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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惊胆战的。因为害怕他,她每次对着他说话,就会把一句完整的话说的磕磕绊绊,“城主大人,我有……我有……一个要求。”她强忍住心中惧意,一口气说道,“我能出去走走吗?总在府中待着实在是很闷。”镜邪有个坏习惯,那就是无论他去哪里,他都要把她带着,虽然他会对她表示出不加掩饰地厌恶,可他就是愿意和她牵扯不清。他不愿外出,她又生性好动,虽然有心抵抗他,但也无力去抵抗他,因为上一次逃出去的时候,差点没被他打得半死。他若打人,绝对是往死里打,别人敢劝,往往是罪加一等。不过,她不死心逃走了第二次,那一次她干脆没有走出城,就被他当场活捉,硬生生被饿了七天,还被关了禁闭。从此之后,她对镜邪害怕到了骨子里。镜邪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那样的冷漠再配上那样妖绝的容颜,他竟鲜明到刺目,卫一梨眼巴巴地等了他半天,才等到了他一句冷硬的话,“不许,老实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她忽然有些委屈,“可是,我很闷。”头顶之上缠羽那双眼,显得格外的阴沉,“那么你是嫌自己太安逸了吗?”她想了想,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回答什么好。镜邪懒得看她,直接就对缠羽吩咐道,“把她带下去拔草。”她想到了不久前那个梦,头一次反抗他,“我是卫国公的千金,你不能这么对待我。”镜邪抬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颇是凌厉,“你和卫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且这个姓氏也不是你的,你叫宗曳,听到没有?”卫一梨低着头,既有委屈,也有无奈,“我……我知道了。”这是老生常谈的话,每到她说及这件事的时候,他就会用一种非常冰冷的声音反驳她。他说她叫宗曳,始终让她把自己当成宗曳,偶尔她也会好奇,难道她会和那个叫宗曳的人长得很想象吗?所以他才把她误认成了宗曳,然而这些都是猜测,也终将永远都是猜测,这个名字是他心中的禁忌,如果提起来,逆了他的心意,她绝对是要挨揍的。“算了,你回来。”缠羽刚要把她带出去,他就又把她叫了回来。“我想起来,拔草对你算不了什么,你还是多听听我的琴声吧,这样对你来说,折磨的力度会更大。”他那神情一点都不像作假。卫一梨看了看天,看了看地,翻了个白眼,晕死了过去。第一百二十章随我长生(二)清晨时分,许多人尚还处在梦乡中,缠羽就推开了镜邪的门,拿着一只信鸽,探手从鸽子腿上取出一张纸条,递到了他眼前,“大人,有他的消息了。”镜邪沉着头,满头的银发在榻上铺开,胜似绵延远去的山雪,而他那银发上竟还躺着蜷缩成一团的少女。缠羽看到了她,刻意地压低了声音,“楼九重曾出现在孟国之北的雪原,并消失在了那边,我们都在继续调查中,约莫半个月后才会有具体的消息。”镜邪看了少女一眼,眸底的血蛇爬得窸窸窣窣,“我明日就会走,我要去找一个人,至少三日后才能回来。”缠羽先是一愣,然后就听他缓缓地说,“你把宗曳照顾好了,最近城外有人在找她,你找准时机,该要怎么做自己看着办。”缠羽咬着牙,倍感头痛,“看来卫家还是没有放弃。”紧接着,她就困惑不已地问道,“不过,既然你知道在三日内绝对会发生什么,为什么你却偏要在三日内消失一阵,这样岂不是会给她们制造一个机会。”镜邪满脸面无表情,“她们迟早会来,而我想把这件事早一点了结掉,算一算时间,她也是时候和卫家断绝关系了。”到此时,缠羽才恍然大悟地说,“将欲取之,毕现与之,大人果然好计谋。”天越来越亮,缠羽遂转身退了出去。那躺在他银发上的少女似乎听到了动静,猛然睁开了双眼,“城主。”“嗯?”镜邪低着头,淡淡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她竟觉得十分的刺眼,“你这样看着我,我感到十分的难受。”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去,嘴上直说,“别看我,别看我。”他扯住了她的衣襟,逼迫她与自己对视,然而他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这一次多出来的还有几分威胁的意味,“我明天就走,你好好待在这里,一步都不要离开城主府,缠羽会把你的消息定期告诉我,如果你做了什么坏事情,我会第一时间知道。”“你要去哪里?”镜邪不说话,只一味的沉默。卫一梨小心翼翼地牵住了他的衣角,“那,我等你回来。”镜邪眉心隐约一动,难得没有残忍地挥开她的手。她这会儿倒是答应地好好的,结果等他一走,她就立刻趁着缠羽不备,偷逃了出去,她被禁锢在城主府多时,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机会出去看看,怎么可能会放过。按理说缠羽的防备不至于那么松懈,不过血气冲上脑,她也管不了许多了,就算被她抓走了,也好过什么也不做。她很快出了城主府,她走在拥挤的人群里,冷不丁就被那些人挤到了角落里,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城里城外居然来了那么多人,害的她连呼吸一下都觉得困难。突然间,人群中央发生了一阵不小的动静,前面人仰马翻,人群挤得更厉害,她差点摔倒,却在额头贴到地底的最后一刻,被一个人抱了起来,她身上带着一股沁人心鼻的幽香,看来是一个女人。她站稳身子后,抬头看了她一眼,发出一声惊奇的呼声,“咦?”犹见得那个面目苍白且瘦削的女人倚在墙边,更加消瘦的身子笼罩在斗篷内,看上去竟有些空荡荡的,仿佛那里面的是一具白骨。卫一梨越过她就要往前走,她紧跟其后,将她一把拦了下来,“为什么见到了我,你还会装作没有看见,义无反顾地离去?”卫一梨歪了歪脑袋,有些费神地问道,“我见过你吗?我想不起来自己的曾经。”女子闻此,离开掀开自己的罩面的斗篷,露出那张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