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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心思。”张大爷像是过来人一般,语重心长地和诸溪说。然后,其他爷爷也跟着附和,和诸溪分享着自己的婚姻。诸溪特别尴尬地听了一会儿老人们的谆谆教诲,然后等她好不容易找到借口离开的时候,张大爷特地喊住她,“下次放假回来,记得把小黎带回来,那小子很会下棋,又不嫌我们老人乏味无趣。”“好。”诸溪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心里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失落感。第22章22黎郢梵这两天外出办公的时间比较少,托了他的福,书记员林歌才有了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的清闲。这几天天气越来越热,户外的太阳也越来越大了。在s市这样的热带沿海城市,就算出门前在身上脸上打了厚厚几层防晒霜,也没有多大的作用,如果不是本市土生土长或者久居,光是在外面走个半天,都要晒出一层皮来。林歌趁着到楼上未检送资料的空档,和楼上办公室的同事聊了一会儿。几个已婚女人聚在一起,除了抱怨孩子上学的问题,就是抱怨外头明艳艳的阳光。手里还有很多工作,林歌也就说了几句,便匆匆告辞,刚转身,就见王琨刚从外面回来。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的,嘴角微微勾着,似笑非笑的样子还是头一回见到。于是,和他打招呼,“王检,刚从法院回来?”王琨停了下来,站在林歌和几个书记员面前,温文尔雅,“没有,从看守所回来。”“王检,今天心情看上去不错啊,嘴角还含着笑呢!”林歌自然不敢这样打趣王琨,是办公室里的另一个女检察官孙检开的口。于是办公室里的人都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然后全都将目光紧紧地锁在王琨的身上。连王琨自己的书记员都忍不住附和道:“是呀,王检有什么好事,和大伙分享一下。”王琨是检察院里出了名的好脾气,工作多年,年纪有些大,明年就四字头了,却一点都不拿乔。为人和善,难得的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见他跟谁急过眼。连公诉科看似不善言语的黎郢梵,都因为一些工作上的事发过火骂过人的。为此,大家伙和王琨更走得近一点,年纪轻的都把他当做大哥哥,也经常开点玩笑。王琨虽然很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心情,但无论是眉眼还是嘴角,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在泄露着他此刻的心情,特别是那一双闪闪发光的双眸。他嘴角高高地扬起,伸手轻拍了一下书记员的头,然后故作严肃,“你也跟着瞎起哄。”一伙人心知肚明,笑得更加欢快。孙检一边忙着自己的工作,一边还不忘抽空回一句:“是不是谈恋爱了?听说你手里又接了几个新案子,有诸律师负责的吗?”没想到孙检的随口一问,竟然问出了点东西。林歌发现再孙检说完话后,王检眉毛微微上挑着,连耳根都忽然红了起来。发现这个变化,林歌特别激动,扯了扯身边的一个同事,赶紧和她分享。在大家意味不明的笑容里,王检强装镇定地清了清嗓子,然后朝着众人挥了挥手,“现在是上班时间,都散了散了。”他说着,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旁,站了一会儿,才坐了下去。整个人有些愣愣的,直到好久,才摇摇头失笑,然后开始打开电脑忙了起来。林歌也回到了楼下办公室,黎郢梵正在煮咖啡,见她回来,只是对着她点了点头。赵岩这周带着自己的书记员去邻市出差,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这几天对于林歌来说特别的煎熬,以前赵岩和他的书记员还时不时地在办公室,几个人偶尔说几句话也好,但是他们走了以后,除了自己有问题提问,黎郢梵从来都是特别的安静,闷着头专心致志地忙着自己的事情。有时候,林歌都不好意思开口,如果不是重要的问题,她一般自己想一想就解决了。每次说话,都会一种深深的负罪感。“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见林歌一直带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黎郢梵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没有。”林歌慌乱地摆手,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脑海里有东西一闪而过,抓住时机转移话题,“黎检,这是你要资料。”黎郢梵正在给自己倒咖啡,抽不出手,便只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文件夹,说道:“嗯,放我桌上。”“你刚在楼上的未检,看到王检回来了吗?”黎郢梵回到自己的位置,手上端着马克杯,双眼一直紧盯着电脑屏幕,神色清淡,仿佛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一样。林歌桌上还摆着一堆准备装订的卷宗,一手拿着装订绳,一手拿着锥子,不急不忙地说:“回来了,刚刚我准备下来的时候他就回来了,孙检和大家还打趣了他好久。”黎郢梵本来就有事要找王琨,听林歌这么一说,心里忽然有了一些奇怪的好奇心,他默了默,然后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咖啡,恰似随意问道:“哦?都怎么打趣他?”“王检一进办公室,满脸的笑意,孙检就开玩笑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还问王检最近手头上刚接的几个案子有没有诸律师负责的。”林歌自己说着,再回想王检当时那害羞的表情,忍俊不禁。“然后呢?”黎郢梵的声音依旧清清淡淡的,听上去像是不关心,其实又带着一点引诱她继续说下去的成分。林歌并没有发现这一点,而是继续说道:“然后王检可害羞了,我站在一米开外,都看见他的耳朵都红了。还不许我们继续说笑,直接让我们都散了。”“是吗?”黎郢梵毫无感情地接了一句,然后低垂着头,眼睛看得却不是卷宗,也不是电脑,而是他握着马克杯的手。手指慢慢地收紧,骨结分明,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在他看不到的脸上,眉头拧着,眉眼间已经浮起了一抹浅淡的愁绪。“嗯。”林歌重重地‘嗯’了一声,然后忽然想起正在和自己聊天的人是黎郢梵后,整个人都愣了,手一抖,连快要扎好的卷宗也散了。“黎检,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些?”她小心翼翼地转头,却发现黎郢梵一直埋首于自己办公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随便问问,我找王检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