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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便可知道下毒的真凶是谁。”6映泉分析道。“此外,早膳过后便要到幽兰殿集合,若下毒凶手真的是在这段时间内在杯子上涂毒,那她一定没有多余的时间毁灭证据,就如同这五个有毒的杯子一样,只能留在那里,被人搜查到。”云瑶补充道,“所以我敢肯定,用过的万年青花叶一定还存留在西苑的某间屋子里,只要搜查屋子,也能确定下毒的真凶到底是何人。”两个人的话,分别从时间角度和证物的角度,说明了此事的可行办法,她们相信,如果真凶真的是香琴,她一定逃脱不掉。锦绣姑姑没有应两人的话,却将青姑姑叫到身边,低声在她的耳边说着什么,却见青姑姑眼神中的惊讶一闪而过,却连连点头,以示明白。“来人,随我再去搜查西苑。”青姑姑得了锦绣姑姑的吩咐,站起身来,朝着两边的侍卫说着,然后率先走出幽兰殿,前往西苑。众人静静地等待着,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青姑姑才带着两个侍卫回来,而她回来的时候,手中还拿着一个小瓷瓶。“可有何现?”锦绣姑姑见青宁回来,便开口问着。“回锦绣姑姑的话,奴婢在香琴的枕头下面现了这个小瓷瓶,已经送去给太医看过了,里面残留的液体,正是万年青的汁水。”青姑姑说道,“这一切与云瑶的推测不谋而合。”“香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锦绣姑姑闻言,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诧异,扭头看着香琴,厉声问着。香琴骤然听见自己的名字,双腿软,扑通一声跪在大殿之上,脸色惨白,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半晌之后,却只低低地吐出几个字:“不可能的……我明明……怎么可能……”“来人呐,罪婢香琴,心存歹念,图谋不轨,下毒残害她人,罪不可赦,杖毙——”锦绣姑姑见香琴跪下,也没有要反驳的意思,便立即下了命令。青姑姑一挥手,那两个侍卫便将香琴拉了下去,而此时香琴似乎才回过神来,朝着殿中喊道:“不可能的——根本没有什么小瓷瓶,这都是阴谋!是阴谋——”然而香琴就算喊的再大声,也无法引起众人的疑惑和同情,毕竟那个小瓷瓶是青姑姑亲自从她的枕头底下搜出来的,无可抵赖。很快,幽兰殿外面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香琴的声音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板子,互相交织。板子重重地打在香琴的身上,啪地一下,皮开rou绽,淋漓的鲜血透过厚厚的冬装渗透出来,布满了整个背部。天空中忽然飘下了点点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一如几个月前云瑶被罚跪的那日,雪花簌簌的落下,没过多久就在地上铺就了一层晶莹的白。渐渐地,香琴的声音小了下去,逐渐虚弱,直到再也听不见。而香琴身上浓烈的血色,就像是宁宫里砖红的城墙那般妖娆夺目,成为这个冬天,深刻在众人心底最难以忘怀的记忆。“云瑶,你看到了吗?老天还是有眼的!我们是清白的,我们洗脱了冤屈,证明了自己的清白!”6映泉拉着云瑶,如此说着,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对于香琴的死,6映泉是高兴的,因为这世界上,再也没有这样一个讨人厌的香琴了。“如果真的有这么简单,那就好了。”云瑶任由映泉抓着自己的手,低喃着。没过一会儿,趁着众人都朝外面张望的时候,云瑶悄悄抬头,朝着大殿之上的锦绣姑姑看去,却正好现锦绣姑姑也在盯着她和6映泉。两相对视间,似乎都想从彼此的眼中,看出点什么。她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帮助她们?这是云瑶心底的疑问。香琴死前说过,根本就没有什么小瓷瓶,这话她是相信的。因为万年青的毒素藏在花叶中,花叶汁水本来就少,一般中毒都是误食花叶,或者直接拿着花叶将汁水涂抹在器具上,根本不可能用小瓷瓶收集这么多汁水。就算香琴有这个功夫弄这么多汁水藏在小瓷瓶里,那也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如此寒冷的冬天,不等她收集到足够的汁水,瓶中原有的汁水也早已凝固结冰,无法再倒出来使用,更不用说涂抹在茶杯上下毒了。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小瓷瓶,青姑姑的说辞只是为了佐证她的推测,为了给香琴找一个必死的借口。可青姑姑是万万不敢擅做主张的,只能是服从锦绣姑姑的命令。这一切,6映泉想不到,可是她却不能想不到。香琴的死让云瑶知道,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深不可测……第017章满意答卷香琴的尸体被抬走,地上很快被清扫干净,然后又被簌簌地白雪覆盖,仿佛一切都没有生过。┡在锦绣姑姑的示意下,众人散了,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等候消息。是进入内宫帮忙筹备帝后的成婚大典,还是回到原处继续过朝不保夕的日子,都还是未知。因为最后的决定权,掌握在太后娘娘的手里——太后秦氏,那个活在宁宫传说中的女人。她系贫苦出身,却聪慧过人,谋略非凡,凭着女儿之身跟随高祖打天下,定朝堂,安江山,才华智慧不输男子。高祖登基为帝之后,更是辗转后宫,碾压一切年轻貌美的妃嫔,将自己的儿子沈泽一手推向这至尊之位,而她也成为高高在上的皇太后。至于高祖的其他妃嫔,无子嗣的全都做了高祖皇帝的陪葬,有子嗣的也全都跟着被封了王的儿子们,远离宁宫的政治权利中心,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在自己的儿子登基之后,却以皇帝沈泽年幼无知,无法决策朝中大事为由,以皇太后的身份垂帘听政,干涉朝事,借故打压沈氏皇族,任用她的娘家秦氏中人。如此种种,造成大宁国外戚专权,皇帝形同傀儡,以至于宁国百姓只知太后,不知帝王。建章宫的气氛永远静谧而且安然,秦太后手中的佛珠轻轻地捻着,也许是经常拿在手中把玩,佛珠早已被磨出了一层光泽。“奴婢给太后娘娘请安。”锦绣的声音在下方响起,让秦太后很快睁开了眼睛。“回来了?”秦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