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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她闷着头,不说话的样子,从泰阳这个角度看,挺心酸的。泰阳本想拿另一只拖鞋,放下了。她往前凑了凑,“诸溪,你和黎郢梵离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没有。”诸溪诚实地摇头,那时候冲动,一股脑地只想赶快把婚离了。等出了民政局,拿着那个和结婚证只相差一个字的离婚证时,她就开始想了。那又有什么办法,婚都离了,后悔也来不及了。泰阳气不打一处来,“那你活该。”诸溪找不出反驳的话,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自己活该。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泰阳,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抢婚?”泰阳愣了,沉默。片刻,泰阳张口语言,却在看到诸溪满是希冀的双眼时,再次沉默。诸溪一副失望透顶的样子,挥了挥手,“算了,你连徐昌宁的婚礼都不敢去。”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泰阳深刻理解到这种滋味,真是躺着也挨枪,她朝着诸溪笑了笑,然后将之前放下的拖鞋拿了起来,丢了过去,“你再提一下徐昌宁,我跟你急。”接下来的日子,诸溪过得浑浑噩噩。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有几天,还直接熬夜通宵,然后等天色大亮的时候,才茫然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时间,便直接一头载在了桌上。整个律所的实习生和律师们,人心惶惶,生怕会被诸溪拉着一起加班,一起熬夜,一起做案子。唯有黎志帆,每天该吃吃该喝喝,看见诸溪的时候,总是一副心情甚好的样子。在婚礼的前一天,泰阳终于看不下去了。逼着诸溪请了假,拉着她好吃好喝地逛着。然后两个人血拼了一堆衣服和包包,直到太阳落山,整个城市街头的霓虹灯都亮了起来,才肯坐下来休息。他们选了一家西餐厅,各自点了一份牛排。一天下来,体力消耗得特别快,泰阳一看见rou,就直接扑了上去。诸溪是没胃口,简单地吃了几口后,就放下了刀叉,漫不经心地开始抹嘴。她的视线在餐厅里转了一圈后,不经意地停在了一个角落,眯眯眼,然后起身,“我去下洗手间。”“好。”泰阳随便应了一声,继续填饱自己的胃。诸溪挺着胸,在进了洗手间后,淡淡地看了一眼正在镜子前补妆的女人。“诸溪?”女人透过镜子,正好与她的视线相交,一脸惊讶。她勾着唇,嫣然一笑,背转过身,“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你。”诸溪跟着嗤笑一声,“确实巧。”在她说话的时候,女人已经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后目光留在她的脸上,“我以为和郢梵离婚了,你会活不下去了,没想到...”她刻意顿了一下,“面色红润,看来过得还不错嘛。”诸溪双手抱胸,煞有其事地附和她,“你过得也挺好。”“我以为黎郢梵正眼都不瞧你一眼,你活着都嫌丢人。”听诸溪这么讽刺自己,女人脸色煞白,气得身体都在发抖,她忍了忍,然后继续微微一笑,咬着牙说:“我怎么会觉得丢人,我就是喜欢他,他看不看我,又关你什么事?”她说完,只转过身去,继续对着镜子补妆,眼角微挑,“诸溪,你刚是故意跟着我进来的吧?其实,你省点心,再怎么气我也没用。”她得意地看着诸溪,将粉扑放下,从化妆包里拿了一只唇膏,涂抹着双唇,“你别忘了,黎郢梵这辈子再娶谁,也轮不到你了。”诸溪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几秒。女人抿了抿唇,“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她挑衅的样子,真的让诸溪很想冲上去给她一顿暴打。但是诸溪忍住了,毕竟一开始是自己要跟着进来的。她也见过这个女人更气人的样子,现在只是说几句自认为戳中她伤口的话,就翘着尾巴找不着北。诸溪扬着下巴,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轻轻地拍着双手,“对,你说得太对了。”“但你也别忘了,不管黎郢梵最后和谁在一起,那个人也不可能是你。”诸溪睨了她一眼,笑得花枝招展,“毕竟,有些人脱光了也得不到他的一眼。”“你...”女人恼羞成怒地瞪着镜子里诸溪离开的身影,唇膏抹出了双唇,化花了妆容。她只紧紧地握着唇膏,脸气得通红。诸溪从洗手间出来,整个人都是神清气爽,走路都像是要飞起来一般。她回到桌位上,泰阳已经吃饱了坐在那里等她,见她唇角微微勾着,有些好奇,“你在洗手间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诸溪只抿着唇,没有回答。“艳遇?”泰阳猜测,然后往洗手间的方向张望,恰好从洗手间里走出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那女人似乎往她们这边看来,神色很不好,眼神里带着一股深深的恨意。“白佩佩?”泰阳不可置信地看着诸溪,“你们没打起来吧?”诸溪看着泰阳紧张的脸,笑了起来,“你看我们像是刚打了一架的样子吗?”“有点。”泰阳手撑在餐桌上,视线在两个女人之间流连,点了点头,“她想被打的那个。”诸溪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餐桌,白佩佩正沉着脸,恶毒幽怨的目光时不时地投在她的身上。她心情更加的好,将身边放着的购物袋足一拿起来,“走,咱路上说。”两人结完账出来,便重新找了一家甜品店坐下。对此,泰阳十分不理解,“为什么特意来这里?”诸溪耸耸肩,喝了一口服务员刚端上来的酸梅汁,“没有特意,我是随便找的一家店,我只是不想和那个女人相处同一室。”泰阳笑笑:“所以,你到底有没有和她大打一架?”“没有。”诸溪慵懒地靠着椅子,拉着一张脸,颇有些遗憾的意思,“我忍住了,谁知道她有没有带帮手什么的,如果真有,我也太吃亏了。”泰阳一愣,随即郑重地点头,“嗯,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