,“您一夜未合眼,奴才特意命御膳房炖了碗参汤,您先喝点提提神?”圣上睁开眼,疲惫的揉揉眉心,“放那吧,朕现在不想喝。”刘公公又劝道:“不管如何,您先顾着身子要紧,大陈江山还要指着您呢。”“指着朕?哼,有人巴不得朕快些死呢。”一句话算是招了灾,刘公公不敢再说,圣上却开了话匣子,“刘顺,你跟了朕也几十年,你说朕哪点对不住那个逆子,江山早晚还不是他的么,折腾什么呢,这是不把大陈搞垮不算完啊,你瞧他都干了些甚?”“圣上您先消消气,太子爷的确是过了点,连奴才听了都大吃一惊呢,不过既然如此了,您也别一味闷着自个儿,闷坏了身子得不偿失不是。”“你说,朕当初立他是不是错了。”刘公公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圣上,您既然立了太子,万事可要三思啊……”“三思!朕还要怎么三思?”圣上一拍桌子站起来,“朕给他多少次机会,再三思下去,他都要起兵谋反了!你看看他都干了些甚,勾结外官,私造火器,豢养私兵,朕不给他兵权就打算自己造是不是!”刘公公趴在地上不敢言语,以他的经验来说,圣上也不过是气急了发发牢sao,至于是不是下定了决心还两说,坐在这里跟他废话半天,心里一定是犹豫的,废立太子这样的事,谁都不想多说话找死。皇上果然是气急,自言自语的说了太子诸多恶状,最后端起参汤,当白开水似的灌下去,一屁股蹲在椅子上不言语了。刘公公心道这就算是完了么,那太子到底留是不留,眼看着圣上气都要发出来了,没准还真就网开一面了呢?“圣上,秦国公求见。”秦国公一来,刘公公有种瞬间得救的感觉,只要别让他在这里回答什么太子应不应该废的问题就好,忙不迭爬起来,“圣上,秦国公这会子来,没准是有甚急事,您要不要……”“请他进来吧。”秦国公此时过来,不知该说巧还是不巧,他原是不知道殿试一事,也不知道圣上这会正一脑门子官司,他完全是为了秦婉婉的死来讨公道的,然后顺便告发一下顾尚书监察不当之罪。自从秦婉婉出事,秦国公头上的白发眼见的就多了起来,连下跪的姿态都有些沧桑,圣上一直对其有愧对之心,见他这副样子也不忍说什么,“舒泰这会过来可是有甚事?”“臣是为小女一事而来。”秦国公一介武将,虽已尽显老态,但说话仍旧铿锵有力,他对着圣上匍匐一拜,“圣上为臣做主,臣老来得女视若明珠,如今凄惨而亡无处伸冤,臣,臣夜夜不能寐,原本以为刑部能替臣鸣冤,然拖延至今仍无结论,小女的遗体不能入土为安,臣,臣深感痛心啊圣上……”可怜秦尚书一把血泪几度哽咽,看的圣上都有些揪心,说到底,此事还是因太子而起,乃是造成人家闺女悲剧的罪魁祸首,不管刑部是否结案,哪怕最终找出凶手,但只要太子还在,恐怕秦国公的心里都不能平息怒意。圣上身为罪魁祸首他爹,实在是无甚底气劝说,只问道:“舒泰与刑部可有私下接触过?说来近日刑部确然繁忙,是朕令指派了别的案子过去,有可能是耽搁了。”“并非如此圣上,顾尚书曾经与臣看过验尸报告,上书小女乃惊吓过度心脉骤停而亡,而之前落水导致心肺积水,亦是加快死亡的原因,可是小女之前一直相安无事,正是因为顾家四姑娘的突然造访而导致小女受到惊吓,在场的侍女亦证实这一点,且不论这四姑娘是怎么恐吓小女的,但她的嫌疑是最大的,众所周知,四姑娘乃顾尚书堂妹,是以臣怀疑顾尚书在此间有包庇之嫌!”圣上眼神一眯,“竟是有这等隐情,那么舒泰以为是顾尚书有意包庇?”“臣确然有此怀疑。”“哦。”圣上沉吟半晌,眼神注意着秦国公的表情,“舒泰觉的,顾尚书是个怎样人呢,可否有能力担任刑部尚书一职?”秦国公一愣,不知道圣上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想想道:“臣私以为顾尚书年纪尚轻经验有限,担任一部尚书确然有些牵强,况又无刑狱经验,所以臣觉的是不大合适的,但是顾尚书本人却是个谦和有礼之人,只是对待小女一事确然是私心使然,所以臣觉的应该令其避嫌。”圣上摸了摸胡子半天才道:“此事朕已然知晓,舒泰且先回去,朕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顾昀被赵章唤醒猛地睁开眼,先是看了一眼谢景翕,见她还未醒,便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在床上,披了件衣裳就出了屋子,脸上面沉如水。“可有消息传来?”顾昀边上马边问道。“爷,是咱们自己的消息,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