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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安慰我一下?”泰阳是真的伤心,直接挪到诸溪的身边,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诸溪似懂非懂地看着她,然后突然开口问道:“你喜欢徐昌宁多少年了?”泰阳将眼睛闭上,轻轻淡淡地回答:“好多年了。”掰手指算应该已经算不过来了。诸溪接着问道:“那你在这些年里,谈过几次恋爱?”泰阳:“好多次吧。”无论是哪一次恋爱,都和泰阳受刺激的程度有关。比如,当她知道徐昌宁喜欢上别人了、徐昌宁恋爱了、徐昌宁单身没多久又恋爱了、徐昌宁要订婚了、徐昌宁真的结婚了等等这样的消息,没有两天,她一定直接进入恋爱期。诸溪和泰阳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见过她受刺激的样子,也见过了她疯狂谈恋爱的样子。一次又一次,每次的恋爱都不会有好的结局,毫无疑问,泰阳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放下过徐昌宁。即使,她曾经试着要放下那个人。“泰阳。”诸溪一边不停地在电脑里输入文字,一边直言不讳地说道:“你就没想过自己为什么失恋吗?我不信。”泰阳缓缓地睁开自己的双眼,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在电脑面前聚精会神的诸溪,擤了擤鼻子,“你这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直接。”诸溪停了一下手上的工作,安慰似得抱了抱泰阳的肩,“你哪天真的放下了徐昌宁,哪天再和我说你要谈恋爱,我绝对百分之一百的支持你。”说完,不等泰阳的回应,再次投入到工作当中。泰阳见状,也不好再打扰她。自己起身,将搁在玄关处的行李箱拿了进来,然后才到厨房的冰箱里给自己和诸溪拿了饮料。她喝着手中的橙汁,将另一瓶放在诸溪的电脑边上,不经意地问道:“唉,你这里怎么有一个那么大的快递。”“嗯?”诸溪一边应声,一边将泰阳的问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然后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落在了茶几上的快递上。“今天下班有人送到律所的,上面没有寄件人信息,我也不知道是谁寄来的。”盯着那外形包装精美的快递看了许久,泰阳终究是忍不住将手上的饮料放下,将它拿了起来,“这么重,里面到底装了什么?诸溪,你都没有拆开来看看?”“没有。”诸溪摇摇头,并没有很感兴趣,指着自己面前的一堆案卷资料,“我忘了,你也看到了,我从吃过饭后,就一直忙着这堆东西。”“说不定是你哪个旧情人送来的礼物。”泰阳将快递置于身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旧情人?”诸溪挑了挑眉,偏过头看着泰阳,眼神里有些哀伤,“我倒是有一个旧情人。”“黎郢梵?”泰阳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嘴轻轻地撅起来,“你觉得他会像是给你寄东西的人吗?”诸溪太了解他了,他的性子木讷,却也决绝。没有怀疑,她直接摇头,“不会。”“所以啊。”泰阳用力地拍着手里的快递,随即发出沉闷的响声,里面的东西听起来给人的感觉很厚实,更加激发了泰阳的好奇心,“不要猜了,我替你打开,一探究竟。”“随便。”诸溪耸了耸肩,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背靠着沙发,将泰阳刚刚拿出来的饮料打开,慢慢地喝了起来。片刻,泰阳在将包装拆净后,将一件雪白的婚纱放在双膝上,高高提着衣角,略有些诧异地看着诸溪,“你买的?”一抹白色引入眼帘的时候,诸溪完全没了任何反应,脑袋一下子迟钝,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傻愣愣地盯着泰阳手中的婚纱看,顷刻间,泪水便汹涌而至,淹没了她之前所有的理智。“你怎么哭了呢?”泰阳没想到一件婚纱会让诸溪情绪崩溃,她惊慌失措地看着满是泪水的诸溪,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将手里的婚纱放下,来到诸溪的身边,不停地抽着纸巾替她擦泪,“呀,你别哭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因为刚刚那件婚纱,那件……”她的话还没说完,诸溪就将她擦眼泪的手拿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被泰阳放在沙发上的婚纱,站起来,又摔倒在地上。泰阳伸手想扶她,却又被她推开。才几步路,她就走了好久,期间还不停地磕磕碰碰,摔在茶几和沙发上。“诸溪。”泰阳十分不解地跟着她的身后,“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好歹和我说一句话啊。”诸溪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径直走到那快递前,将那件白色的婚纱拿在手上的时候,有东西从婚纱黎掉了出来,她只看了一眼,便将东西攥在手心里。背对着泰阳,诸溪低声叫了一声:“泰阳……”终于有了回应,泰阳放心了不少,站到她的旁边,“怎么了?”“这是婚纱,我没看错吧?”她脸上的泪水都把状哭花了,样子看起来十分的狼狈。泰阳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头回答道:“嗯。”“tmd!”诸溪紧咬着下唇,一把将婚纱改抱在怀里,一屁股就往地上坐去,哭得撕心裂肺,在抽泣的时候,说道:“泰阳,我终于失恋了。”不是失恋了,而是终于失恋了。即使和黎郢梵离婚,她都没有这样的感想。她突如其来的脏话和行为,让泰阳怔愣了一会儿,直到她悲恸大哭的时候,泰阳才反应过来,也跟着她坐在了地上,伸手扯了扯她怀里的婚纱,却被爱她抱得死死的,一点也拉不出。等诸溪哭了一会儿,泰阳才将她从地上拉到了沙发上,抽了几张纸轻轻地往她脸上一抹,关心地问:“怎么回事?”“我和……”诸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我追求黎郢梵的时候,曾经和他说过一句话。”那时候,黎郢梵一见到她就躲,她一见到黎郢梵就告白。只要黎郢梵会出现的地方,没过多久她就一定会出现在那里,不顾别人的眼光,堂堂正正、大大声声地告诉他,自己喜欢他。“什么话?”“如果他以后不娶我,娶了别人,别给我寄请柬。”诸溪将手中的婚纱捏得更紧,几乎是要扯破的力气,“就给我寄一件婚纱。”“为什么是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