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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大厅里,对方已经好一会儿不吭声了,闻樱只当她是服了软,谁知对方没那么容易被打服。其实她倒是心知肚明,比起抢风头,更为深入的原因,只是阎正奇的堂哥在总公司任职,他们始终在提防阎正奇回到总公司去,涉及到权力的交接,总会让人的面孔变得格外扭曲。对方就着餐桌上的话题,抓住了她的软肋,和闻樱聊起了孩子,问她道:“你和正奇什么时候要小孩?这个岁数也不年轻了,女人27、8岁要孩子最好,迟了对自己有影响。”“这件事我们有自己的考虑。”她一边向外走,一边道。对方看出了闻樱的躲避之意,立即穷追猛打,“这可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大伯就生了正奇一个,你不赶紧生一个,还等着正奇跟别的女人生了抱到家门里来吗?”“都什么年代了?”闻樱停下来,表情好笑,“您还兴这一套。”女人笑了,“那是大伯母不明说。换做是平常人家当然不兴这一套,阎家不一样。你应该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没孩子,过不了两年,有了地位也就稳了。”“看来堂嫂就是这么稳固自己的地位的。”“当然。”对方的表情有着微微得意,充满优越感地道,“我家世比你要好,但生了第一个儿子,公婆对我的态度还是会有变化,丈夫也是。”“封建女人这一套,堂嫂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对方轻哼道:“什么封建女人?怎么,我儿女双全就是封建了?我挑明白了跟你说厉害关系你不听,有时候你把这些东西掰碎了再看,和古代哪有什么区别,越是豪门越是相像。你不听,将来正奇和别的女人生了儿子才有的哭。”“儿女双全自然不是封建,但生儿育女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闻樱笑摇摇头,“这套大道理你拿来和我说就算了,千万别和你女儿说,别害了她。”“什么害了她,我能去害我女儿?!”女人被她一噎,气得不行,当即口不择言,嘲讽地笑道,“你一直拖了这么久,三年了都没一点动静,别是不能生吧?”闻樱走到拐角口,倏地回过身来,却是别有意味地问。“堂嫂说什么?我没听清。”阎正奇今天也格外诧异闻樱的表现,他知道她一向不喜欢这些聚会,他也认为她保持自己原有的模样就好。但当她能够和家里亲戚相处和谐,父母也都不再对她挑剔良多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近段时间格外烦躁的情绪变好了。他不需要像以前那样总是在她和父母中间夹着,心里松了一口气。就是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用餐过后,他和堂兄弟几人闲聊散步。他们从前对闻樱的态度也是不以为然,现在却来夸他眼光不错。自然,对于他们来说,女人不仅要漂亮,还要能应付各种关系,即是能为他们展开“夫人外交”。闻樱固然能力强悍,却是自己厉害,不是“贤内助”的人选。当她有能力让圈子里的人聚集在她身边的时候,对他们来说才算是有了一看的价值。对于这些评定,阎正奇心里说不上多高兴,但总比堂兄弟们总是用挑剔的目光来看自己的妻子要好。然而就在拐角处,他听见了自己堂嫂对闻樱的中伤。“我说,你该不会是不能生吧?”他在一瞬间心头火起,立即看向堂兄,对方的表情尴尬。闻樱是在发觉他们的脚步声时,才说了让对方重复一遍的话。正如顾元洲所说,原主在面对亲近的人时,喜欢自己承受许多东西,对别人让步。偏偏阎正奇又是不能敏锐地发觉到她所隐藏的情绪的人,如果不将她的境况展露到他面前,很可能他一辈子也不会了解。“堂嫂不如将话再说一遍?”阎正奇突然出现在她身旁,揽住她的肩,和她一起看向对面的女人。大红长裙的女人表情立刻变得非常尴尬,“正奇,我不是那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他的恼怒到了极点,反而面目平静地道,“没孩子就是不能生,你指责她,怎么不来指责我?堂嫂是不是觉得我也不能生?”他看向身后,“堂哥呢,你也这么觉得?”“正奇你生什么气,你嫂子说话不动脑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堂哥试图打圆场。阎正奇乐了,“我不知道的事可太多了,我都不知道你们敢背着我,用这样的话来诋毁她。”“我就是一时气急,是她先说我害了我女儿,我才……”“一时气急就骂别人不能生。”他连连冷笑道,“我老婆可没说错,有你这样的母亲,我替我侄女未来的品性感到忧心。”“你!”女人也怒了,“那我也没说错,她就是不能生,三年了都没动静,要是能生你们不早生了?!”“哦,你们就是这样想的?”女人不顾丈夫那边叫她住嘴的话,冷哼道:“是又怎么样?”“我不知道堂兄是怎么想的。”他双眼湛然,冷静地道:“我娶她不是为了让她来当生育机器,我爱她,和有没有孩子没关系。”聚餐中发生的事情就像一个刺激,仿佛有了“外敌”,阎正奇对她变得有耐心体贴了许多。他也终于肯告诉她自己近来的压力,“上次的项目搞砸了,我爸给我定了目标,要拿下XX家的单子,如果拿不到,说不定要转去外地一家公司。”闻樱想要帮他,他却摇头道:“这次他让我必须要自己做。”虽说不帮忙,但闻樱还是帮他搜集了一点资料,其中就有信息显示,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是顾氏公司。以至于闻樱在办公室里听见顾元洲来的消息,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直到男人在秘书的带领下走入。“你怎么来了?”他坐到她的办公桌对面,姿态随意,“在附近谈生意,谈完了来和你打声招呼。”“那现在招呼打完了。”她倚靠在办公椅上看他。“赶客?”他挑了下眉,“上次聚餐的情况还没听你细说,战况如何?”“说起这个……”她和阎正奇的关系虽然好转,但过往的裂痕没有那么容易修复,至少她在抱怨时的态度就不如对着顾元洲那么自然。她向他复述了那位堂嫂的言论,道是:“你说奇不奇怪,现在还有人有这样的想法?”“不稀奇,对于某些没有自己能力和价值体现的女人来说,生育就成了她们唯一能体现出自己价值的途径。”“这点你和他观点倒是一样。”她突然笑了,“你们两个如果不是生在对家,也许会成为关系不错的朋友。”“是吗?”顾元洲不置可否,感觉到她和上次提到阎正奇的态度变化,但他没有明说,反而